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好戲在后頭
“賀淵?”
楚鳳兮躺在自己的柔軟的棉被上,試探的喚了一聲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今兒晚上的賀淵同往日好像有些不同,多了幾分霸道,和強(qiáng)勢。
賀淵的呼吸灼熱而沉重,體溫也不似往常那般冰冷,他低下頭,黑眸深情似水,小心翼翼的舔舐著楚鳳兮的紅唇。
漫不經(jīng)心的挑逗讓楚鳳兮心中升起一抹異樣的情緒,她想要掙扎,卻又怕傷到賀淵,畢竟他的身體真的太虛弱了。
賀淵盯著身下的人,并沒有更近一步,而是皺著好看的眉毛,窩在楚鳳兮的頸窩,悶聲道:“不要喜歡君染,不要喜歡君澤,喜歡我,好不好?”
糯糯的詢問聲中帶著期許,楚鳳兮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xiàn)賀淵的模樣,她頓覺口干舌燥,但是脖頸上的高溫,讓她更加清醒,賀淵發(fā)熱了!
可能是天氣的原因,賀淵應(yīng)該是著涼了。
察覺到賀淵的不安,楚鳳兮扣著對方,輕拍著他的后背,柔聲安撫,“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自然只喜歡你。”
楚鳳兮哄著賀淵躺在床上,出門打了水,打濕絲巾貼在賀淵的額頭上。
夜很長,兩個人手牽手的人睡得很香,只是同一時刻,楚門出現(xiàn)了大面積發(fā)熱癥狀。
次日一大早,情況就變得愈發(fā)嚴(yán)重,楚門中有近乎一半的人,因為發(fā)熱陷入昏迷,賀淵也是其中之一。
不明緣由的發(fā)熱,且具有起紅疹的表像,這些癥狀像極了瘟疫,感染人數(shù)不斷上升。
楚鳳兮看著床上滿臉疹子,臉色異常紅潤的人,臉色十分難看,“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我不會醫(yī)術(shù),我什么都做不了?!?p> 從重生之后,她已經(jīng)數(shù)次感覺到了無力。
不過這次病情來的迅猛,其中透露著幾分怪異,周圍百里只有楚門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昨天她和賀淵呆了一夜,就算她身體好,也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感染,所以這種病是不是瘟疫,有待查證。
現(xiàn)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遠(yuǎn)山。
遠(yuǎn)山從小就跟在賀淵的身邊,雖然醫(yī)術(shù)遠(yuǎn)不及賀淵,但也耳濡目染掌握了一些,只見他給拿出銀針,往賀淵身上扎去,在輔以賀淵煉制的清心丹,不多時賀淵醒了,只是神色萎靡,癥狀不消。
“唔,頭疼?!?p> 賀淵扶著自己的額頭,臉發(fā)紅,唇色發(fā)白,看起來病的十分嚴(yán)重,但還是努力克制自己,“我需要看幾個生病的人,才能做判斷?!?p> 攙扶著賀淵來到臨時收留病人的院子,一進(jìn)門就能聽到聲嘶力竭的咳嗽,還有燒的不省人事的病人。
賀淵一連給三個人把了脈,而后清冷虛弱的說:“這不是瘟疫,我們應(yīng)該是中毒了。”
楚鳳兮剛要慶幸這不是瘟疫,就聽到了中毒兩個字。
如果真是中毒,那中毒的面積未免有些太多,用什么辦法才能讓這么多人中毒?而且到底是怎樣的毒,才會讓人表現(xiàn)出來如同瘟疫?下毒之人存了怎樣的心思?
楚鳳兮思來想去的理不出頭緒,她看向賀淵問道:“你可以解嗎?”
賀淵點頭,語氣清冷且堅定,“可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這中毒需要循序漸進(jìn)?!?p> 知道可解,楚鳳兮就沒有那么驚慌了,她讓遠(yuǎn)山和上善守著賀淵,自己卻偷偷溜出了楚門。
幕后之人給楚門下不致命的毒,肯定是有什么打算,她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個有能力,有動機(jī)做這些的人。
君染。
如果真是他,那可真該死。
楚鳳兮沒有偷偷潛入皇宮,她去了城西的一個不起眼的院子,這里是君染豢養(yǎng)謀士的地方。
因為此時已經(jīng)正午,陽光充足,沒有夜幕做為掩護(hù),楚鳳兮十分小心的潛入了進(jìn)去,躲躲藏藏,終于避過了巡邏的人,來到了書房。
她翻身上房,低伏的身子看起來就要與瓦片貼合在一起,這樣才能更好的掩藏自己不被發(fā)現(xiàn)。
移動瓦片,楚鳳兮從縫隙中往下看去,沒有看到君染和眾多謀士商討的畫面,而是看到了兩個她十分厭惡的人。
夜丞相和夜琉璃。
一瞬間楚鳳兮似乎想到了什么,君染就是一個笑里藏刀的小人,她讓他污蔑丞相府,然后抄了丞相府。
他便來了一個計中計,散布謠言讓她相信,隨后在和夜丞相串通一氣,合力對付楚門。
呵,真是兵不厭詐。
很快房間中傳來商討的聲音,“楚門現(xiàn)在一半的人應(yīng)該都中毒了,只要七皇子能請下圣旨,殲滅瘟疫的源頭,就一定能拿下楚鳳兮那個口無遮攔的丫頭,屆時你我恩威并施,楚門主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女兒和眾多手下的性命,必然會為你我所用。”
“楚門主本皇子見過,雖然為人剛直,就算用楚鳳兮做為威脅,卻也難保他會一心為我們做事?!本咀诶婊镜淖雷忧?,一只手捏著夜琉璃的小手。
夜琉璃低著頭,十分嬌羞,只是臉上的絲巾擋住了大部分的面容,讓人看不仔細(xì)她的表情。
楚鳳兮挑了挑眉,夜琉璃一張對自己都美貌很有自信,今兒怎么不顯擺了?!
難不成……毀容了?
如此一來,楚鳳兮就明白了,為什么畫舫以后,再也見不到夜琉璃了,以前她可是恨不得粘在君染身上,做個連體人。
就當(dāng)楚鳳兮想要離開的時候,夜丞相又開口了,聲音壓的很低,看起來十分謹(jǐn)慎,“你可以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二皇子,慫恿他請命,屆時去了楚門,逼迫楚門主殺了君曄,如此一來,他便只能和我們一條船了?!?p> “很好,就這樣辦!”
聽著瓦片底下合作愉快的聲音,楚鳳兮忍不住感覺惡心,果然物以類聚,夜丞相同君染不愧是同一種貨色,都這么的卑鄙下作。
楚鳳兮將瓦片歸位,沒有回到楚門,而是悄悄的去了皇宮,收買了一個小太監(jiān),讓他把一張紙條交給二皇子。
隨后便回了楚門,她等著看狗咬狗,兄弟鬩墻的好戲。
只盼君澤聰明一些,讓今兒的一出戲,精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