話說古道明三人南下,不久便到了柳城。古妃問道:“想不到背鄉(xiāng)離井這么久,今日再次踏入柳城,感覺真暢快?!蔽烘陶f道:“我們逛逛,說說你的故土,瞧瞧是什么風俗人情,能讓古妃修為如此高深?!惫佩f道:“昔日木府、柳城學府深受壓迫,大鬧一場,倉皇出逃,今日回歸柳城,感覺往**迫困境蕩然無存,徒兒啊,今日為師開心,就帶你走走?!蔽烘绦Φ溃骸坝袆趲煾?。”
古道明心道昔日和妹妹狼狽逃竄,輾轉(zhuǎn)多年,真沒想到今日又回到這里,見到妹妹這么快,心中更是無比暢快,看著古妃拉著魏嫣的手,東看看西瞧瞧,說道:“哥,你還記得這個撥浪鼓么,昔日你打死都不肯買給我玩?!惫诺烂鲗擂涡α诵?,古妃、魏嫣一人拿一個,古道明后面付錢。古道明快步追上,朝著古妃、魏嫣背后說道:“妹妹、我們先不回東府?!惫佩寺劼暬仡^說道:“我們不回家,去哪?”古道明指著分岔路,說道:“昔日趙長老待我如同恩師,先去見見老朋友。”古妃說道:“哪個趙長老?”古道明說道:“柳城學府負責藏書閣的趙長老啦。”古妃對他并沒有什么印象,畢竟古妃那時年紀小小修行,豈會去藏書閣看書,天性還是童心玩,除了取初級功法修行,基本再也不涉足了,說道:“好吧,正好帶公主逛逛?!蔽烘绦Φ溃骸罢胍磺茙煾感蘖曋亍!比顺菍W府走去。
到了柳城學府,門人見三人身穿錦衣,恭敬攔下,說道:“不知少爺、小姐是尋何人?待奴才稟報?!惫诺烂魅〕隽钆普f道:“睜開你們狗眼看看。休要匯報,待我等人入內(nèi),給他們一個驚喜。”門人見到令牌寫道:“齊國明王殿下?!奔娂娤鹿?,其他“統(tǒng)領西域?qū)⑹筷P(guān)務”等字來不及細看,本來修真學府,一般歸四宗掌管,或者上陽學府管轄,但是奴性不改,只要權(quán)錢權(quán)紳,都會奉承。古道明展示可是官位令牌而非上陽學府長老令牌。古道明說道:“起來吧?!惫佩f道:“阿根、阿狼,你們四人好好守住大門,我日后必定向上面說說?!卑⒏?、阿狼等人大驚,竟然被一姑娘叫出名字,阿根說道:“聽小姐口音,可是柳城人士?”古妃說道:“正是,是不是叫出你們名字感到驚訝,昔日我還是小孩子時,在這修行了可是十幾年,想不到你們模樣完全不變?!卑⒗钦f道:“不知小姐是何人?恕小的眼拙,柳城學府子弟眾多,老了健忘,記不起小姐是誰了。”古妃學杜巖、江濤兩人咯咯笑道:“你們猜猜看?!卑⒏f道:“木沐?”古妃說道:“不是?!卑⒗钦f道:“是陳怡?”古妃搖頭說道:“我可沒有她們那樣的身份,算了,你們慢慢想,我們想進去拜見恩師了,等我們出來,你們猜對了,送你們每人一份禮物?!卑⒏乳T人知道這幾個不簡單,能入柳城學府修行,哪一個不是柳城或者臨城權(quán)族子弟,說道:“你們請進,有什么需要吩咐,盡管吩咐?!?p> 入了柳城學府,古妃說道:“哥,你去找趙長老,我陪著公主在學府走走?!惫诺烂鼽c頭,向藏書閣走去。古妃說道:“熟悉感覺啊?!惫诺烂鬓D(zhuǎn)過頭說道:“什么?”古妃說道:“沒什么,你忙去?!惫诺烂魍藘扇?,轉(zhuǎn)身離去東去。
古道明到了藏書閣,趙長老正在整理狼藉書籍。古道明輕呼道:“趙長老。”趙長老不回頭說道:“又有什么事?你們都在這里處事五六年了,怎么什么事都要問我呢,能不能長點記性?他日如何放心將藏書閣交予你們掌管?”古道明懵了,說道:“趙長老,你瞧瞧我是誰?”趙長老回頭一看大驚,這不是古少爺又是誰,只是臉頰明顯更加穩(wěn)熟,說道:“古少爺,是你么?”古道明點頭,道:“趙爺爺趙長老,你可好?”趙長老說道:“話說昔日你兄妹二人大鬧府衙,不知所蹤,謠傳已經(jīng)殆絕,今日見到你活生生站在這里,老奴真是高興,古少爺飽受磨難,才智更才高八斗,老天自會眷顧賜福?!惫诺烂髡f道:“適才聽長老說交予藏經(jīng)閣,是何意?”趙長老說道:“老夫七十高齡了,是時候?qū)⒉亟?jīng)閣執(zhí)事之職,交出去了?!惫诺烂髡f道:“誰接手?”趙長老說道:“古少爺你前來尋老奴何事?”古道明說道:“晚輩無才,但是得到陛下厚愛,賜已王位,想請趙長老出山助我。”趙長老說道:“恭喜古少爺,不,恭喜王爺。王爺今日敢現(xiàn)身藏經(jīng)閣,就知不簡單了,只是想不到已成了王爺,衣錦還鄉(xiāng),真是出乎意料?!惫诺烂髡f道:“趙長老不用客氣,昔日你我坐井觀天十載,指點江山,今日斗膽請趙長老出世助我,成就鴻業(yè)?!壁w長老說道:“老夫有心無力,談何昔日宏心?!惫诺烂髡f道:“趙長老不肯助我?”趙長老說道:“不是不肯,畢竟七十余歲。掌教瞧老夫老了無才,都派人準備接替了藏書閣之職,只能閑散在家中?!惫诺烂髡f道:“趙長老休要謙虛,掌教彥琚眼瞎,豈知趙長老才華橫溢、文江學海之才,昔日趙長老指點后生,倘若沒有趙長老照顧指引,我如何有今日之機,這些都是拜趙長老所賜?!壁w長老聽古道明直呼掌教大名不為怪,倘若往日必定指正,今日可是裂土為王。望著古道明背著包袱問道:“古少爺回到柳城,直接尋老奴而來?”古道明說道:“晚輩迷茫,想趙長老指點一二。”
趙長老知道古道明求賢若渴,如此做才是明君所為,說道:“古少爺一回柳城就想著老奴,折煞老奴了,但是這一世能和古少爺相識想知,已然無悔。既然古少爺賞識老奴,余下數(shù)年再陪著古少爺切磋切磋,也不枉此生?!惫诺烂魅套〖诱f道:“真心感謝趙爺爺,憐憫我,由趙長老相助,我必如虎添翼。但是趙長老游歷廣,閱人無數(shù),倘若有什么能人,盡管推薦,日后這些謀臣,有趙長老掌管?!壁w長老說道:“這個可以,到時我列出名單交予王爺審閱?!惫诺烂髡f道:“如此甚好,待會趙長老向掌教彥琚辭了,回歸家中收拾好行囊,告知我,我派人送你們一家前去封地?!壁w長老說道:“王爺不隨我們一同前往?”古道明說道:“我還有事情處理,稍后出發(fā)?!壁w長老說道:“古少爺啊,你還是放不下昔日之事?”望著古道明不說話,繼續(xù)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更可況木府府主也見不得是什么大兇之徒,待柳城百姓也算仁德?!惫诺烂髡f道:“伯外祖父是什么人,我也很清楚,昔日就是伯外祖父待爹娘甚好,爹娘才禪讓木府之位給伯外祖父的?!壁w長老說道:“聽王爺如此說,胸襟蕩然,老奴沒跟錯人?!?p> 古道明說道:“有些問題需要趙長老請教?!壁w長老說道:“你瞧瞧老夫,竟然忘記招呼古少爺入座。我們坐下慢慢說。”古道明說道:“昔日之情義,今日再續(xù),忘記禮儀俗禮,再正常不過了。”趙長老說道:“敢問王爺何事纏繞?”古道明說道:“待到封地,如何管轄事務,煩請趙長老教我?!壁w長老一聽,心道古道明心中必定已有了主意,說道:“封地之事,尚未事實了解,展開商討,只是大概方針。”古道明說道:“倘若我如了王府管轄領土,如何執(zhí)行?”趙長老說道:“用人制度,是用當?shù)剡€是老夫這種異鄉(xiāng),都要根據(jù)實際情況;頒布恩義,宣明王爺仁德育民等等。按老夫所言,一切照舊,待日后再察曉改正,但是有一條王爺務必記住王爺親屬,不得為官,不得參政,否則下面之人很難執(zhí)事。”古道明聽著趙長老滔滔說來,有時插上疑竇,互相商討,大概確認方針,日后要領著百姓如何走,如何安撫民心,又說了獸朝之事,一一商議。
話說古妃、魏嫣兩人在學府閑逛太久,在一處歇足閑聊,已然申時時分,兩人向著藏經(jīng)閣走去。恰巧遇到古妃昔日導師吳坤,吳坤一直以來不待見古妃,只是礙于木府威名,但是聽著古妃兄妹大鬧木府、城主府,狼狽逃出柳城,以為已經(jīng)亡絕,想不到今日甬道相見,冷笑道:“這不是古妃姑娘么?”古妃說道:“吳導師,你好啊?!眳抢るm有氣,豈敢不分清楚就動粗,說道:“不知古妃小姐來學府干嘛?”古妃說道:“帶著徒兒走走啊。”吳坤揶揄說道:“古妃小姐,是我小看你了,以你這修為,竟然收徒授藝啦,不知這幾年境界如何?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古妃說道:“這位乃魏嫣,魏國人?!眳抢ず鹊溃骸肮佩褓\,你是不將齊國放在眼里么?”魏嫣嚴厲說道:“大膽,膽敢褻瀆仁道堂長老,你嫌命長么?”吳坤哈哈說道:“大家快來看看,一個木府棄女,一個魏國細作。”
導師、子弟圍攏過來,吳坤心道想當年仗著天賦異稟,當著眾子弟令我下不了臺,今日就叫你出不了學府大門,繼續(xù)說道:“這就是古妃,木府東府之人,昔日在柳城學府修行,目無尊長,得不了升學名額,大鬧城主府的鼠輩,完全目無法紀,身為其導師的我都感到羞恥啊,不知何緣故,帶魏國細作,做起了賣國勾當,大齊子弟,忠心愛國時候了。古妃成了今日模樣,都怪導師我不好,該罰,但是學府出了賣國賊,豈能不將其除去。大家說是不是,倘若傳了出去,柳城學府就成了笑柄?!北娙寺犃?,無不怒目而視。古妃說道:“吳導師,昔日指導弟子修行,這份恩德銘記在心,不知今日為何口出狂言,污蔑清白?”看著眾導師、子弟不信,朗聲說道:“諸位聽我一言,我乃上陽學府長老,豈會不顧君民禮儀賣國,休要聽吳導師信口開河,胡說八——”吳坤怒道:“你膽敢冒充上陽學府長老這不說何罪。同門導師、弟子你們也聽過東府兩個二世祖,大鬧木府、城主府之事吧,為何大鬧城主府呢,那就是古妃修為低下,入不了上陽學府,仗著爹娘威名,大鬧城主府,惶惶出逃。你們想想,上陽學府都入不了,如何做長老?更可況就憑這古妃這點修為,小小年紀何德何能居此高位?瞧她三分麗色,不會陪著哪位達官貴人睡覺,得此高位吧?”一個導師拉著手臂,說道:“注意言辭?!眳抢ず暗溃骸澳蠈m導師,聽我說,她——膽敢冒充上陽學府長老,這大罪恐怕整個木府都不夠殉葬,還好七八年前,大家都知道她和木府完全無關(guān)系了。但是為何我不敢猜測,就算我命絕此處,維護學府名義絕不退步,倘若被她降低了柳城學府門楣,不止明帝、范瑤范宗主都會受其玷污呢。一個木府棄女,何為棄女,就是逃命,木府也不派人尋找,任其在外流浪;柳城學府也不認得弟子,拿什么臉面再涉足柳城學府?還帶著不知好歹的什么魏國徒兒來此,其心毒啊。古妃,你日后休提我是你導師,你不要臉,我這張老臉還是要的?!?p> 一個玄境強者、一個武境強者,豈能被一個小小初級學府導師所褻瀆。魏嫣拔出長劍,朗聲說道:“上陽學府長老豈容你們褻瀆,言語何其狠毒,那就把命留下吧?!眳抢ふf道:“大家瞧瞧,缺理就動手打人,這就是什么師父教出什么徒兒啊。”魏嫣長劍畫圈,強大元氣彌漫四周,眾人喘息困難,臉色大變,想到這女子小小年紀這么強修為。一個從圍觀現(xiàn)身,將魏嫣元氣破除,說道:“姑娘手下留情,初級學府基本孩童,還請高抬貴手。”眾人一瞧原來花匠老李,竟然修為這么強,瞬間將這么強大化去。魏嫣說道:“不知閣下何人?為何出手維護惡賊?”花匠老李說道:“在下微不足道,稱呼老夫花匠老李足矣?!蔽烘陶f道:“柳城學府真是臥虎藏龍,小小花匠竟然武境中期五階修為?!闭f完稽首拜見,花匠老李稽首還禮道:“姑娘小小年紀地鏡六階,也算了不起,他日必定成為一代宗師”。魏嫣說道:“花匠老李,我當你前輩,受了手。污蔑長老大罪,難道花匠老李橫插一手?”花匠老李說道:“此處乃柳城學府,豈容你猖狂,吳導師雖出歹言,終歸交予執(zhí)事長老查清,執(zhí)法長老懲處。倘若你非要出手,柳城學府規(guī)矩豈不是如同擺設?”魏嫣說道:“上陽學府長老,你們掌教見了都要參禮下跪,區(qū)區(qū)導師,算什么?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并非我恃強凌弱,只要吳導師一個交代,這算不了越權(quán)宣判吧?”花匠老李知道這姑娘小小年紀,便有這么強修為,古妃豈不是更強,但是古妃出自柳城學府,豈能這短短時間高的過這姑娘,料想濫竽充數(shù),年輕人的胡鬧,說道:“不知姑娘需要怎樣交代?”魏嫣說道:“諸位也明白褻瀆掌教死罪,污蔑上陽學府長老,你們說何罪?”
南宮導師走出來說道:“諸位休要動手,聽我一言,古妃小姐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上陽學府長老,有何憑證?”古妃、魏嫣互望,明白包袱在古道明那里,令牌更不用說了,如何是好?吳坤說道:“大家瞧瞧,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毫無憑證?!惫佩f道:“令牌在我哥哥那里?!眳抢ふf道:“那就說,你長老令牌,在你們東府不能修行的廢物,古少爺手里?喂,你古妃東拉西扯,夠了,難道仗著你徒兒修為高深,為所欲為么?”魏嫣說道:“你敢來一戰(zhàn)么?生死不論,如何?”吳導師說道:“實話說,老夫不是你對手,老李說你地鏡中期,我才地鏡二階,如何是你對手,但是你們二人歹心,明顯昭告。但是你和古妃師徒關(guān)系,真是存著很大疑竇,昔日古妃乃筑基,就想憑著這幾年,比你還高?能突破虛境中期也算天賦驚人,但是古妃小妮子,我再清楚不過了。和你一戰(zhàn),敵不過,和你口口聲聲稱之師父之人,很有信心一戰(zhàn),倘若我敗了,就相信有能力做你師父,但是絕對不保證其心是正,如何?”魏嫣說道:“你還不配我?guī)煾赋鍪帧!被ń忱侠钫f道:“姑娘你別總是咄咄逼人,那你和我一戰(zhàn)如何?得饒人且饒人,這道理還不懂么?”魏嫣說道:“上陽學府長老被褻瀆,傳了出去,整個修真界成什么體統(tǒng)?”花匠老李說道:“你別什么開口長老,閉口長老,如何證明?證明不了,就別信口開河?!?p> 古妃正想說遣人去藏書閣尋找哥哥,被吳坤打斷,吳坤說道:“姑娘聽我一說,你挑戰(zhàn)花匠老李,我挑戰(zhàn)你師父,倘若你們一方,贏了一場,我吳坤遵從你們處決如何?”古妃、魏嫣互望一眼,魏嫣說道:“你們都不配我?guī)煾赋鍪?,我一人對?zhàn)你二人如何?”魏嫣言語一出,正中吳坤下懷,正想接著比試,將他們打到落花流水,狼狽不堪求饒。吳坤說道:“老李前輩你說呢?”花匠老李說道:“瞧姑娘莊雅飄逸,也是知書識禮之人,既然如此目中無人,只好勝之不武?!眳抢ふf道:“眾同門你們作證,此事生死絕不追究。古妃,你說呢?”古妃點頭。吳坤見古妃不說話,以為懼怕了,說道:“二打一,終歸不是長輩所盼,要不古妃你也參與其中,二打二,公平公正,否則就算贏了一招半式,也不是英雄好漢。古妃,我念昔日你也是柳城學府之人,我和老李前輩,絕對不會害了你性命,如何?”古妃說道:“老李前輩,你說呢?”花匠老李說道:“多一個少一個,結(jié)果都一樣,還望不要波及子弟。”古妃說道:“好?!眳抢ふf道:“那就去比試臺吧?!惫佩f道:“不用了,待會還要尋哥哥,回去東府,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們玩。諸位導師子弟,散開,讓出個場來。”花匠老李、吳坤、南宮導師等人一聽“玩”字,想不到魏嫣姑娘目中無人,古妃更加猖獗,豈能容忍,老李可是武境強者,豈容人褻瀆半點。
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差不多整個學府的人,聞聲而來,這真是一場強者實戰(zhàn),初級學府豈見過武境強者對決,掌教彥琚也只不過地鏡巔峰而已。待人散開圍成一圈時,花匠老李說道:“古妃姑娘你們準備好了么?”古妃說道:“隨時可以。”古妃在魏嫣耳邊嘀咕了幾聲。南宮導師說道:“比試開始?!?p> 話音剛落,古妃說道:“耶耶耶,我這邊贏了?!北娙梭@愕。吳坤說道:“瘋瘋癲癲,說些什么呢?!惫佩f道:“我們贏啦?!眳抢ふf道:“尚未出手,談何輸贏?瞧你細皮嫩肉,你是不是怕痛?”古妃說道:“老李前輩,你說誰贏了?”花匠老李說臉色駭然,顫抖道:“古——古妃姑娘,她們贏了。”吳坤喊道:“老李前輩,為何出爾反爾?”花匠老李靠近吳坤身旁附耳細聲道:“吳導師,你瞧瞧你我額頭紅點,倘若你不信,你瞧瞧你胸前細孔,倘若他們真痛下殺手,你我已經(jīng)魂歸九泉。這種速度就算君境強者都做不到,懂了么?”吳坤聽了老李之話,合不上嘴一愣一愣站著。花匠老李朗聲說道:“古妃姑娘,你二人果然了不起,你們贏了?!北娙瞬恢尉壒?,怎么還沒出手,就結(jié)束了?吳坤忽然喊道:“不可能,小小年紀,如何有此修為?肯定有高人相助?!边@句話把花匠老李嚇一跳,以他經(jīng)歷,怎能想不到高人相助,就算這高人相助,又能如何,否則整個柳城學府都不夠死,朗聲說道:“在場無數(shù)眼睛盯著,如何有高人相助,你胡言亂語什么?吳導師弟子何在?還不將吳導師扶下休息?!惫佩f道:“老李前輩果然言而有信,還有誰懷疑我身份?”
一人說道:“我,我懷疑?!北娙送^去,正是掌教彥琚以及兩位長老。古妃見到彥琚想起昔日四宗使者挑選英才時,故意將自己支開,錯過了機會,又將推薦入上陽學府名額剔除,怒道:“彥琚小人,倘若不是你從中再三刁難,我會落選的,以我條件,哪個要求不符合,為何將我剔除出去?你最好給個交代。”彥琚說道:“憑什么你落選,難道你不知道么?不說遠,就說現(xiàn)在,你這行為是什么?簡直目無師長,入四宗或者上陽學府,你也配?”古妃說道:“冥冥之中,我不但入了上陽學府,我還在上陽學府,任職長老之尊,你彥琚見到長老,為何不參拜?這就是你一學府之主,尊敬師長?”吳坤說道:“你有什么憑證,證實你是上陽學府長老?敢問在場誰能證明?”古道明喊道:“我。我能證明,上陽學府十二位長老,古妃乃仁德堂排名長老,倘若你們不信,只管入京查證?!睆陌つ贸鰞擅读钆?,說道:“這就是上陽學府長老令牌,你、你、你懷疑妹妹身份有假,此令牌可不假吧?誰懷疑令牌是假,盡管上前驗查。”你你你指著掌教彥琚、吳坤、南宮長老喝道。掌教一見令牌,又有誰敢查驗令牌真假,稽首說道:“恭迎二位長老駕臨?!北娙艘灰?,紛紛稽首。古道明向執(zhí)法長老、執(zhí)事長老說道:“褻瀆上陽學府長老以及長老核心弟子,如何處置?”執(zhí)法長老說道:“此、此、此罪該誅,所有親屬子弟不得再入學府參與修行以及任職?!惫诺烂髡f道:“你吩咐他們都散了,涉事者入執(zhí)事堂審判?!眻?zhí)事長老、執(zhí)法長老說道:“諾。”
到了執(zhí)事大堂,路上古道明在古妃耳畔竊竊私語,古妃說道:“吳坤,你可知罪?”吳坤說道:“屬下有眼無珠,不知長老真身,罪該萬死?!惫佩f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怨不得我了。”吳坤說道:“古妃長老,你還記得昔日老夫親自指導你修行么,難道你將這恩情忘了?”古妃說道:“適才不是你說的么,劃清界限?!眳抢ふf道:“那時屬下不知古妃長老真身,胡言亂語,滿口誣陷。”古妃說道:“執(zhí)法長老,你說如何處置?”執(zhí)法長老說道:“殺。”吳坤跪下求饒道:“古妃你可是我弟子,你念一下昔日啊?!惫佩f道:“好,莫叫眾子弟說我手殘導師,便饒你一命,但是以你這等德行,也不配再為師。你說如何?”吳坤說道:“謝不殺之恩?!惫佩f道:“下去吧。”執(zhí)法長老說道:“吳導師,不,吳坤日后積點口德。”吳坤說道:“諾?!眻?zhí)法長老說道:“下去吧,日后不得再涉足學府凈土,擾了學員清修。”吳坤踉蹌下去。古道明說道:“其他事,交予執(zhí)事長老、執(zhí)法長老、趙長老等人審判南宮導師,了解此事來龍去脈。掌教彥琚,入掌教府問一些私人事情?!闭平虖╄⒌热嗣靼?,怎么說也是掌教大人,豈能公開受理。
古道明、古妃、掌教彥琚轉(zhuǎn)身入掌教府時,魏嫣還坐著不起身,古道明細聲說道:“公主殿下你隨我們一同前去吧?!蔽烘讨浪降紫聠枺褪窍胫勒平倘绾魏湍靖?、城主如何勾結(jié),古大哥叫到,知道古大哥將自己當成自己之人了,起身跟隨。
古道明說道:“掌教大人,可知我為何在此待你?”彥琚說道:“感謝長老體諒?!惫诺烂髡f道:“彥琚,你可知罪?”彥琚說道:“我何罪之有?”古道明說道:“狡辯?也由不得你。”彥琚說道:“我句句實言,長老是說適才對古妃長老不敬么?那時不知其身份,也不能自己證明,下屬也只是盡了本分,倘若人人冒充長老,這豈不是大亂。”古道明說道:“并不是這個,妹妹你和他說?!惫佩f道:“彥琚,昔日你為何支開我,錯過四宗使者甄選?”彥琚說道:“我可沒有,古妃長老別血口噴人,誣賴好人?!惫佩f道:“我誣賴你?那我為什么不能入上陽學府?我哪個條件不符合?”彥琚說道:“古妃長老是符合,但是有一條不符合?!惫佩f道:“哪一條?”彥琚說道:“長老贖罪,答應他們不能泄露,便無可奉告?!惫佩f道:“他們是誰?”彥琚說道:“不是說了么,無可奉告,做人終歸不能食言?!惫诺烂鲹踔佩灰賳枺f道:“彥琚,你適才說句句大實話,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城主勾結(jié),陷害我一家,導致妹妹不得順利升學?”彥琚說道:“城主柏夫和我恪守其職,談何勾結(jié),倘若說為齊國挑選人才算勾結(jié),那就是勾結(jié)吧?!?p> 古道明說道:“那你和木府木易長老他們,是否有私下相授之嫌?”彥琚說道:“我身為掌教,昔日范瑤范宗主、明帝都是出自我手,才任職掌教,我會敗壞學府名義?木府木易何人,就算木府府主親自前來,都沒面子給。就算城主柏夫親自前來,都是沒面子給,學府可是直屬四宗、上陽學府管轄,為了齊國挑選人才,豈能忘恩負義。雖然我沒有大義凜然,但也絕對不會受私影響,墮了學府門楣。還望兩位長老明察?!惫诺烂髀犃嗣C然說道:“敢問掌教,你受他們不讓妹妹升學,這算不算受私導致?”彥琚說道:“我可一切按足規(guī)矩辦事,并沒有不妥?!惫诺烂髡f道:“你有沒有收過木府好處?”彥琚凜然說道:“沒有。”古道明說道:“確定?”彥琚說道:“柳城學府受了木府不少好處,但是我可沒有,這些錢財全部貢獻給柳城學府,兩位長老倘若不信,盡管查賬。”古道明說道:“不用,我相信你?!背聊蹋^續(xù)說道:“彥琚掌教你真是柳城學府宿老,他日比向上陽學府掌教提說?!睆╄⒄f道:“謝二位長老,但這只是分內(nèi)事?!惫诺烂髡f道:“柳城學府,有彥琚這樣的掌教,是柳城弟子福緣。”又向古妃、魏嫣說道:“妹妹,公主,我們回去吧。”
彥琚說道:“二位長老不留下吃個晚飯吧,以盡地主之誼?”古道明說道:“多有叨擾,吃飯不用了。”彥琚說道:“那我送送二位長老?!钡搅舜箝T讓掌教彥琚不必再送。彥琚目送三人,古妃忽然說道:“阿根、阿狼,你們好好盡職?!?p> 遠去了,古妃問道:“哥,彥琚不是小人么?”古道明說道:“你覺得呢?”古妃說道:“聽著掌教所說,大義凜然的感覺,真不像小人。”古道明說道:“那就對了。你可知是誰讓彥琚,不讓你升學的么?”古妃說道:“肯定是彥琚代柳城學府受了木府好處,出于私心,阻擋我升學之路?!惫诺烂髡f道:“不會,彥琚倘若如此,真是將柳城學府敗壞了,我豈會容得了他。”古妃說道:“那掌教彥琚為何如此?”古道明說道:“我猜測,誰能阻擋彥琚,彥琚還覺得此事并沒有不妥,不會失了威嚴。你覺得誰有這么大能力?”古妃一聽大驚說道:“你說是爹娘讓掌教彥琚這么做的?”古道明說道:“九成把握是?!惫佩f道:“爹娘為何這么做?難道爹娘知道哥哥不能修行,讓我留在家中陪你?”古道明說道:“到時找到了爹娘就一清二楚了。”古妃說道:“好吧?!惫诺烂髡f道:“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吃飯吧?!惫佩f道:“正是。我們?nèi)チ亲罡邫n的飯館吃一頓吧?!惫诺烂髡f道:“正是,公主殿下可是遠來的客人,寒暄不得?!蔽烘陶f道:“古大哥,你們吃什么,我就跟著吃什么,不用偏袒我,我也不挑吃?!?p> 三人吃完晚飯,又去了城主府,城主柏夫親自相迎入屋。柏夫說道:“古少爺、古小姐離開柳城,本官就知道他日必和古少爺、古小姐有此一敘,想不到這么快?!惫诺烂髡f道:“城主大人,為何這么說?”柏夫說道:“敢問賢侄為何而來?”古道明說道:“昔日大鬧城主府之事?!卑胤蛘f道:“這就對了,有什么疑竇問吧?!惫诺烂髡f道:“昔日為何不立案?”柏夫說道:“三個理由?!惫诺烂髡f道:“哪三個?”柏夫說道:“其一官府、學府本來就是彼此分開;其二收了木易脩金;其三大鬧城主府,只是賢侄手段,我只是陪你兄妹二人完美演完此事而已?!惫诺烂髡f道:“你為何要幫我?”柏夫說道:“答案在你們大鬧公堂就告訴你了?!惫诺烂髡f道:“就因爹娘對你有恩?”柏夫說道:“當年兵部尚書霍紀兵臨城下,就是你爹娘受明帝大恩,開啟城門相迎,念老夫為副城主時,相助柳城百姓的仁義,仁政,明察秋毫,向霍紀將軍推薦老夫做了城主,否則老夫一家、甚至一族已是陰間陰魂,你覺得這等大恩如何相報?”古道明想不到還有這一層,平時也不見爹娘對柏夫如何,也不見柏夫節(jié)日拜門,這等節(jié)義勝過親人,說道:“你如何得之大鬧城主府,這是我兄妹二人手腕?”柏夫說道:“實不相瞞,你們大鬧木府時,木易他們找過老夫?!惫诺烂髡f道:“就因這看破了玄機?”柏夫說道:“怎么可能,但是肯定知道你們會來鬧。待你兄妹鬧完,匆匆出了城,就知曉了?!惫诺烂髡f道:“所以就是你給我兄妹二人恩賜,不發(fā)布通緝令?”柏夫說道:“賢侄這么高明手段,他日必定人中龍鳳?!惫诺烂髡f道:“你不覺得這很奸詐么?”柏夫說道:“為了活命,迫不得已而為之,更可你爹娘如此仁德,其后輩必定更加了不起?!惫诺烂餍牡牢羧找詾楹芨呙?,扮作糊涂,愚蠢至極,就是做給他們瞧,故意無腦大鬧,日后自己也成不了他們威脅,想不到柏夫看著這么明白,說道:“你收取了脩金,就是為了幫我兄妹完美配合這謊言?”柏夫說道:“老夫被你爹娘瞧得起,收了脩金也是迫不得已,但是脩金全部封著在庫存,待你爹娘回歸,再給予交回,畢竟木府,以你爹娘為主?!?p> 其實古道明一早查明木府房契主人乃爹娘,但是就是找不到房契而已。古道明說道:“這是為何?”柏夫說道:“賢侄真的不知?”古道明搖頭說道:“不知,爹娘都沒有告訴我這些。”柏夫說道:“既然你爹娘都沒向你說,老夫也不好向你說起。賢侄還請諒解。”古道明望了一下古妃模樣,知道想知道為什么,說道:“城主伯伯,其實爹娘不知所蹤,我私底下探查過,倘若說的不對,還請指正?!卑胤蛟缰拦诺烂骺隙ㄋ降紫虏檫^,說道:“你說說看?!惫诺烂髡f道:“當年杜巖一族造反,控制十幾座城池,差點將爹娘殺害,由明帝、長公主、張箬三人救下。最后杜俞、杜巖等人被發(fā)放圣宗修行,其他族內(nèi)人士發(fā)配邊疆。那時木府被杜家燒毀,明帝將杜府賜已爹娘,為何賜給爹娘而非昔日府主一脈,這就不得知了。”柏夫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房契是你爹娘之名,這可是明帝親手辦理,官衙內(nèi)傳的沸沸騰騰,前任城主大人最熟悉不過了,只不過現(xiàn)在他在上陽城為官,千里迢迢,一來一往數(shù)年就去了。但是房契在哪,更不知從何查起,那時畢竟你爹娘還是小孩,房契不知丟棄那里,也是很正常。”古妃說道:“虧了?!卑胤蛘f道:“侄女怎么了?”古妃說道:“我們剛從上陽城回來。”柏夫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侄女啊,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你們一家很快團聚了。”
古妃說道:“城主伯伯怎么說話和哥哥一樣玄乎。”柏夫說道:“是正是邪不重要,一定對得起自己良心。其實當你爹娘失蹤,老夫私底下派出數(shù)批人員查詢,你爹娘為了幫你爺爺奶奶尋藥草西去。在尖峰山一帶不知所蹤,那一帶懸崖峭壁,聽當?shù)厝苏f,上山采藥,摔死的不知多少,更可況還有很多豺狼虎豹。但是我相信你爹娘福大命大,豈會如此草率丟了性命,老夫絕對不信。就前天門人匯報,你爹娘失蹤那時,尖峰山一帶有打斗消息,但是為何打斗,就無從查起,當?shù)匕傩?,見到打打殺殺,豈敢出來觀看,否則屠村都是有可能的?!闭f完從案上抽屜取出一卷案宗,說道:“賢侄有空可以看,這些就是門人探的信息。”古道明說道:“城主伯伯,我可以帶走么?”柏夫說道:“可以啊?!?p> 古道明說道:“城主伯伯,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卑胤蛘f道:“何事?”古道明說道:“城主伯伯,后天組一隊軍士,數(shù)百人足矣,護送幾位軍官前往元城王府?!卑胤蛘f道:“賢侄啊,不是我不肯幫忙,私自調(diào)動軍士,需要撫臺府公文以上級別才可以啊?!惫诺烂髦腊胤蛩f,取出一道乾帝所寫度牒,說道:“城主大人接旨?!卑胤蛳氩坏饺绱耍掖蚁鹿?。古道明說道:“柳城城主以及百官聽從明王調(diào)配。欽旨!”古道明又拿出大印。柏夫一見說道:“下臣參見明王殿下。”古道明說道:“免禮?!卑胤蛘f道:“想不到賢侄已經(jīng)封王,尋回爹娘更不用說了?!惫诺烂髡f道:“城主大人,今晚我三個在城主府借宿一晚,明早回歸東府,還請城主伯伯別嫌我們叨擾。”柏夫說道:“王爺能在此歇足,是下臣最大福緣。微臣馬上安排下去?!?p>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