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老頭兒,做個交易如何
恐獅被荒野獵人擊中,雖然這些子彈并沒有給它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可是這下卻把它徹底惹怒。
它身形一晃。
消失在密林中。
這次,它沒有咆哮怒吼。
“老爹,它還未成年!”張松年興奮極了。
張崇明目光如炬,手握拐杖不斷在車上敲動。
“車子熄火,所有人準(zhǔn)備下車戰(zhàn)斗!”
嗖!
“??!救命……”
車子還沒有完全熄火,后方的一名駕駛員就被瞬間拖進(jìn)密林消失了。
砰砰砰!
副駕駛立刻朝消失的方向瘋狂開槍,只是沒有驚起半點波瀾。
“有機(jī)械改造的注意保護(hù)大家,余年,豐年你們兩個看好左右側(cè)?!?p> 張松年迅速指揮獵人行動起來。
獵人們背靠越野車圍成一圈,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突然,一局尸首從右側(cè)的密林里被扔出來。
“操!這狗日的恐獅?!比軓堌S年看著自己的兄弟葬身獸口,十分難受。
他死死盯住右側(cè)密林。
“大家小心,恐獅可能在我這……”
吼!
這時怒吼再次從他身后傳來。
隨即槍聲響起,他們反應(yīng)已經(jīng)足夠快了,包括老獵人也瞬間抬起拐杖發(fā)動能量炮轟擊。
可惜一名普通獵人還是被獵殺。
一擊斃命。
這次恐獅并沒有拖走尸體,它就宛如一只幽靈,不停的戲耍這這只狩獵隊伍。
誰是獵人?
誰是獵物?
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只是始作俑者并沒有打算動身。
時間隨著恐獅的每一次獵殺緩緩流逝。
“老爹,看清楚了嗎?”
張松年靠到父親身邊,低聲問到。
“強(qiáng)化4級,看鬃毛顏色再過一年估計就成年了?!睆埑缑髡f。
張松年不忍:“已經(jīng)死了五個弟兄,再拖下去傷亡會更加慘重的。”
“這是我們家族唯一的機(jī)會,松年,想要成事,必須有所犧牲!”
言必。
老獵人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而下一刻,他便出現(xiàn)在隊伍左側(cè),硬生生接下再次偷襲的恐獅。
嘭!
強(qiáng)大的力道見老人枯槁的身體砸飛到越野車上,把車砸出一個大坑。
但恐獅也被打斷了節(jié)奏。
眾人迅速開槍獵殺。
這是這次它沒有選擇再次退回密林而是直接朝著老獵人沖了過去。
“保護(hù)老爹!”
漲松年三兄弟立即反應(yīng)過來,迅速靠攏。
可是恐獅那里會給他們機(jī)會。
它腳下一滑,轉(zhuǎn)頭沖向剛剛開槍試圖射殺它眼睛的張赤魚。
“赤魚!”
老獵人再次爆發(fā)出強(qiáng)力沖出原地,只是這次他沒有恐獅快。
恐獅瞬間撲殺到少年面前,它張開血盆大口咬去。
少年被嚇蒙了,他這是第一次跟隨長輩進(jìn)入荒野,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這樣的陣仗。
恐獅對著他的脖子就要咬去。
“畜牲!”
這時二叔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發(fā)愣的少年。
咔擦!
隨著一聲咬合聲,二叔被一分為二,被攔腰咬斷。
血漿炸飛。
少年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滋味。
親人滾燙的血液噴在他的身上,他也被恐懼驚醒。
他本能的盡量蜷縮身體貼緊地面開始逃竄。
“松年,豐年,保護(hù)好赤魚?!睆埑缑鲓^力拖住恐獅。
他此刻終于慌了,一頭臨近成年的恐獅,不是他們這支隊伍所能夠狩獵的。
更何況這次還帶著張赤魚。
這個有可能改變自己家族命運的少年。
老獵人手握龍頭拐杖緊跟在恐獅身后,想要與其纏斗。
可惜恐獅的目標(biāo)一直都只有一個。
還尚未強(qiáng)化的普通少年。
雖然少年有兩位二級強(qiáng)化的長輩保護(hù),但是恐獅還是在重重包圍中沖到少年身旁。
它沖破少年父親的防線,一記蠻橫的尾掃,直接將張赤魚砸到密林中。
同時恐獅回身正面迎接老獵人的拼死搏殺。
三叔快步追上被甩飛的少年。
張崇明張松年父子左右包夾想要纏住恐獅,給張豐年救人的機(jī)會。
只是恐獅會給他們稱心如意的機(jī)會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
恐獅再次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甩開二人。
咆哮著撲殺向少年消失的方向。
“赤魚!”
老獵人流下悔恨的眼淚,聲音嘶吼著。
可是不管他腳下如何發(fā)力,終究是被恐獅狠狠甩在身后。
恐獅矯健的身軀就要沖進(jìn)密林。
一頭強(qiáng)化4級的災(zāi)變獸,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年。
他們似乎已經(jīng)看到的最血腥的結(jié)局。
嘭!
一聲巨響傳來,恐獅居然被轟出密林。
吼!
恐獅徘徊在密林前不斷低吼著。
正當(dāng)獵人們疑惑不解。
只見林中出現(xiàn)個精瘦干練,面容略微黝黑的短發(fā)青年。
他扛著嘴角不停流血的張赤魚悠哉悠哉的走出來。
“嘿!老頭兒?!?p> 老獵人瞳孔猛縮,他顯然認(rèn)出了眼前這名青年男子。
同時混跡荒野多年的他,也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這頭恐獅為何無端出現(xiàn)在災(zāi)變點外部的原因。
“我這邊有個交易想和你做,感不感興趣吶?”陳天賜笑咪咪的看著他。
似乎看是來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恐獅瞬間怒了。
它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青年。
可它連青年的衣角也沒有碰到,就再次被拍飛在地。
青年盯了它一眼。
嗷嗚嗚~
它被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壓制在地,連頭也抬不起來,只能低聲哽咽。
陳天賜不急不緩的筆直走向張崇明,老人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可他不敢有半點反抗,好像陳天賜的每一步都狠狠踩在他的脊梁之上。
讓他不得不彎下腰。
“是你!”老人不甘。
“嗯,是我?!标愄熨n笑著說。
“為什么?”
“你們壞了荒野規(guī)矩,昨天晚上能留你們所有人性命已經(jīng)是很客氣?!标愄熨n把昏迷的少年交到老獵人張崇明手中。
自己笑嘻嘻的翻身跳進(jìn)他們的越野車斗里。
然后隨手撿起車斗里的一塊小石頭,扔向恐獅。
下一刻,石子從恐獅右眼穿過。
強(qiáng)化4級的恐獅。
一擊斃命!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老頭兒,這頭恐獅就是我和你交易的籌碼?!?p> 他椅靠著車廂,面無表情的看著張崇明。
老獵人嘆了口氣,把懷里的孫子交到兒子手里,回頭看向陳天賜。
“說說您的條件?!?p> 陳天賜欣慰的笑出來:“聰明人,給我找套衣服,把我?guī)нM(jìn)坤城基地,能送到76號居民區(qū)是最好的。”
“就這么簡單?”老人有些不愿相信。
“嗯?!?p> 老人揮了揮手把小兒子叫來。
“按這位大人說的辦?!?p> 他心里十分不舒服,甚至強(qiáng)忍著胸中瘀血。
“還有其他吩咐嗎?大人”他咬牙切齒道。
“暫時沒有,后面再說?!?p> 老人立刻吩咐幸存的獵人收拾殘局。
而他和大兒子張松年一起走到恐獅旁處理尸體。
回城里找個好買家之前需要確保這具尸體不會被細(xì)菌腐蝕。
張松年見遠(yuǎn)離短發(fā)青年,立刻附身和父親耳語。
“老爹,這人是昨晚……”
噓。
張崇明對著兒子作了個噤聲動作。
他默默在恐獅尸體上寫到:
這是覺醒者,我們的聲音都有可能被他盡收耳中。
張松年點了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處理恐獅身體。
張崇明心頭一苦。
昨天夜里他們剛開始看到落單趕夜路的陳天賜確實動了殺心,可是當(dāng)對方暴露出覺醒者的氣息的時候。
他立刻制止住手下,原本還在慶幸對方著急趕路沒有搭理自己。
可惜他錯了。
錯了就得承擔(dān)后果。
這就是荒野!
張崇明從不奢求對方會放過自己一家,目前這種情況已經(jīng)是極好的了。
畢竟有無數(shù)個荒野家族就是不小心惹到不該惹的人消失的。
以前他從其他荒野獵人口中聽到時還不以為然。
可是真的遇到,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無力。
不過好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撫摸著恐獅的尸體,想到未來自己的家族很有可能也能出一名和身后這位大人一樣的強(qiáng)者時。
也就沒有太多剛犧牲親人的悲傷。
畢竟這就是荒野,犧牲是家常便飯。
如果那天自己能親眼看到自己孫子覺醒,那么他也會欣慰的為家族犧牲。
很快陳天賜就換好了荒野獵人的衣服,加上他略微黝黑的皮膚和精瘦干練的身材。
活脫脫的就是個土生土長的荒野獵人。
沒有人會懷疑。
“老頭兒,你叫什么名字?”
他見老獵人已經(jīng)收拾好恐獅的尸體,有些感慨。
這就是荒野啊,死了兒子不管,先收拾獵物。
“大人,我叫張崇明,是坤城基地58號居民區(qū)一名注冊荒野獵人,這都是我的親人孩子,沒有外人?!?p> 老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那我叫什么?”陳天賜又問。
老人是個人精,自然很早就知道他的心思。
“大人不介意的話,可以叫張瑞年,不過可能會被小的占些便宜。”他小心翼翼的說。
“哦?張瑞年,不錯的名字,不介意不介意?!标愄熨n跳下車走到老人身邊。
“不過你得大概和我介紹一下我自己吶?!?p> 他大大咧咧的摟過老人肩膀,好像兩人是熟絡(luò)多年的往年交般。
“自然,自然?!?p> 老獵人笑嘻嘻的跟著陳天賜。
邊找正主張瑞年的尸首,邊介紹張瑞年大致生平。
涼六爺
新書如同嬌嫩的幼苗,需要推薦收藏的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