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殷浩的說的話,在場的幾人也是臉色大變,各自似乎都想表露出自己并不知道村長死去的消息。
這時候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的一號眼鏡妹和三號漂亮姐算是看清楚局勢了。
現(xiàn)在村里出了命案,自己幾人又是村外人,而且本身也是帶著各自的目的來到這個村子的,這種情況下,想要說服村民們的難度實在是有些高。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大家都清楚,這時候只要發(fā)聲,無論是辯解還是承認都將成為出頭鳥。
二村長殷浩見眾人不語,事情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咳嗽了兩聲,給了眾人一個提議。
“咳咳咳,各位,這件事你們肯定是脫不了干系的,這樣吧,要么你們今晚上自己找出一個兇手來,給村民一個交代,要么就等天亮之后,你們一起被祭天?!?p> 說完殷浩杵著拐杖用力的往地下一震,以示自己村長的權(quán)威。
吳御看著周圍的村民議論紛紛,看不出來他們是一種什么樣的態(tài)度。
說完殷浩還不管眾人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朝著村民們說起了一些不知所謂的話:
“大家,現(xiàn)在畢竟是晚上,還是不要這樣大規(guī)模的外出,都回去吧,明天之前肯定會有一個交代的?!?p> 說完這些話之后,殷浩走向一旁站著的老婦人告訴她盯緊這幾個村外人,今晚上就交給她了。
正當(dāng)吳御覺得好奇,這種不合理的提議怎么可能受到村民允許的時候。
所有的村民居然在聽完殷浩的話后,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這個地方,似乎是回自己家去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
吳御人都傻了,就算劇本會清場,也不應(yīng)該這么不符合常理啊?
其余的四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村民的行為顯然也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料,他們本以為會和村民產(chǎn)生一場沖突。
沒想到村長幾句話就讓村民先行離開了,難道就不怕他們趁著夜色逃跑嗎?
這時候殷浩意味深長的看了吳御一眼,走到吳御身邊,低著頭俯身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你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p> 吳御聽到這句不知所謂的話,總感覺殷浩在暗示他什么,可是自己已知的信息太少了,暫時還猜不出來。
可惡,怎么大家都喜歡當(dāng)謎語人,有考慮過去哥譚市對線嗎?
殷浩表示完自己的態(tài)度以后,也低著頭嘆著氣的離場了,只留下那老婦人在這兒看著眾人。
就算沒人說,大家也能看得出來劇情的發(fā)展有些不對勁了。
村長被殺,村民沒有憤怒,甚至還讓他們自己破案,這算什么事兒嘛?
二號虎哥和四號沉默兄對視了一眼,直接扭頭回到房子里準備收拾著金塊離開這個詭異的村子。
老婦人見狀也沒有阻攔他們,站在屋子外默默的等著。
不到片刻兩人就帶著背包出來了,惡狠狠的目光掃視了吳御一下,便準備離開。
“二位,這大晚上的,你們怕是走不掉吧,天黑,路滑?!?p> 老婦人陰惻惻的聲音在他們背后響起,語氣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是二號虎哥和四號沉默兄兩人豈會因為這種軟弱無力的威脅就停下腳步,直到吳御開口說出那四個字:
“污穢之物。”
二號虎哥聳了聳肩沒有一絲反應(yīng)的準備繼續(xù)跑路,在他看來,自己只要把金塊帶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去以后還不是任由自己逍遙?
但是一旁的四號沉默兄站住了,一下子撲向吳御,拽起他破舊不堪的衣服領(lǐng)子,用他那疑惑和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看著吳御古井無波的雙眼。
吳御淡定地拍開他的手,然后問周圍的四人:
“你們憑什么覺得他們會就這樣放你們離開?憑什么可以讓你們直接離開村子?”
幾人的思索和動作都停了下來,帶著各自不同的神色看著眼前這個清醒過來的小瘋子。
老婦人的瞇著雙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村外晚上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吧,我們在晚上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是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吳御已經(jīng)是轉(zhuǎn)身朝著老婦人在質(zhì)問她。
老婦人也是哈哈一笑,帶著略微沙啞卻又鏗鏘有力地說道:
“沒錯!村外一到晚上就會有所謂‘污穢之物’的游蕩,但凡這時候出村子的人都將慘死,所以,幾位年輕人,還是快抓緊找找兇手吧。”
聽到老婦人的話,在場的兩個女生直接是臉色大變,她們兩人知道這種存在怪力亂神設(shè)定的變格本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不僅僅是在與人做較量了,這種變格本里自帶的必死設(shè)定,將會是最大的難題。
二號虎哥聽到這里,也是沒有繼續(xù)向前走去,他心里有個不好的猜測。
他的父親曾經(jīng)是一名優(yōu)秀的探險隊員,經(jīng)常獨自前往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去探索,并且都凱旋而歸,直到那一次的神秘冒險......
他父親和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帶著他們最為齊全的裝備,前往了一處傳聞中可以讓人富貴一生的森林,去找尋那森林的秘密。
但是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留下一點關(guān)于森林的線索,自己也只能去找尋父親朋友那邊找答案。
然后就結(jié)識了一號眼鏡妹和三號漂亮姐。
她們二人分別是跟著父親出去探險的兩個朋友的孩子,但是在她們父親留下的線索中,唯一知道的就是森林的大致方向。
四號沉默兄是自己五年前結(jié)識的朋友,同自己興趣相投,而且他似乎也對那個神秘的森林有著萬分的興趣,他的爺爺似乎接觸過那片森林。
自己四人也是受他邀約前往村子找尋財寶,順便探索這片森林的。
現(xiàn)在想來,如果讓人富貴一生的,不是森林,而且森林里的這個村子的話,那自己父親是不是曾經(jīng)來過這里?
那父親的失蹤和這個奇怪的村子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當(dāng)年的父親會不會就是遇到了所謂“污穢之物”的襲擊才失蹤的?
二號虎哥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但也絕對不是蠢人,他思索了片刻決定不慌著急著晚上離開村子,實在不行,明天一早想辦法逃出村子再在森林里探索一下。
眾人此刻的氣氛有了一些壓抑,畢竟沒有人會突然得知這種不干凈的東西真的存在后,依舊淡定如初,除了......某個精神病選手。
“老奶奶,你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我清醒過來的情況啊。”
吳御朝著老婦人和善的問候著。
老婦人也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一邊朝著村長屋子的方向走去,一邊輕聲的說道:
“你也該清醒了,她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