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這幾日每天坐在書房之中,看著各地呈上來到奏折。
奏折之中除了一些當(dāng)?shù)氐拿袂?,最多反?yīng)的便是轄區(qū)之內(nèi)有不少的孩子死于非命,不管多遠(yuǎn)的地方,他們的尸體出現(xiàn)在了海中。
甚至最為內(nèi)陸地方也是同樣的情況。
加之最近坊間的傳聞,終是讓百姓們?nèi)诵幕袒蹋蓽仂銋s是沒有絲毫的緊張,因?yàn)檫@一切都是他親手操辦的。
但不知所以的百姓們開始針對那些家中有十二歲的孩子的父母。
官府這幾日已經(jīng)是接連幾日接到了訴狀??墒且环矫媸敲闪嗽┑母改讣胰?,另一方面是眾多的百姓,他們確實(shí)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沒有偏頗的還好,但是心中有偏頗的卻是……
看著眼前的那些奏折,慢慢的寬了心,只要全部殺完,那也就不需要再管那么多了。
他慢悠悠的端起了桌旁的茶水。書房之中檀香濃郁,這一時間卻是讓溫煦十分的放松,他好久沒有這么舒心過了。
“傳太傅來,朕想和他喝喝茶?!?p> 溫煦此時就是想要看看陸懷竟面對這樣的一些奏折,究竟是怎樣的想法。
會不會與他辯駁,爭吵。
“回皇上,太傅大人前幾日便是去了臨國了?!彼藕蛟谝慌缘墓_口說到。
“去了臨國,他為何要去臨國?”溫煦這幾日的心完全鋪在了這一件事情上,臨國的事雖有耳聞,但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婚帖倒是見著了,但也只是隨便派了一個人去,他覺得以吳國的國力倒也沒有必要那么懼怕臨國。
“去臨國幽王家公子的婚事,這一次婚宴臨國請了眾多天下飽學(xué)之士來作記。太傅大人桃李滿天下,自是位列頭名,被請去指點(diǎn)一二了?!币慌缘睦瞎暌彩翘档暮糜?。
年輕之時照顧先皇的時候經(jīng)常一起打趣說笑,雖有君臣之別。倒也沒有那么拘束了。先皇本是想留他與太傅這兩個老家伙為溫煦排憂解難。沒成想即位之后的溫煦心性卻是變得如此,叫人碰觸不得。
“怪不得這幾日沒見他。也好,落得個清凈?!?p> 說罷,便是躺在了臥榻之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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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與臨國之間是一片廣袤的平原。臨國與吳國之時一江之隔。
現(xiàn)如今江西岸歡天喜地,而江東卻是人心惶惶。
這附近已經(jīng)有不少村落的十二歲孩童已經(jīng)消失了。有的甚至是與父母同睡時消失的。
現(xiàn)在家中有十二歲孩子的家庭已經(jīng)是疲憊不堪了,他們不僅受盡了旁人白眼,而且打罵也是常有的事。
他們想盡了辦法去保護(hù)自己的孩子,可是似乎都無濟(jì)于事。
與父母同睡的孩子都會消失。更有甚者,家中一家老小輪流守夜看著孩子,可是即使是這樣,就是一個打盹的功夫,孩子便會突然消失,不見蹤影。只留下家人的懊悔與哭訴。
雖有傳聞?wù)f是地獄之子,可是更多人終究是不舍得。那畢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
夜里,本是夜不閉戶的村上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早的關(guān)緊了大門,恨不得上上三五道鎖。
現(xiàn)下即使不是家有十二歲孩童之人,也害怕不經(jīng)意間受到牽連。
夜里,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的青衣的男子正坐在村口那顆最粗壯的樹上。
這二人腰間都別著一把連弩,手中拿著一把不過小臂長的匕首,就連長相都有幾分的相似,除了束發(fā)的發(fā)帶,臉上稍顯稚嫩為青色,另一個稍顯成熟的為朱砂色。
如今快要入冬了,這最后的秋風(fēng)吹的的確有些刺骨。可是衣衫單薄的他們卻是連一個寒顫都沒有打過。想必只有極高深的內(nèi)力才能做到這一點(diǎn)。
“哥,你真的決定了嗎?到時候我們可就是‘密網(wǎng)’的叛徒了。這密網(wǎng)的追殺,除了臨國的那一個人,我還從未聽說過有第二人?!蹦穷^上束著青色發(fā)帶的男子抬起頭看著那個靠坐在上方靠近樹梢的那個男人。
這已經(jīng)是他們?nèi)蝿?wù)的第四站了。此前死在他們手上的孩子也有不下于二十個,而他們的心中滿是愧疚,練了這么長時間的本領(lǐng),殺的卻是一群孩子。呵呵~
眼前的這個村子不大,只有兩個孩子是他們的目標(biāo)。而這兩個孩子竟是同一家,還是孿生的兄妹二人。
一人名叫沈言卿,一人名為沈沁。
他們是這村子中一位年紀(jì)頗大的老者的孩子。
這老者年輕時曾在吳國的一個大家之中做私塾夫子,原有一妻,夫妻二人甚是相愛。
可憐的是妻子是個石女,不能生養(yǎng)。
家中之人雖沒有責(zé)怪,但是也難掩不悅之情,畢竟傳宗接代始終是最大的事情。
老者愛極了妻子,再三開導(dǎo),但終究敵不過鄰家的閑言碎語。說是這樣好的一個夫子,竟然后繼無人,實(shí)在是造孽。
人言可畏,老者妻子最終自縊在家中。老者心灰意冷回到了家中,從此也不再過問這些情情愛愛。
十三年前,母親大病,將要離開人世,可念及膝下還無孫子。遲遲咽不下這口氣。
老者為了母親,娶了現(xiàn)下的妻子,二人相差著有三十左右,雖說不上相親相愛,但也可以說是相敬如賓。
次年便是生下了這兩個孩子。母親也總算是見上了孩子一面,安詳而去。
從那以后便是在村中開了一個小小的私塾,日子雖說過的清貧,但是算算也是能夠安度余生,只盼著兩個孩子能夠過的好些,可是卻是偏偏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而這些情況,那頭上束有朱砂色發(fā)帶之人心里全部知曉。他又怎么忍心去傷害這樣的一家人??墒墙K究是圣命難違?。?p> 那人慢慢的回過了神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青梨。是今晚他要?dú)⒌哪莻€女孩今早在河畔給他的。
“初安,我不想連累你?!蹦侨吮緛矶⒅嗬娴难凵衤霓D(zhuǎn)向了那個叫做初安的男子。
“哥,你說什么呢,我們當(dāng)初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既然你做了這個決定,我就和你一起做,我也不想再向那些無辜的孩子們下手了。”初安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知道那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那人的對手,只能言語上的哀求了。
“何初安,好好的活下去,要學(xué)會聰明些?!贝嗽捯怀瞿莻€叫做何初安的男人便知道他要干些什么了。于是便迅速的向后一撤,但是他的速度終究不是那人的對手,也只是一擊,何初安便是從樹上跌落下去。
那人縱身一躍,速度極快的接住了何初安,將他背離到了不遠(yuǎn)處的深林之中安置了起來,便轉(zhuǎn)身走向了那個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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