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年的仇恨雖還是記住心上?!?p> 陳夫人有些不恥于口,但扭扭捏捏的還是說了?!叭缃竦奈抑皇窍胫患胰四軌蚝煤玫脑谝黄穑蔷妥銐蛄??!?p> 見自己的妹妹沒有出聲,陳夫人深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艾F(xiàn)下耀兒也要成婚了,我還得忙著他的婚事呢!”
太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姐姐早就沒有了以前的氣魄了,看著面前這個姐姐雖與自己同歲,可是如今看著卻比自己要年輕上好幾歲的姐姐,心中念想:“姐姐是安逸久了”。
“姐姐,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那人都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的面前。我們又怎么可能避開?!碧笳酒鹕韥恚砬轱@得略微有些惆悵。
“或許,那只是一個偶然,他真的只是偶然的救下了婉熙,就像當初婉熙溺水一般,他可能只是一個偶然,畢竟婉熙若是真的在鹽谷崗出了什么事他們也藏不了多久了,對嗎?。”陳夫人沉了沉自己的心,或許是自己的妹妹多慮了,又或許她打算用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來欺騙自己。
可是,太后卻是不愿意給她任何一點自欺欺人的想法?!澳怯白幽且蝗赵邴}谷崗?fù)庖姷降纳碛坝衷趺唇忉專阏J為他們會放任自己的皇子,大渝的獨苗,一人在鹽谷崗之中游蕩?”
“影子不是說那日她的感知對方就是一個氣息不穩(wěn)的孩子嗎!”
“姐姐,你糊涂,那姓方的有什么本事,你不知?”太后加重了語氣,顯得有些生氣。
陳夫人知道自己的妹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她不在是以前哪一個依偎再自己身邊的小女孩了,她是一個一聲足以撼動六國的存在。
陳夫人定了定心思?!澳且烂妹玫囊馑歼@件事情該如何處理。”陳夫人頓了頓繼續(xù)道:“不管怎么樣我只是不想婉熙受到傷害。”
陳夫人終究是舍不得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傷心,難過。
可太后又何嘗不是,那可是她的親侄女啊。聽到了陳夫人說出了陳婉熙這三個字終究有了些猶豫了。
半晌之后說道:“呵呵,姐姐啊,這兩個孩子終究是成了我們這般模樣,之前我還以為這兩個丫頭會永遠的像我一樣大大咧咧,不管世俗?!?p> “可如今婉熙遇上了這樣的是事情,如同你嫁于了陳傲,你們的性子慢慢的接近了,溫柔,嫻靜。唯有婉清還是像我的性子?!被侍筠D(zhuǎn)過身來,她知這個姐姐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帶著自己在亂世中行走的英氣了。
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賢妻良母?!昂昧耍憬?。這件事情我會來解決的,絕對不會讓婉熙傷心的,畢竟我也舍不得啊?!?p> 這也是陳夫人想要的,他不愿在為這些事情多做煩惱了,既然妹妹這樣講了,她也就不多問了。只得說了一句:“那就請妹妹多擔待些了。”
“那是自然,前半輩子都是你在保護我,后半輩子,就換我來保護你吧,誰讓我們是親姐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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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吳國現(xiàn)下局勢可以說是亂作了一團。
各地的百姓終究是不明白自己的孩子為何無緣無故的沒有了讀書學(xué)武的權(quán)利,貧苦人家的孩子無能為力,只能嘆這天下不公,大不了就讓這個孩子耕一輩子地,再生一個去學(xué)好了。
可是一些富貴人家可就沒有辦法去接受了。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縱使有百般的不愿意,也是說不得半個不字。
可張良計,過墻梯。終究還是有人會想些點子出來。
吳國先皇是有大才能之人,這不是人云亦云。在位雖短短數(shù)十年卻是將吳國帶到了百年來前所未有的強大。
滿朝文武皆是忠臣,他們知這一禁令一出便會引來眾多無端禍事,皆是此行不妥。
此時的他們正是跪在了宮闈之外,請皇上撤回這條禁令,這為首的便是陸懷竟。
可是在如今的溫煦看來,他們就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自己頒布的第一條禁令,也是為了吳國,他自己的天下,竟是被他們這般阻攔,這也不妥,那也不妥,那倒是拿出一條妥善的辦法出來啊?
可靜下心來,溫煦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人是皆是忠臣,這些人也是為了吳國。
可這對剛剛登基的溫煦來說,喪父之痛已是讓溫煦心力交瘁。如今那神秘鐵卷上面的問題又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心中怎么能沒有焦慮。
可是這樣的焦慮他無人訴說,現(xiàn)下他與陸懷竟的想法大相徑庭,他再也不能與此前那般依賴自己的老師了。
溫煦多日沒有好好的用膳,面色已經(jīng)愈發(fā)的蒼白。這可是急壞了身邊的公公。看見自己的主子日益憔悴,心中哪有不著急的道理啊。
溫煦賴坐在案前,案前放著一個香爐,香爐里的香已經(jīng)燃盡了,那是吳國先皇生前最愛的檀香。可是如今先皇卻也是如同這香一般,燃盡了!
“煦兒,如今你就要成為這吳國一國之主了,這是天子之位,今后你是真正的寡人了?!?p> 溫煦的腦中始終是在重復(fù)著先皇駕崩前與自己說的這一句話。現(xiàn)在他終究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父皇是什么意思。
寡人,難道,他現(xiàn)在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嗎?
“你說,真的是寡人錯了嗎?”溫煦稍抬了眉眼。看著眼前這個佝僂著身體的公公,他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怕是除了太傅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就是他了。如果在不與他講,溫煦怕真是要瘋了。
眼前這個老太監(jiān)伺候先皇一輩子了,先皇臨終前要他好好的照顧溫煦,可今些日子溫煦的脾性實在是有些過激。老太監(jiān)他那里不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支支吾吾的不敢作聲。
霎時間,空氣仿佛是凝聚了一般。像是思考良久般的溫煦突然抬起了眼眸,他沒有在意老太監(jiān)的沉默,但他的眸中盡是殺意,看的身邊這個老太監(jiān)寒顫連連。
翌日清晨。
皇宮外,吳國各個大大小小的官府門外的布告欄中都張貼布告。上書:吳王感召天得,故不在限十二歲孩童學(xué)文習武之事。陸懷竟與朝中百官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一日吳國眾多百姓皆感謝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