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長老諸人隨著漁船出行幾趟,身心也沒多大不適,諸人就按計劃行事,當古道明諸人到達了灣悅灘,海上飄著數(shù)萬條漁船,每條舟楫十余人,真是海上都城。邱膤道:“這么壯觀畫面,生活海邊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p> 邱倉、邱老爺、邱瑞、邱祥諸人已經(jīng)將諸船叫集在此,只待古道明等人前來,倏然明王諸人前來,邱倉諸人參見古道明,道:“明王,三十條舟楫以備妥,只待明王一令,全部聽從行駛?!惫诺烂鞯溃骸岸嘀x邱族長?!惫佩萌坏溃骸斑@么多舟船,邱族長,你是怎么做到的?”邱瑞道:“啟稟王妃,老夫奉著族長、家主之令,前往借船,水城漁船皆多小船,又將消息傳遍臨近沿海城池,他們知曉明王出海,都紛紛趕來,認為明王乃上天星宿下凡,漁民隨之出海,收入必定豐富。明王要的三十條漁船,更不用說了,人人爭先恐后獻出,我等只好挑了三十條最好的漁船,供明王出海使用。”邱祥道:“明王,你們放心出海,四處停放不少救生船以及水手,發(fā)出信號,必定有人前往救治?!惫诺烂鞯溃骸坝袆诹??!庇謱w長老諸人道:“我們按計劃行事?!敝T人紛紛上了船,古妃道:“邱族長,你們不和我們一同出海么?”邱倉道:“深秋時節(jié),海風多,海浪疾,數(shù)萬漁船,確保漁船安全捕魚,我等人在灣悅灘以及望風崗,監(jiān)察一切,發(fā)現(xiàn)信號,馬上派出人手前往支援營救?!惫佩溃骸扒褡彘L賢名響遍中外,今日一見,果真仁義。”
諸人上了船,范將軍與趙長老西去;魏蒼和許修東去;古道明南去,奔希子峰汐塔而來。一些散修之人,自撐著漁船奔涎谷峰尋冰蟹來了。三四個個時辰已過,古妃道:“這么多漁船駛?cè)牒V?,一不留神,個個宛如螞蟻大小,散落在海中?!?p> 驀然,邱亦道:“明王,汐子島到了?!鼻窨藢⒋従徔拷鼫\灘,拋錨。古道明等人下了漁船,古妃道:“邱膤,你在這里陪著你哥哥他們。”邱膤明白,這次海中踏勘完畢,不日北上,那時再想見到親人,談何容易,或者只能像范宗范瑤宗主一般,隔世相看親人。點了點頭,望著古道明三人徒步走向希子峰汐塔,直到?jīng)]了影子,還佇立望著消失方向。忽然邱克道:“妹妹,喝一口水?!鼻衲}才回過神,邱克手中拿著一個水壺,道:“我不渴,你們喝吧?!庇挚粗褚唷⑶窨藘扇硕躺?,烏黑皮膚盡漏,深秋之時,火辣辣太陽下,汗珠簌簌而下。邱膤道:“我們?nèi)雿u去,尋一個陰涼處等著師父他們。”數(shù)人默許點頭,將船安妥,紛紛入了汐子島。
話說古道明三人到了希子峰山麓下,忽然見前方十一人,在小腸山道緩緩走來,為首者面容清瘦,長長三瞥須,道骨飄逸,身后兩位仙童,一男一女,余下八人閑步跟隨。古道明等人疑竇,這是何人,假若是汐塔諸人,他們不用巡視么?迎迓上去探問,正要張口,為首道:“不知古妃峰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惫佩溃骸案覇柷拜吺呛稳??”為首者道:“老夫乃汐塔塔主方澔,今日領(lǐng)著耒陽師兄姐前來迎接古妃峰主?!惫佩溃骸澳阍趺粗牢覀兘袢涨皝戆菟俊币粋€面容羸瘦,道:“區(qū)區(qū)長吟之地,不過巴掌大,今日無數(shù)船只出海,這必定是明王混繞視聽之計,更可況汐子島乃汐塔之地,倘若多少人入島都不知,我等焉能有顏面在此,監(jiān)察之責。”古妃尋思這人心也忒大,如此自滿,道:“師兄如何稱呼?”方澔道:“這位乃我五弟方義。”古妃道:“方義師兄,你好?!瘪珀柕溃骸爸T位遠道而來,我們?nèi)胨拢俾龜?,如何?”諸人順從,方澔引道,此之古道明三人,其他師兄弟言談追隨。
行之希子峰山腰之處,古妃道:“汐子島蒼蒼翳翳,真是人間美景。”方澔諸人微笑頷首。忽然一枝樹枝,歇息七八只喜鵲,方義道:“嘰嘰喳喳,擾了汐塔貴客?!辟亢?,數(shù)只喜鵲從大樹上墜下來,直入山溝深處,不見動靜。古道明諸人心道,這人雖是君境修為,這心忒狠,倘若自己不是客人,正要說上幾句。忽然,遠處子規(guī)悲啼,耒陽道:“此等悲慘之音,不符合我等在汐塔聚義?!笔忠粨P,一股凌厲無影元波,襲去聲源之處,片刻清凈了下來。魏嫣忽然感覺除了嶝路腳步聲,諸物靜的可怕。古道明尋思,一路南下二十余塔皆是武境師兄弟,汐塔一出手就是兩位君境,這塔主修為必定更高,耒陽、方義兩位出手這么狠辣,這塔主竟然不說一聲,好像這些事,司空見慣,但是他們遠在海外,借著萬物修行也是可以,但是這心非我輩修行之善義。古妃道:“耒陽師兄,你這就多此一舉了?!瘪珀柕溃骸肮佩逯麟y得來一次,豈能被幾只麻雀擾了清凈?!惫佩溃骸榜珀枎熜?,我不過入冊范宗,尚未入范宗修行,無需稱呼我為峰主,叫我古妃就行?!狈綕坏溃骸板臃蹇⒐ぞ驮谶@幾年了,他日古妃就是范宗一峰之主,我等到時還想加入妃子峰修行呢。”方義笑道:“借著今日古妃前來,正該好好諂媚之機?!惫佩溃骸胺搅x師兄說那里話,以你修為境界,范宗任你選擇,或者尋一山谷精修,成為谷主也是可以?!瘪珀柕溃骸肮佩逯髡f的不錯,我等正想妃子峰下,尋一仙境,自行修行呢。”古妃道:“這個可以啊,也無需諂媚之話,只需說一聲,妃子峰空閑之地,盡歸諸位師兄姐妹修行?!狈綕还溃骸澳钦媸歉兄x古妃峰主?!敝T人紛紛向古妃奉承。
當古道明三人入了汐塔,方澔諸人斟茶遞水,十分熱情,時不時也贊揚幾聲。古妃道:“方澔師兄,我們一路南下,璽塔等諸塔都是十二個師兄妹,怎么你們汐塔只有十一位師兄妹?”方澔諸人一聽,笑聲一下子止了,瞬間臉頰也恢復(fù)如常,方澔道:“祝信師弟外出巡視去了,古妃峰主莫要見怪,祝信師弟這人啊,什么都較真,其實以我們十人君境修行,區(qū)區(qū)數(shù)千海里,算不了什么?!惫佩溃骸爸T位都是君境修行?”方義得意道:“不瞞古妃峰主,我等在汐塔二十余年,日日修行,才有此道行?!惫佩溃骸奥牥缀鐜熃阏f過,不是五年一輪么?”耒陽道:“古妃峰主有所不知,五年一輪是不錯,但是如果向宗門請示,峰主諸人也會按照個人想法執(zhí)行的?!惫佩溃骸爸T位師兄姐,真是我輩楷模?!?p> 忽然后堂踉蹌走出一人,喊道:“古妃峰主,快跑,這是他們計謀,他們——”話未說完,摔倒在地上,喘著氣道:“他們要造反,禍害四宗,殘害人族?!惫诺烂饕娺@人鐐銬鎖著手腳,新舊之傷,血跡染紅了道袍。古道明諸人又見方澔諸人臉色詫異大變,已明白所以然。古妃道:“方澔師兄這是何人?”方澔道:“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這便是祝信師弟。”祝信兇惡惡道:“你們也配和我稱兄道弟?”古妃問道:“方澔師兄,祝信師兄犯了什么錯?適才祝信所說之話,何意?”方澔道:“祝信師弟,你也不用擠鼻弄眼,你一個武境強者都是階下囚,你覺得憑他們一個地鏡、一個筑基修為,能在我等手上逃脫?”古妃大驚道:“方澔師兄,師兄你要犯上作亂?四宗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狈綕坏溃骸胺逯鲃e怕,我們就按剛才這樣,有說有笑多好啊?!?p> 古妃囈語道:“你、你、你想干嘛?”方澔道:“適才峰主不是說我等你們楷模嗎?現(xiàn)在古妃你乃范宗一峰之主,你大哥明王乃齊魏兩國明王,就好比是人族之王,魏嫣又是人族南北聯(lián)合紐帶,倘若你們?nèi)思尤胛业年犖橹?,就好比掌控了整個人族,日后明王必定是人族之主,魏嫣必定是人族之后,古妃必定是天下人族修真人之主,這等好事,你們沒理由推卻吧?”古妃道:“難怪適才你們對我們這么好,是想拉我們落水?!瘪珀柕溃骸安皇锹渌?,是光明大道?!惫佩溃骸熬蛻{你們十一位君境和一位地鏡、一位筑基之人,吞并整個人族,這談何容易,就單單一個玄境強者過來,我等豈不是死翹翹。”方澔道:“有些事不能細說,但是區(qū)區(qū)玄境,就算所有圣境之人前來,我等也是不懼,瓜分人族不過春風拂過,我等可是氣吞整個天下,人族不過是彈丸之地?!?p> 古道明道:“方澔師兄,你既然要合作,又不細說,這樣誰敢談什么合作。”祝信道:“古妃峰主、明王你們不能同流合污啊,他們都是旁門左道?!蔽烘痰溃骸白P艓煹?,適才你報信我們很感激,但是你也明白,事關(guān)生死,迫不得已。”祝信道:“仁義呢?你們心中信仰呢?”魏嫣搖手示意好吵,道:“方澔師兄,這人吵吵鬧鬧,將他擒下去唄,但適才報信之恩,還請方澔師兄莫要去了他性命?!狈綕皇忠粨P,已將祝信喉嚨封住,吐不出一字。方澔道:“公主殿下果真仁慈,祝信怎么說也在汐塔陪伴我等二十余年,性命還是會留,我等也不是殘殺成性?!惫佩溃骸胺綕粠熜诌@么仁義,其實我很想知道,范宗待人也不差,為何反了范宗?”方澔道:“范宗是不錯,我等沒打算反了范宗,我等不過是為了人族,日后只要范宗諸人不反抗,絕對不殺?!狈搅x道:“大哥,你說的真好,范宗有什么好?范瑤當初不過武境修為,入了范宗修為一路飛升,這是為何?這都是我們的功勞,什么天賦異稟,見鬼去吧?!惫佩溃骸斑@怎么說呢?”方義道:“何為范宗,不就是范瑤姓范么?!狈綕坏溃骸拔宓?,你胡說什么?!狈搅x道:“我并沒有胡說,建立四宗,我們就加入了范宗,為何我們修為只升了幾個階級,他們范瑤、敖毓、齊穎修為為何飆升,你說說這是為什么,這不是私吞我們靈石、丹藥之類的么?就算他們天賦異稟,周泰這人,大家都明白,一百多年來都是君境巔峰,為何入了范宗不久,修為已達圣境,你們說說,這公平么?”方澔正要說話,方義道:“大哥,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不是同一我們說法么?北荒絕地采集靈石,不知道折損了多少師兄弟,到頭來得到靈石不過百余枚,余下必定供他們宗主之人享用了?!瘪珀柕溃骸胺搅x師弟所說不錯,我們在范宗這么久,還不如在汐子島二十年,修為已達君境,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多少人感嘆在武境之路上老死去。”方澔道:“夠了,現(xiàn)在貴客在此,豈能胡言?!庇謱诺烂鞯热说溃骸笆Ь词Ь??!?p> 方澔忽然又道:“古妃、魏嫣倘若你們聽從我等調(diào)配,五十年內(nèi)必定玄境修為,如何?”古妃道:“聽說范宗峰主筑基修為有二十靈石、一枚玄丹,黃、地、初丹藥無數(shù)?!狈搅x道:“話是這么說,按修為分配丹藥,倘若古妃峰主入了范宗,五十年可能還在地鏡徘徊,那時你真與修行無緣了。適才不是也說了,我們都是為了宗主、長老、峰主、谷主他們服務(wù)?!惫佩溃骸靶扌胁灰欢ㄒ揽快`石、丹藥之類吧?”方義道:“這是何話?”古妃道:“方義師兄,你可知范宗為何建立一個妃子峰?”方義道:“這、這、這——”古妃道:“咋了?”方義道:“說出來你們可不能生氣?!惫佩溃骸班牛f吧?!?p> 方義道:“當初古妃峰主兄妹兩人狼狽逃至魏國,得了魏帝賞識,賜了公主郎君;乾帝知曉,賜封諸位入上陽學(xué)府修行,正是為了巴結(jié)魏國,事后將你大哥封王,堅守西域,這不就是想齊魏聯(lián)合,鎮(zhèn)守人族大門么?上一次獸朝,齊國可吃了大虧,倘若再來,單單齊國,南方人族,如何抵抗?有了這次機會,乾帝必定巴結(jié)魏國以及北方人族之國,故此賜古妃為妃子峰峰主,好讓你大哥安心鎮(zhèn)守元城,否則,以你筑基修為,范宗大門都不能邁入半步。但是乾帝是人族之主,又是齊國之主,范宗首任宗主可是長公主,第二任宗主可是靜帝,這都是皇室之人,范宗無疑就是皇家宗門,乾帝吩咐下來,周泰這些昔日大臣,哪有不遵從?!惫佩溃骸爸茏谥骺刹皇腔适抑税??!狈搅x道:“所以周泰不過代理宗主罷了?!惫佩溃骸斑€有這回事?”方義道:“古妃峰主尚未入宗門,肯定不知這些,現(xiàn)在范宗宗主正在等待有緣人呢?!惫佩溃骸笆裁词怯芯壢耍俊狈搅x道:“靜帝宗主在徵道峰山巔之處設(shè)下大陣,言范宗所有人員都可闖陣,取下山巔盒子者,便是下一任范宗宗主?!惫佩溃骸昂凶佑惺裁礀|西?”方義道:“這就不知了,全宗上下人人都可闖陣,沒有一人如愿?!惫佩溃骸胺搅x師兄,你闖過陣沒有?”方義道:“無論何人,誰不想更進一步,但是奈何,三次闖陣都是無功而返?!瘪珀柕溃骸斑@有什么好感嘆,這大陣無非就是為了等他們皇家之人而設(shè),倘若是他們一位皇室之人闖陣,必定取下盒子。”
古妃道:“我好生疑竇,你們都是修行之人,你們這心歹毒,是怎么修道到君境的呢?”方義道:“說得好好的,你這說的什么話?”古妃道:“范瑤宗主為了四宗,論道講經(jīng),傳下無數(shù)道義,功法;靜帝抵御獸朝,為了人族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魏帝賜公主給我大哥,是因為他們倆一見鐘情,我大哥還救了公主兩次,以身相許也是情理之中;乾帝魏帝建立妃子峰而不是你們所想,也是仙劍與我有緣,修為也算過得去,否則如何勝任妃子峰峰主之責,宗門之內(nèi)之人,如何服我?”方義道:“那是什么?”古妃道:“你們要拉我三人入伙,為何不作詳細調(diào)查,你這樣的人,我們?nèi)绾胃液湍銈児唇Y(jié),成大事更不容說了?!惫佩攘艘豢诓璧溃骸芭叮瑢α?,你們海外二十余年,豈能知曉內(nèi)陸之事,又不敢擅離職守,否則衛(wèi)通、圖南、古妀等強者巡視知曉,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方義哼一聲,道:“原來我們好聲好氣,你們當我等放屁,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這么說,你們是想將命留在這里了?!狈綕坏溃骸澳銈兌际歉哔F之人,難道非逼老夫殺害你們?”耒陽道:“同道不同某,多說無益?!惫佩溃骸奥?,倘若你們告之你們背后之人,是否真的讓四宗聞風喪膽,合作也不是不可以的?!狈綕坏溃骸斑@你們就沒必要知道,但是可以告之你們,我?guī)煾改诉@塊土地的舊主人,此行是勢在必行?!惫佩溃骸褒R國屹立數(shù)萬年,你說是這土地舊主人,難道是數(shù)萬年前之人?”方義道:“甭問了,五十年之后,這塊地就要易主。”耒陽道:“不是易主,是歸于正統(tǒng)?!?p> 古道明道:“海外有滁渡島諸人,西面又有獸朝橫行,敢問方澔師兄,我們是否要將敵人趕跑了,再議論正統(tǒng)之說?”方澔道:“區(qū)區(qū)滁渡島,不必為慮,獸朝——哈哈,當我?guī)煾溉×巳俗?,獸朝萬物,只能乖乖稱臣,誰敢肆虐,否則只會面臨絕種之危?!惫诺烂鞯溃骸澳銕煾高@么厲害,為何要和我等合作?我等不過微不足道之人?!狈綕坏溃骸皫煾溉柿x,只是不想見到荼毒天下?!惫诺烂鞯溃骸澳闶菐煾凳呛畏N族之人?羽人族,還是蛇人族?”方澔道:“該知道已告知,你們愛聽不聽。否則我等怎么可能二十余年君境修為,你們應(yīng)該明白,天境、圣境、玄境、君境等等吧,不出三十年,我等必定位歸玄境宗師?!惫佩溃骸澳銈兪遣皇菫榱颂嵘逓?,忘記祖祖輩輩皆是人族?當你們幫你師父奪了天下,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誰敢留你們?!狈綕坏溃骸拔覀兪窃诰热俗澹淖趹{什么營救人族?當初四宗名義長老皆為天境,一己之私上天了;你說的范瑤、敖毓、齊穎,他們上仙之列,不一樣為了追求更高道行,入了仙界,他們呢,考慮過人族么?”古妃道:“每個一代人有每一代人責任,范瑤宗主、靜帝宗主他們留下多少珍貴物品,相助我們修行,難道我們后輩自會依靠古人生存?”方澔道:“所以嘛,我?guī)煾缚刹灰粯?,天境巔峰,監(jiān)守領(lǐng)地數(shù)萬年,從沒想過一入天界修行?!惫佩溃骸扒颇銈冃倪@么狠,天界豈是你們這糊涂蛋,想入就入,你說你師父天境高人,監(jiān)守人族數(shù)萬年,人族水深火熱之中,他在哪里?人族和海中龍族大戰(zhàn),他又在哪里?獸朝禍害人族,你師父又在哪里?靠你師父,那只是一個傳說,是你心中信念吧?!狈搅x道:“不得了,不得了,筑基之人都敢如此放肆,牙尖嘴利,營救人族可不是靠著一張嘴。”古妃道:“我可不單單靠一張嘴,你們不是想知道,乾帝為何幫我這市井之人,創(chuàng)立一峰嘛,你們瞧好了。”
話音剛落,素手一揚,空中破裂,飛下一柄仙劍。方義駭然道:“你、你、你——玄境?!瘪珀柕溃骸吧详栂蓜Γ圪n了給你了?”方澔道:“你是范瑤傳人、還是靜帝傳人?為何識得這功法?”古妃道:“都不是,倘若你告知你師父是何人,我便告知你這些,如何?”方澔道:“做夢,待我等將你擒下,瞧你說不說。”古妃道:“你這種君境之人,奈何的了我么?就算一百個,也不過一劍的事情。”忽然又想到他師父是不是蛇君,又道:“告之你一件事,當初天人蛇君,被我姐姐古妀一招擒入鎮(zhèn)魔塔,在塔內(nèi)哭鼻子,真是貽笑大方,你可知此事?”方澔道:“古妀師姐跟隨張箬長老修行,修為高深,這不用說,但是憑一招將天境之人制住,這是萬萬不可能?!瘪珀柕溃骸肮佩?、古妀,原來你們是兩姐妹,難怪小小年紀玄境修為?!惫佩溃骸爸懒税?,日后拉人入伙,調(diào)查完底細,你這九個糊涂蛋?!焙鋈挥值溃骸皩α?,你們別想跑,我的仙劍千里之外,取人首級,我念你們乃范宗前輩,跟隨我回歸范宗領(lǐng)罪去吧?!狈綕坏溃骸昂么罂跉狻!惫佩溃骸拔艺f話都是這般聲音,難道你們不知?還是適才見耒陽、方義施展功法,雖然狠辣霸道,不過瑕疵無數(shù),這等手法,還不如一武境之人呢?!狈搅x道:“不可能?!惫佩溃骸澳悄銈兒凸鞅仍囈幌隆!瘪珀柕溃骸肮饕彩俏渚??”古妃道:“不錯,乃我古妃第一個核心弟子,你們切磋切磋,如何?倘若你們輸了,跟我們回歸范宗受罰,倘若你們贏了,我們送你們下山,放你們尋你們師父去,如何?”
方澔道:“敢問古妃峰主,一對一還是如何比試?”古妃道:“你們九個人加起來沒有五千歲也有一萬歲了,還想群毆?你們問公主殿下,你們比武,不是我和你們比武?!狈綕坏溃骸肮鞯钕拢趺幢仍??”魏嫣道:“方澔師兄想怎么比試,我便和你們怎么比?!狈綕坏溃骸斑@是你說的,莫要我們以大欺小?!狈搅x道:“古妃你不會背后偷襲吧?”方澔道:“五弟,你當玄境之人或者范宗峰主是何人呢。”耒陽道:“眼下已是黃昏,一場定輸贏?!蔽烘痰溃骸翱梢?。就按古妃師父所說,還有我外加一條如何?”方澔道:“你說來聽聽?!蔽烘痰溃骸斑m才聽聞方澔師兄說自己師父仁義,就算你們輸了,我們也放你們下山,但是你們應(yīng)該明白此行為何?!狈綕坏溃骸懊靼??!狈搅x道:“大哥?!瘪珀柕溃骸胺搅x師兄,倘若我們輸了,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我們藏身之處,大家都是修真之人,這難道還不明白嗎?”魏嫣道:“怎么比試?”方澔諸人商議片刻,方澔道:“公主既然是武境,但是事關(guān)恥辱,師父之命,只好勝之不武了?!蔽烘痰溃骸昂茫@樣說,你們一同來吧。那里比試合適?”方澔知曉武境不能踏空,只能御劍,沒有我們靈活,道:“這地小,我們上空中,比試如何?”適才古妃解封祝信,古道明將之扶起,祝信聽了道:“方澔你們卑鄙無恥,明知道公主不過武境,又要分心御劍,又要對坑你們九人。”魏嫣道:“祝信師兄,無礙,既然答應(yīng),也好讓他們瞧瞧他們旁門左道得來的君境,是不入流之道?!狈搅x哼一聲,道:“歪門邪道,待會就讓知曉,武境君境之別,這是你們不能跨過的鴻溝?!?p> 九人騰云駕霧,輕飄飄空中。魏嫣走出塔門,盤坐地下,合上雙眼。方義道:“上來啊。”魏嫣道:“出招吧。”話音剛畢,魏嫣芊芊細指,隨風、隨山間百獸之聲,彈奏起來。方義道:“既然無琴,何故無故奏琴,這就是武境之道?”忽然魏嫣盤坐空中,將九人嚇一跳,這簡直如同仙人之姿。
方義一個凌厲攻擊過來,魏嫣輕輕一抹,一個聲調(diào)將之化去;耒陽一掌劈來,魏嫣輕輕一提,一個音符將之薅去;方澔一件刺來,魏嫣輕輕一勾,一個音律將之擋住,長劍粉碎散落于山間之間。諸人無駭然,這哪像武境之人,但是施展功法武境武境,想不到武境之術(shù),如此詭異莫測。
諸人越斗越急,越斗越激烈,盡給魏嫣化去。一個多時辰,九人竭盡全力,精疲力盡。方義怒喝道:“區(qū)區(qū)武境之力,我等這么強攻擊,不進不分?!狈綕坏溃骸靶菀f話?!痹捯粑绰洌綕?、方義等五人已敗下陣,吐了一口鮮血。九人就數(shù)方澔修為之高,魏嫣閉著雙眼,取其攻擊之氣為力,結(jié)合天地氣流,彈奏一首,音符高低,真是九人殘差不已功力,將琴音送還諸人,這叫禮尚往來,方澔功力最高,受傷必定最重。
邱膤、邱亦見空中血光四起,匆匆趕到,見到這一幕,不敢開口詢問,只好侍立在古妃身后。忽然方澔道:“耒陽師兄弟,我們認輸?!蔽烘搪勚?,悄然收了手,耒陽諸人收手,飄落方澔身旁。方澔道:“我們走,我們回歸范宗認罪?!焙鋈挥只厥讓ψP诺溃骸白P艓煹?,我等對不起你,給他們坑騙了。”又對魏嫣道:“公主明明武境之境,這等功法我等是錯過了,以為君境了不起,殊不知錯過了武境精華,急于求成,終歸一切付之東流。”一稽首辭別了諸人,歸了范宗請罪。
古妃問道:“大哥,他們會回范宗么?”祝信道:“適才古妃峰主展示仙劍,他們已經(jīng)悔改,現(xiàn)下又敗了公主之手,肯定回歸范宗請罪再修行,修行是我等一世追尋之道,誰想白白浪費。”古妃道:“這樣說他們知道他們師父騙了他們?”祝信道:“所謂師父,大家都是聞其聲不見其人,只不過讓師兄弟他們提高了修為,才認為是恩師,殊不知被公主擊敗,這些旁門左道,終歸不是正果?!惫佩溃骸澳欠綕凰麄冞€能修行么?”祝信道:“這、這、這——老夫也不知答了?!惫诺烂鞯溃骸懊妹?,你認為呢?”古妃道:“他們錯過了武境,直接入了君境,可能他們一身修為止于君境了,或者像我一樣,精華武境,在循道修行君境,這樣可能花費時間更多了?!惫诺烂鲹u頭道:“不對,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可是一步步修煉所得玄境,回過頭再修習體境、虛境、地鏡、武境、君境,這是允許的,因為每一步都穩(wěn)打穩(wěn)扎,容納之量,可勝圣境,就算你跳躍,像方澔師兄他們一樣,入了圣境,你回頭再修行玄境,這也是可以的。方澔師兄他們,會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從他們從武境急于入君境,這樣看來,前期必定也是急于求成,倘若如此,方澔師兄他們止步君境小事,倘若體內(nèi)容納不住陰陽二氣,經(jīng)脈受損,穴位阻塞,一身修為必定化去,成為廢人?!惫佩溃骸斑@樣他們豈不是只能在等死?”古道明道:“不一定,范宗這么多前輩高人,必定有方法的?!惫佩溃骸案?,如果我像方澔師兄這般,該如何救治?”古道明道:“你不會吧,相信自己,你就單單筑基都花了數(shù)年,哪像他們急于修行,數(shù)月入了虛境?!惫佩溃骸澳枪飨穹綕贿@樣呢?!惫诺烂鞯溃骸肮饕膊粫绱耍湍阋粯??!惫佩溃骸澳憔褪遣幌敫嬖V我這些,倘若我的得意弟子邱膤也這般呢?”古道明道:“不是不肯告訴你,這些逆行終歸不是修行之人追求,否則自討苦吃?!惫佩溃骸案?,你教教我唄,難得你妹妹好學(xué),倘若方澔師兄他們,你如何救治?如何才能讓其繼續(xù)修行?”古道明道:“修行談何容易,倘若醫(yī)治,修心不用說,否則心生魔念,神仙難救?!惫佩溃骸斑@就是自己放棄了自己,這肯定沒救,倘若他們求道,苦苦求索呢?”古道明道:“這樣就看看他們他們體境、筑基、虛境修行如何了,再結(jié)合脈絡(luò)、穴位判斷,才好判斷他們,修為會不會廢去,還是繼續(xù)修行了。”祝信道:“想不到明王對修道這么精通,他日有空,必定拜訪,討教一二。”
古妃道:“祝信前輩有所不知啦?!弊P诺溃骸霸趺戳耍棵魍鹾湍阋粯与[藏了修為?”古妃道:“這可沒有,我大哥天生不能修行,但是祝信前輩在范宗這么久,范宗宗主受過徒么?”祝信道:“范宗第一任宗主范瑤宗主都沒有徒弟,靜帝宗主更不用說了,周泰宗主雖說代理宗主,在任期也沒收一徒,除了當年還是大臣時,收了齊翼長老為徒而已?!惫佩溃骸跋氩坏烬R翼長老爺爺竟然是周泰宗主之徒啊,真沒想到?!弊P诺溃骸澳阏f你大哥是周宗主第二弟子?”古妃道:“不是,我大哥可是靜帝宗主首徒,靜帝入仙界尋范瑤他們?nèi)チ?,張箬長老又收了我大哥為徒,乃古妀師哥呢?!弊P判牡溃芙o靜帝諸人看好的人,絕非凡人,日后必定在人族劃上一筆,道:“難道講述修行之道,這么精通,佩服、佩服,日后還請指點一二?!敝T人胡說一些,便下了山。
途中,古妃道:“日后待我修為有成,我必定入仙界,緊緊追隨范瑤他們?!蔽烘痰溃骸澳氵@話就不對了,你不要你哥哥、姐姐他們了?”古妃道:“肯定要啦,你我都不放你跑,你也明白,我姐姐修為日后必定比你我都高,那時仙境必定能相遇?!蔽烘讨拦佩徽f古道明,這是天遺之子,不能向邱膤、邱亦泄露,否則承受不了這等傷害,當初古妃隨口一提,古清秀秀,受了惡毒纏繞數(shù)月才能康復(fù),道:“你爹娘呢?你最得意弟子邱膤呢?”古妃道:“這問題不答你了,對于弟子邱膤嘛?!庇謱η衲}道:“好好跟隨為師修行,日后你我一同入仙界,位列仙班,光宗耀祖,護佑人族?!蔽烘绦α诵Φ溃骸肮庾谝??!惫佩溃骸皦蛄耍迷~就行。公主,你快陪著我大哥說說話,解解悶。我陪著我的好弟子說說話。”魏嫣道:“邱亦大哥怎么辦?”邱亦忙道:“不用管我,你們盡管——”
忽然見兩位匆匆喊著趕來,邱亦道:“阿木、阿雨,怎么了?”
方澔口中師父是何人?阿木、阿雨為何匆匆而來,山下發(fā)生什么事了?難道是方澔他們下山殘害無辜?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