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御和梅醒兩人在餐廳吃著東西,梅醒看著吳御細嚼慢咽的樣子,不禁挑了挑眉:
“你啥時候在外面吃東西,還品嘗味道了?你不是只有吃自己做的菜,才會去欣賞嗎?”
吳御抿了抿嘴,吧唧了兩下,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之后才開口:
“他們這家餐廳,有問題。”
梅醒一下子就來精神了,吳御都說有問題了,那估計不是一般的事兒。
吳御繼續(xù)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東西,嘴里含糊不清的繼續(xù)說著:
“這家餐廳里,百分之七十的服務人員,全是便衣警察?!?p> 嗯?便衣警察?
梅醒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怎么回事兒?他們倆不經(jīng)意間落到了警察的包圍圈了?
梅醒也是低著頭開始慢慢的吃東西,悄悄的低聲問著吳御:
“那我們怎么辦?”
這句話反而給吳御整不會了,聲音都略微提高了一點點:
“大哥,又不是來逮捕咱們的,你別搞得跟犯罪分子一樣好嗎?”
梅醒有點兒無語了,他的意思是,這里既然有這么多的便衣警察,那表示很有可能是逮捕某個餐廳里的人,他們要不要先離開這兒,免得被波及到。
他可不覺得吳御聽不出這種言外之意,吳御剛才調(diào)侃似的回答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態(tài)度。
這貨想看下去!
吳御這點兒經(jīng)常讓梅醒感到?jīng)]有辦法,這貨的心血來潮估計是他行動準則里比較高的原則。
只要是他突然心血來潮想做的事兒,他就會立馬去做,哪怕這事兒在其他人看起來再離譜,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試試。
嘆了一口氣后,梅醒繼續(xù)吃著東西。
算了,這貨想看下去,那就看下去吧,總不能丟下他拔腿就跑吧?
該聊天的,還得聊下去,不然光吃飯好尷尬啊,畢竟這里坐著的兩個本質(zhì)上來說只是十七歲的少年。
“喂,御哥,你怎么認出這里全是便衣的?”
梅醒盡量放低自己的聲音,保證周圍的人聽不見的音量,問出了自己剛才的疑惑。
有一說一,他確實沒有感覺得周圍的服務員有什么問題,吳御提醒他以后,他去觀察都沒有感覺出什么異樣。
吳御喝了一口飲料,拿起餐刀和叉子切起一份剛上來的牛排,嘴里也是低聲說著:
“因為我看見了好幾個我認識的警察,他們正穿著便衣坐在咱倆斜對面的位置,而那些服務員時不時會和他們眼神交流,估計多半也是便衣了?!?p> 這一番理論直接讓梅醒尬住了,原來這貨也不是看出了什么異樣,直接是看到了幾個認識的警察啊。
這時候一個感覺有些喝得小醉,臉上還掛著一點點紅暈的男人朝著吳御他們走過來。
一走過來就開始有點兒發(fā)起了酒瘋,一只手放在褲兜里,一只手一下子拍在了吳御他們的桌子上。
“砰!”
“喂!小子,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干嘛一直找我茬兒?”
梅醒聞到這人身上一大股酒精的味道,不自覺的往位置里面坐了坐,想遠離這個醉漢。
同時他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吳御,別擱這兒犯病,現(xiàn)在這個餐廳還不是很安全來著。
他知道,換作平時,吳御可能真的會和這個醉漢嘮嗑,一直嘮到醉漢認錯為止。
但是梅醒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吳御依舊在犯神經(jīng)。
“是啊,就是來找你茬兒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你糾纏別人,我肯定看不下去啊?!?p> 梅醒右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完了,這貨怎么還把話接下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嘮不完了。
“找茬兒是吧,那就別怪我……啊!”
那醉漢話音未落,吳御突然暴起,手中拿著叉子以一種極快得速度朝著醉漢拍在桌上的那只手扎去。
噗的一下破肉聲,和醉漢手被叉子扎中的慘叫,伴隨著醉漢手中飛濺起來的鮮血,一下子引起了周圍人的恐慌。
“??!殺人了!”
“woc!見血了!”
…………
周圍各種騷動,但是吳御這邊也沒空管這些騷動了,醉漢慘叫歸慘叫,放在兜里的手一下子拿出來對著吳御打過去。
吳御另一只拿著餐具刀的手,以一道精準的弧線直接撞向了醉漢舉起的另一只手。
又是一下破肉聲,吳御手中的餐具刀直接是刺穿了醉漢的手腕,血液順著他的手腕流到餐具刀上,又流到了吳御手中。
這一切發(fā)生得極快,桌子對面的梅醒甚至都沒有反應得過來,吳御就已經(jīng)一叉子定住醉漢左手,一刀子扎穿醉漢右手了。
“當啷~”
一聲清脆的聲音讓梅醒回過了神,他低頭一看,這是一把略長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發(fā)出的聲音。
這刀,是那個醉漢手中掉出來的!
這醉漢揣在兜里的手,原來一直是握著一把水果刀的,剛才要不是吳御反應快,這刀就刺到吳御了。
這人有問題!
誰會在身上隨時帶著一把刀???!
吳御把醉漢手臂刺穿擊落水果刀以后,也沒有閑著,一下子站起來用額頭狠狠地撞向醉漢的面部。
砰的一聲響,醉漢被吳御撞得仰面翻去,鼻子明顯有些塌陷,估計是鼻梁骨被吳御這猛的一下撞斷了,鼻血也是直流不止。
周圍的便衣肯定不能坐以待斃,早在醉漢朝著吳御他們走過去的時間,便衣就在漸漸的往這邊靠攏。
這個醉漢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
但是為了怕打草驚蛇,醉漢會對吳御他們出手,所以便衣們都是慢慢往這邊靠攏的。
哪曾想先動手的是那個坐著吃東西的少年,一套狠辣至極的打法直接讓醉漢失去了行動力。
便衣們迅速沖了上來,一把將醉漢以擒拿的姿勢按在了桌子上,動彈不得。
這時候旁邊的便衣連忙上前去詢問吳御的傷勢。
看著吳御略微紅潤的額頭,便衣突然愣住了:
“吳御?”
“王哥你認錯了,我不是吳御,我叫梅醒?!?p> 一旁的梅醒滿頭問號:????
聽到這回答直接給便衣氣笑了,你都叫我王哥了,還說自己不是吳御,你覺得自己很幽默?
這便衣警察全名叫——王乾君。
他是之前吳御多次進警局的時候認識的,他甚至還是徐叔的徒弟,所以對吳御記憶深刻。
畢竟除了當年吳塵失蹤案接觸過吳御后,這小子后面幾次進警局的理由過于離譜,實在是很難不讓人記住他。
“王隊,你最好來看一下這個?!?p> 王乾君扭過頭看了看那個便衣指向的桌面,那是醉漢被叉子插住的左手。
這一看,王乾君直接沉默了。
整個叉子,直接插穿了這只手,一直插到了下面的桌子上,這只手被死死的釘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