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芳開著送花車來到露天煤礦,煤場上的煤由于天氣突然變冷,已是沒了存貨,要想拉煤得到露天煤礦下面的煤場去拉。云小芳望著圍繞露天煤礦白雪皚皚盤山路一樣的路,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太危險了,不怪司機不肯來。
“花助理,我駕車下去,你和康副助理留在上面等待,咱們要減少最小的損失?!痹菩》颊f。
“有福同享?!被o純說。
“有難同當?!笨等镎f。
云小芳見到花靜純、康蕊不肯下車,咬咬牙別著檔向露天煤礦坑下駛去。送花的車在雪路上一跳一滑,稍有不慎會出現(xiàn)車禍,從幾百米高的路面上摔下,會生死未卜。云小芳的駕車技術不但十分嫻熟,每每還露出幾手,幾次化險為夷,只用了十幾分鐘,就下到了露天煤礦的采煤場。這時,不要說開車的云小芳,花靜純、康蕊都緊張的頭上冒出了汗。工棚里,幾個運煤工趁著雪天,在爐子上燙著酒,就著豬蹄子、豬耳朵、豬拱嘴要大吃大喝一場。酒壺里往外冒著熱酒氣了,聞著很香很香。突然,頂著雪花闖進來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幾個小伙就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了。
“請問,你們哪位是頭兒?”云小芳問。
“我是,我是?!眱蛇咊W角剃得溜光的小伙站起來說。
“我們是前來買煤的,特急需,不然不能賣命進坑?!被o純說。
“就是金條擺在這兒,雪天也不能往坑上拉煤?!?p> 花靜純、康蕊就出去了,回來一人端一盆蝴蝶蘭,放在幾個運煤工面前。平時,幾個運煤工在電視里面看過蝴蝶蘭,知道這種花產(chǎn)自于南方,價格非常昂貴,掙錢養(yǎng)家糊口的普通工人,誰也不肯出大價買一盆蝴蝶蘭擺在家里顯時髦。如今擺在眼前就圍著看,可能都是愛花的人,看還就看不夠了。
“當做禮品送給你們了,煤我們還是要買的?!痹菩》冀铏C說。
幾個運煤工把手吞在袖子里,眼睛還是不離開蝴蝶蘭,腦袋卻晃成撥浪鼓。盡管云小芳、花靜純、康蕊急的直跺腳,運煤工還是不搭不理。
“你們是放個屁呀,憋著干什么?”花靜純急了說。
“拉碴,拉碴,你讓我放屁也沒有???”頭兒說。
“幾位師傅都不要見怪,我這位小妹職專畢業(yè),文化水平不高?!痹菩》季幇渍f。
“說什么哪,貶低誰呀?我們哥幾個都是職專畢業(yè),你看哪兒水平不高了?卡巴襠里的玩意兒更高。小師妹你過來,陪著幾位師哥喝酒暖暖身子?!鳖^兒說。
“幾位師哥,你們把煤拉上去,我把一瓶酒喝光。”花靜純鼓鼓肚說。
“60C°老白干,全喝下去,你就吹吧?!鳖^兒說。
“不要說是60C°老白干,就是80C°老白干,我喝下去你們怎么辦?”花靜純問。
“還能怎么辦?往坑上就——就就就就拉煤?!鳖^兒磕巴說。
花靜純抓起了酒瓶子,不顧云小芳、康蕊的再三阻攔,“咕嚕咕嚕”就把一瓶60C°老白干喝光了。
“媽呀,碰上了一個虎X?!鳖^兒說。
“小鬼頭,你還敢罵人?”花靜純上去就是一拳。
“酒也讓小姐妹喝了,小妹的拳頭也挨了。頭兒你該兌現(xiàn)了,往坑上拉煤吧。”康蕊說。
“不行,不行,雪天太危險了。”頭兒還是晃著腦袋說。
“你的嘴是屁股呀?危險也得往上拉,不然老媽撓花你的臉。”花靜純伸手說。
“花助理,要心平氣和。各位師傅,我們花卉園區(qū)的蝴蝶蘭馬上就要開了。今天,意想不到遇到了寒流,以后的幾天溫度還要持續(xù)的下降,如果陽光玻璃暖棚的溫度降下去了,溫度如果不夠,降到臨界點以下?lián)p失就得是六位數(shù)了。因此,我們幾位被聘用的養(yǎng)花女才涉險來到了坑下?,F(xiàn)在我求求你們各位,救救美麗的蝴蝶蘭吧。”云小芳說。
云小芳說完拉著花靜純、康蕊就跪下了,每個人磕了三個響頭,眼淚隨之“嘩嘩”地流了下來。幾位大老爺們看到這種情形,哪能不心潮澎湃,都拍拍胸脯子豁出命來決定試吧一把。在紛紛揚揚的雪花中,鏟車轟鳴起來了,很快裝好一車煤。望著盤旋上去的雪路,誰看著誰的心里都打怵,司機湊到了頭兒面前。
“哥,弄不好要……”司機說。
“要翻車的‘翻’字,在當下就不好聽了。跟漁民行船時一樣,吃魚不說翻過來說劃過來。今天,咱們要把一車煤劃上去。哥這就上鏟車,將運煤車拴在鏟車上,進同進,退則退,不會有什么危險。”頭兒說。
“哥,哥,小弟還是不敢?!彼緳C說。
“你他媽的長了卵子沒有?”頭兒問。
“你不敢,我敢,一邊去?!痹菩》及阉緳C推到一邊說。
“云副總,這事兒不能逞能?”花靜純說。
“云副總,可不能意氣用事???”康蕊說。
“二位姐姐放心,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痹菩》颊f。
“姑娘在屏幕前是不是玩游戲玩魔仗了,上了車腦袋就掖在褲腰帶上了?!彼緳C說。
云小芳跳上駕駛室,頭兒也上了鏟車的駕駛室。大卡車發(fā)動,鏟車也發(fā)動。鏟車巨大的轱轆碾扎著雪地,卡車也是掛著二檔前行。一步一步,一步一步……運煤車終于來到了坑上平坦的路上。花靜純、康蕊把跳下車來的云小芳緊緊地抱住,淚水模糊了雙眼。云小芳過去抱住了頭兒,花靜純、康蕊也過來了,四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大雪紛飛,路面濕滑,運煤車“一嗤一滑”開進花卉園區(qū)。云小芳從駕駛室下來,就被從田寧辦公室里跑出來迎接的馬爾金緊緊地抱住。仲芳過來拍拍馬爾金肩膀,又踢了踢他的腿肚子。
“唉唉唉……不要忘乎所以,抱錯人了?”仲芳說。
“在我們俄羅斯這就是英雄,人見人愛,人見人抱。”馬爾金說。
“既然馬爾金說你們是英雄,是英雄得有獎勵。走啊,小姐妹們,到田總辦公室,本畫家有獎?!敝俜颊f。
云小芳、花靜純、康蕊、仲芳、馬爾金來到田寧的辦公室。馬爾金拿起仲芳即興作的畫,展現(xiàn)在幾個人面前。
“靚靚的酷,就是不知道酷在哪兒?”康蕊摸著下巴說。
“妥妥的美,就是不知道美在哪兒?”花靜純揪了一下臉蛋說。
“意識流的畫作,正常的說法不可以,怎么說怎么有道理。”云小芳說。
“只是太可惜了,即興做出來的畫想再畫也畫不出來了。這是本畫家的一件孤品,一件孤品,怎么獎勵三個人,讓我很犯難?”仲芳說。
“中國抓鬮,會解決很多難題?!瘪R爾金建議說。
馬爾金就做鬮,做完在手的空間里“骨碌”,“骨碌”好放在辦公桌上。云小芳、花靜純、康蕊抓鬮,結果被花靜純抓中。云小芳、康蕊只有惋惜嘆口氣的份兒了,只有花靜純幸福地拿起畫作。馬爾金很有氣量,他見到云小芳、康蕊在嘆氣,就鄭重許諾,一個人現(xiàn)場給作畫一幅。馬爾金扼腕探筆,白樺林里雪地上的虎出現(xiàn)了。
雪雖然停了,寒流還是一陣接一陣地襲來。田寧被從車上救下來,雖有氣囊的保護,還是受了傷,被送進了附近醫(yī)院。各項檢查的結果還算好,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但是,連冷帶嚇,田寧不斷地打噴嚏,還是堅持在第一時間給花靜純打了電話。
“田總,手機快沒電了,還沒有來得及充。”花靜純說。
“花兒現(xiàn)在怎么樣?”田寧問。
“室溫23.5C°。”花靜純說。
手機說沒電就停了,但事情說得很清楚,田寧懸在心上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這天下午,田寧回到花卉園區(qū),身上到處纏著繃帶沾著膠布,見到他的人都嚇了一跳。最值得田寧寬慰的是蝴蝶蘭生長一切正常,他的皮外傷頓時好了一半。金寶帶著夫人俞小凡來了,康健也跟著來了,還帶來了擬好的合股協(xié)議書。田寧身心疲勞想去睡一覺,只是把幾十頁的合股協(xié)議書略略地翻翻。
“金總、金總夫人,康總,合股協(xié)議書我要仔細地看看才能簽訂,看我現(xiàn)在的模樣兒,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吧?”田寧說。
望著田寧渾身上下纏著的繃帶和膠布,官還不差病人?金寶、康健、俞小凡就不好說什么了,只有耐心等待下去了。金寶、俞小凡、康健從田寧的辦公室里出來,田寧把門插死,同云小芳通電話。
“云副總,花卉園區(qū)合股的事兒?”
“田總,我現(xiàn)在很忙,希望明天或者后天再給我打手機?!痹菩》颊f。
云小芳把手機掐斷,田寧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金寶、康健、俞小凡還在門口堵著。俞小凡的手中沒有了搟面杖,卻是拎著一根柳條。金寶的頭局部出了血,腰部也是受到了致命的傷,俞小凡再也不敢動用重武器了。可是,她的手還是癢癢,就經(jīng)常拎著一根柳條,時不時輕輕抽一下金寶,一方面給以警醒,一方面顯示出權威。俞小凡進屋把金寶扶著坐下,輕輕地抽一下。
“老公,你還要心慈面善,我還要抽你?!庇嵝》矒]著柳條說。
金寶雖然挨了抽還是不吱聲,兩個鼻孔流出清鼻涕。俞小凡拿出面巾紙給金寶擦著,擦完還是不斷線地往外流,俞小凡又是擦,手法就重,把金寶的鼻子擦紅。康健掏出三份合股協(xié)議書,擺在了田寧面前。
“田總、金總,咱們?nèi)齻€在上面簽上字,經(jīng)過公證處公證就會發(fā)生法律效率了?!笨到≌f。
金寶簽了字??到『灹俗?。田寧見到無路可退拿起筆,手哆哆嗦嗦的,許久沒有落筆?;o純進來了,搶下田寧手中的筆。
“金總、康總,這份合股協(xié)議不能簽?!?p> “小崽子,還沒有三塊豆腐高,你來扯什么犢子?”金寶問。
“花助理,退后,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田寧說。
“金總、康總,即使你倆在合股協(xié)議上簽字,法律上也不會合法?!被o純說。
“那么,誰簽了合法?”康健質(zhì)問。
“金小小是花卉園區(qū)的總經(jīng)理,康康是花卉園區(qū)的副董事長,只有這兩個人簽字才合理合法?!被o純據(jù)理力爭說。
康健知道康康陪著女朋友到美國去旅游了,沒有一個月回不來。事情要是再過去一個月,花卉園區(qū)說不定又要發(fā)生什么貓膩,他就開始玩橫的。
“田總,今天你不簽字,金總和我就要撤股了。撤完股以后,我們會派人來,花卉園區(qū)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們就搬什么了,包括十萬株即將開放的花?!笨到⊥{說。
田寧又哆哆嗦嗦拿起簽字的筆,看到田寧窩囊的樣子,花靜純氣跑了,金小小、田寧嫻就進來了。田寧嫻搶上前去握住田寧簽字的手,然后整個身子橫在田寧的面前。
“諸位,現(xiàn)在我宣布一個特大的喜訊,下個月,就是下個月,我將要和金小小在花卉園區(qū)舉行盛大的婚禮,希望各位賞臉前來參加?!碧飳帇剐τf。
田寧嫻說完,金小小拿出結婚證書拍在康健的面前,隨之拿出來一張銀行金卡拍在康健面前。
“康總,對不起了。卡里的錢正是你交給我爸爸11%的股份錢,現(xiàn)在如數(shù)退還給你。利息是按小額貸利息核算的,一并在卡里。”金小小說。
康健接過了銀行金卡,知道這里沒有他什么東西了,也就沒有他什么事了。他看著金寶,是長長的出口粗氣。再看俞小凡已是扔掉柳條,過去摸摸大紅的結婚證書,摸完又去摸田寧嫻的手,就把田寧嫻的臉摸紅了。田寧嫻隨著田寧來到田寧的家里,田寧纏著的繃帶就讓田寧嫻打開了,露出來一塊塊傷疤。田寧嫻摸著田寧的傷疤,心疼的差一點哭出聲來。
“小妹,這輩子你就算甘心情愿嫁給金小小了?”田寧問。
“哥,小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田寧嫻回答。
“可哥哥……”
“妹子出嫁了,哥哥該娶妻生子了?!?p> 在田寧張羅著娶妻生子時,就到了西方圣誕節(jié)的前夕。六萬株怒放的蝴蝶蘭陸陸續(xù)續(xù)登上飛往貝加爾湖的飛機。望著起飛的飛機,和國外飛來的票子,田寧的閑心就上來了。他要在“一壺茶樓”設宴,同花靜純以夫妻的名義宴請金小小、田寧嫻,仲芳、馬爾金,兩對年輕的夫妻。田寧叫來花靜純商量,花靜純心里高興,就想到了花卉園區(qū)的兩個閨蜜。
“田寧,這樣做不妥,應該請云小芳、康蕊來作陪?!被o純說。
“你提出的建議,我再考慮考慮。如果她們兩個人前來作陪,喝多鬧起來怎么辦?”
“鬧就鬧唄,越鬧越喜慶?!?p> 既然公開了戀情,不等田寧考慮完了,花靜純以女主人的身份發(fā)出邀請。到了宴請的日子,受邀的人都穿得新鮮光亮來到“一壺茶樓”。
“我是主人,你們是賓客。酒、菜、主食,我預定完了。這是菜單,你們覺得不適合口味可以調(diào)整,適合口味就這樣了?!碧飳幙蜌庹f。
云小芳看著菜譜,酒是杜康喜酒,湯是一品煲湯,主食是金銀元水餃。菜是——竹報平安、五谷豐登、年年有余、節(jié)節(jié)登高、錦上添花、金玉滿堂、洪福齊天、涼拌針菇、十香如意。
“酒是好酒,湯是好湯,餃子是好餃子,就這樣定了。只是菜名看上去喜慶,卻不知內(nèi)容是什么?”云小芳說。
金小小跟田寧嫻嘀嘀咕咕,仲芳跟馬爾金交頭接耳,田寧跟花靜純親親密密??等锟粗幻庥悬c眼熱,就流露出來了,云小芳也看出來了。
“田總,這樣的熱鬧場所,你應該把猴居士帶來?”云小芳說。
“讓我放生了,回了花果山。”田寧說。
“既然這樣,就沒有了小動物前來助興。我單身一個,先帶一杯?!痹菩》颊f。
沒等云小芳舉起酒杯,花靜純就舉起了酒杯,一口就喝干了,然后督促所有人喝干。當她檢查每個人杯中的酒都干了,就擦了一下嘴角的酒,開始給每個人滿酒。
“我、田寧;金小小、田寧嫻;仲芳、馬爾金。我們?nèi)覜Q定在新年伊始舉辦集體婚禮。我現(xiàn)在正式發(fā)出邀請,云副總、康副助理,要作為我們?nèi)齻€新娘的伴娘,不知道給面子不給面子?!被o純發(fā)出邀請說。
云小芳見到花靜純下面還要有小動作,不如被動變?yōu)橹鲃?,她忙地站起來,來到音響前舉著麥克風調(diào)出一個團團圓圓的調(diào)兒,動情唱著——
放開攬,
起千帆過,
沉舟側畔。
心中蕩起微瀾,
只有更眷戀。
快樂的眼睛,
看天天更藍。
這一次團圓后,
再不言離散。
我深深愛你呀!
今天就要面對面。
讓你盼望的情,
我會加倍的償還。
新的一年要來到了,佳期也隨之降臨了。田寧、花靜純;金小小、田寧嫻;馬爾金、仲芳舉行婚禮的場所定在花卉園區(qū)實驗樓的大廳,大廳里已裝扮一新?;槎Y的當天早上,田寧嫻就開始錦上添花了。他一共插了六只花籃,六種色彩斑斕的蝴蝶蘭組成“龍“和”鳳”,還有“花圖騰”的字樣??等锎┲恋陌槟锓哌^來,當著眾人的面美的跳起來。跳完,就望著花團錦簇大廳的門口。
“良辰吉時要到了,伴娘云小芳怎么還沒有來?”康蕊自問。
隨著話音,一輛警車開進花卉園區(qū)。云小芳穿著一身警服從車上下來了,是英姿颯爽,所有人見了都“啊”了一聲。
“云副總,你怎么這樣一身打扮?”田寧問。
“田總,不是這身打扮怎么能前來臥底,怎么能保護好你們和企業(yè)?”云小芳說。
云小芳從車上拿來一幅畫,打開一看是仲芳畫的《萬虎圖》仲芳就有一些疑惑了?馬爾金把頭也伸過來。
“警察小姐,這是怎么一回事兒?”馬爾金問。
原來,衣湘竹、宮本鑒樹是一伙高級盜賊。長期以來,從事國外倒賣文物活動,包括這些古畫名畫。如今案子破了,警方繳獲一百多幅,也包括這幅真跡的《萬虎圖》仲芳手中的那幅《萬虎圖》是贗品,仿真的程度不但騙過了田寧,連畫家本人都騙了過去。在今天大喜的日子里,云小芳特意請示了上級,就物歸原主了。云小芳把《萬虎圖》鄭重地交給仲芳,接著云小芳又拿出《五虎圖》交給了馬爾金。馬爾金抱著《五虎圖》像是抱著自己的孩子,就跪在了云小芳的面前。
“中國警方說到做到,回到貝加爾湖我就滿世界給你們點贊?!瘪R爾金流淚說。
云小芳換上一身漂亮的伴娘服出來,同花靜純、康蕊是美輪美奐,迫使田寧張大了嘴巴?;o純上前摸摸他的嘴巴,他才把嘴閉上。田寧養(yǎng)的猴居士又是偷偷地跑了回來,小白狗也不甘寂寞跑了過來,跟在猴居士的屁股后頭,一副忠誠于猴的樣子。云小芳、康蕊拿著花籃套在猴居士和小白狗的脖上。田寧過去和猴居士打招呼,猴居士對他帶搭不理,過來拉著云小芳的手怪態(tài)百出。這時,小白狗沖花靜純“汪汪”地叫,不斷地搖晃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