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戰(zhàn)神、五大戰(zhàn)王、十萬白衣軍,戰(zhàn)意灼灼,戰(zhàn)與血的氣息,蔓延開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同仇敵愾四個大字。
在他們心中,陳白衣的家人受辱,就是白衣戰(zhàn)部受辱,任何膽敢挑釁白衣威嚴(yán)的人,通通都要付出代價!
毫無疑問,此時,只要陳白衣一聲令下,十萬白衣軍便會毫不猶豫地開赴中海,將那罪魁禍?zhǔn)自袠I(yè),千刀萬剮。
但陳白衣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反而是做出了一個讓眾人感到不解的舉動。
撤軍!
陳白衣讓四大戰(zhàn)神,四大戰(zhàn)王,十萬白衣軍,全部撤回到自己的駐地去,只留下了麒麟一人。
讓一個人死,對陳白衣來說,何其簡單,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袁承業(yè)當(dāng)年害得他鋃鐺入獄,又害得他義父慘死,這筆賬,又怎能輕易用一個死字來了結(jié)?
君臨集團(tuán)的上市慶典,他會去,他不僅要去,還要給袁承業(yè)和張詩琪這對狗男女,送上一份厚禮!
有仇必報,血債血償!
這是陳白衣的鐵律,從這一刻開始,袁承業(yè)想死,也得問問他答不答應(yīng)!
“兄弟們,龍境還需要你們?nèi)ユ?zhèn)守,龍境五萬五千兩百公里的邊境線,還需要白衣戰(zhàn)部!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去吧,回到戰(zhàn)場上去,我在龍境,等著大家凱旋歸來!”
陳白衣站在十萬白衣軍面前,迎風(fēng)而立,十萬白衣將士,個個神色愴然,眼中充滿了不舍的神色。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白衣戰(zhàn)部成立之際,在十萬白衣將士面前,許下的宏愿,也是每個白衣將士,畢生的追求。
這一刻,十萬白衣將士,喊出這一宏愿,聲音,響徹天穹。
這一刻,漫天的烏云,仿佛被十萬白衣將士的聲音沖散,耀眼的陽光,普照大地,灑在了每一個白衣將士的臉上,熠熠生輝!
“屬下天!”
“屬下地!”
“屬下玄!”
“屬下黃!”
……
“白衣戰(zhàn)部全體都有!”
“拜別軍主!望軍主保重!”
轟!
十萬白衣將士,神情肅穆,鄭重地向陳白衣行了一個軍禮。
陳白衣的身軀,陡然一挺,臉上寫滿了動容之色。
得此將士,夫復(fù)何求?
“去吧,回到屬于你們的戰(zhàn)場上去,保家衛(wèi)國,為萬世,開太平?。?!”
陳白衣站在原地,保持著軍姿,目送著一個又一個白衣將士的離開。
良久之后,陳白衣緩緩放下手臂,十萬白衣將士,已經(jīng)離開,回到那個他們熟悉的戰(zhàn)場上,繼續(xù)保家衛(wèi)國。
而別墅現(xiàn)場的局勢,已經(jīng)完全明朗,湯啟親自掌刀,將蘇俊杰的父親蘇天豪斬于刀下。
一切,歸于平靜,唯有現(xiàn)場充斥著的血腥味道,才能證明方才所發(fā)生過的一切。
與此同時,江北戰(zhàn)部的統(tǒng)帥,也就是湯啟的頂頭上司,也是姍姍來遲。
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心里不禁想到了一句話:軍主不可辱,辱者,必殺!
“這里,交給你們了?!?p> 陳白衣留下這一句話后,帶著麒麟,離開了現(xiàn)場。
可剛走到山下,便遇到了受唐冰妍委托前來打探消息的沈盈盈。
沈盈盈一見到陳白衣,便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說道:“冰妍回中海了,她走之前,讓你不要去找她。
這是她給你留的銀行卡,里面有她打工攢下的五萬塊錢。
她讓你……讓你拿著這些錢,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重新生活?!?p> 轟!
聽到這番話之后,陳白衣渾身一顫,眼眶再次紅潤了起來。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陳白衣激動地追問道。
沈盈盈猶豫了一會,旋即一臉同情地說道:“是唐家的老太太,親自打電話,讓她回去的?!?p> 唐家老太太?
聽到這個名字后,一張刻薄古板的面孔,隨之出現(xiàn)在陳白衣的腦海之中。
旋即他轉(zhuǎn)頭看向沈盈盈:“沈小姐,這段時間,還要麻煩你幫我照顧好我媽,有什么事,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沈盈盈點了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陳白衣。
“還有什么事嗎?”陳白衣現(xiàn)在趕著去中海,根本不想再浪費時間,但偏偏沈盈盈卻是支支吾吾的,半天擠不出來一句話。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是,這里的人都是我喊過來的,但我的身份很特殊,沈小姐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還望沈小姐能替我保密。”陳白衣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
嘩!
聽到這番話后,沈盈盈心頭猛然一顫,臉上流露出一抹濃濃的忌憚之色。
果然!他的身份真的是不簡單!
沈盈盈努力地消化著這一切,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早就已經(jīng)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沒辦法平靜下來,連陳白衣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直到她的父親沈三千以及江北的一眾高層追趕過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大人呢?那位大人呢?”江北一把手宗慶華第一個問道。
宗慶華他們剛剛?cè)チ藙e墅一趟,但是卻得知陳白衣已經(jīng)離開,于是便帶著沈三千一起過來追趕。
卻不曾想到,還是緣慳一面。
聽到陳白衣已經(jīng)離開江北的消息之后,眾人都是大失所望,但還好,他的義母溫之卉還在江北,以后說不準(zhǔn)還有機(jī)會再見。
想到這里的宗慶華,立馬吩咐巡華司一把手李建軍道:“老李!守衛(wèi)的工作一定要加強(qiáng),陳大人的義母,若是有半點閃失,提頭來見!”
李建軍鄭重地點了點頭,就算宗慶華不吩咐,他也會這么做。
隨后,沈盈盈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個個江北的大佬,心中感到陣陣駭然。
“爸,冰妍的哥哥,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連市首和巡華司司長都……?”沈盈盈壓低了音量問道。
而沈三千聽到這番話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渾身打了個冷顫,旋即更是忌諱莫深地對沈盈盈說道:
“他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打聽,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蘇家,已經(jīng)永遠(yuǎn)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消……消失了?如日中天的蘇家,就這么消失了?
嘩!
沈盈盈嬌軀一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嘴里不停地默念道:“陳白衣,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
離開別墅之后,陳白衣便跟麒麟直接趕往了機(jī)場,在劉建國的安排下,坐上了最近一班趕往中海的航班。
當(dāng)他們兩人趕到中海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的時間了,距離君臨集團(tuán)的上市慶典,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剛下飛機(jī),麒麟便把手機(jī)給陳白衣遞了過來:“尊上,青龍那邊有消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