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練劍
平坦的廣場上人頭攢動，但沒有人吵鬧。一座凸起的臺上掛著鐵架，鐵架拉著一張幾乎貫穿整個廣場的橫幅：祝賀五年級柳雨花同學在本年級第一位踏入四階！
紙人靶練習場，一身藍裙的柳雨花提著一根紅色魔杖微微凝神，只見魔杖魔晶一閃，柳雨花長發(fā)飄舞起來，從四周開始，一道道火璇凝聚向一點，慢慢聚成一個半徑三十厘米的紅色火球，然后向著一架紙人靶射去。
“嘭！”火球正中紙人靶中央，爆炸出翻裂的火舌橫向蔓延，越過空氣一直燃燒到兩邊的紙人靶，剛好接觸到紙人靶的邊角，然后才漸漸停歇，殘余的紅色火焰不停地燃燒著三個紙人標本，很快，中間的標本被燒得一干二凈。兩邊的紙人標本慢慢被燃燒。
“喂！我的標本被你燒完了，我怎么打？”一旁的韓光寒說道。
“就當是你打的唄！等下我陪你去倉庫拿！”柳雨花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說這個了，你怎么這么怪物?。课也湃A你就四階了。”韓光寒也是無語，隨意聊道。
“我也不想的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噗！”
紙人靶練習場，離廣場比較偏遠，這里的人一邊練習一邊說話不會影響太大。
在廣場更偏遠的角落……
地上一個翻開的箱子。
陸星塵坐著一張不知哪搬來的凳子，頭上戴著一副貝雷帽，身前一架木架，上面掛著一幅逼真無比的山水畫。
為什么在這么個角落？
他的行為太獨特了，老師才決定給他一個獨特的位置進行自習。
至于上課畫畫……
這不是基操么？
悠長的鐘聲響起……
下課了！
許多學生的專注感一斷。
“唉！下課了！”然后各奔東西，去干自己喜歡干的，和需要干的。
當然，不忘回頭看看某個角落。
“噗！”
“精彩?！?p> 畫完畫后，陸星塵把東西一收，放進箱子里，拿著箱子走回宿舍。
“叮叮叮！”
“叮叮叮！”
宿舍里，韓光寒和幾位舍友還有關(guān)巧雪在用勺子敲著碗。
“來了來了！”
“冰刨大師來了！”看到陸星塵回宿舍，每個人敲得更起勁了。
“我去！又是你們，你們不會自己去買??！”陸星塵嫌棄地說道。
“免費的誰不要啊，你的可好吃多了！”韓光寒打著哈哈說道。
“別敲了，看我操作！”
“吶！開水給你燒好了?！?p> 下面放著一口鍋，只見陸星塵把水倒進去篩子，下面出來的全是冰沙。
床下一堆調(diào)味料瓶子，拿出糖、不知名的奶油、漿料隨意攪拌……
“做好了，趕緊分趕緊走！”
“嘿！等的就是這個！”韓光寒把冰沙放進碗里，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入嘴里細細品嘗。
“嗯~！今天的好香??！真就每天不重樣唄?！?p> 一口口吃進潤滑的冰沙，關(guān)巧雪一臉滿足感。
“每天一問：娶我唄！”關(guān)巧雪邊吃邊道。
“走開?！标懶菈m面無表情?！昂?，一群吃貨！”
這邊，陸星塵又燒開了一盤水，還是原來的兩步，一大盆晶彩冰刨就完成了。
“嗯~！”舀起一勺細細品味，陸星塵一臉幸福感。
一旁的韓光寒連碗都舔干凈了，“不知道你哪搞來這么香的調(diào)味品。”
瞥了一眼陸星塵，“又要走了啊！不睡會嗎？”
“有人在等我呢。”
半刻鐘后……
斗技場門口，身著白衣的寧凡在持著木劍等候。
附近，不時有女生望向這邊。
一位粗灰布男子走來，一看是陸星塵，寧凡上前打招呼：“來了！”
“來了，準備切菜?！标懶菈m輕松說道。
“呵呵，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可不同！”
“.…..”
觀眾席上，坐著三兩個人。
“你來了！”斗技場臺上，一名長相孤傲的男子輕輕呢喃道。
“我來了?！绷硪贿?，一位長相同樣帥氣的男子持劍指著他，平靜地訴說。
“聽說你的太極劍法很是了得，一劍定陰陽，一劍斬乾坤?！?p> “你的盤龍劍法也不賴，劍招連脈，盤山遍野，一劍納龍?！?p> “聽說你還有一招風劍，能穿絲引弦，排浪倒空……”
“聽說你天生劍體，與劍共鳴，一招一式、一舉一止，皆有劍意……”兩人也不急，舞著木劍在臺上就這樣說起了相聲。
“來了來了！”忽然，外圍一群男女急切地跑向觀眾席，好像后面有什么令人驚奇的事物一樣。
各位學生瘋狂占位，很快，觀眾席就涌滿了人……
此時，兩位男生一邊說話，一邊慢悠悠地走來。
正是寧凡和陸星塵。
臺上的兩人見到這動靜，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
等見到兩人走來，忽然臉色一喜，抬腳跑向觀眾席。
“擠擠！”觀眾席此時坐滿了人，剛剛還在臺上舞劍的孤傲男生，此時一臉頹樣，摸摸口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包瓜子就地坐下準備看戲。
后面，一群女生干脆拿出了一張橫幅：寧凡必勝！
“寧凡寧凡，我愛你！”一群女生喊著，像極了追星群眾。
“別吵了，今天還是仙人贏！”
兩人站在臺上，寧凡凝神屏息，“你不開始的話就我先來了！”
“隨意！”
只見寧凡疾走雷霆，一眨眼間就到陸星塵身前，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技施展而出，一出手就壓著陸星塵打。
劍響不斷。
觀眾席一片喊聲……
陸星塵不慌不忙，邊后退邊接招，一招一式皆有深意，劍招看起來似隨意揮舞、速度也不快，可讓人有窒息感的劍招打擊就是被擋在半米之外不得寸進……
“又是這樣！”寧凡一咬牙，劍招一變，花樣齊出，時而詭異、時而連貫、時而集于一點打擊。
陸星塵依舊見招拆招，劍式變得似假似真，耍得寧凡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劍招來應對，陸星塵見勢擊破寧凡的防守。
說起來很快，其實也就在十秒之間。
“檔！”
小敗一籌……
“休息一會！”陸星塵說。
寧凡微微喘息，放下劍，回憶著曾經(jīng)自己與陸星塵的劍道交流過程。
剛開始十幾天還好……
十幾天后，靠劍招就打不過了，得耍點“陰招”才能打過。
兩個月后已經(jīng)把把打不過了。
自己也不是沒有請教過他怎么無比正確地使用劍招。
那段時間自己進步飛速，直到有一天，他說：“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該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是比誰成長的更快了?！?p> 一年后，他已經(jīng)開始放水了。
兩年后，他的劍招已經(jīng)看不懂了。
昨天，自己請教他：“究竟怎么樣才能打敗你？”
他說：“等你對力度、角度、劍招的把握達到大成，就可以勉強和我打了?！?p> ……
“再來！”寧凡說道。
接著，劍影就像絲線一樣穿梭……
“檔！”
“再來！”
“檔！”
“你敢不敢用全力？”忽然，寧凡說道。
“你確定？”陸星塵說道。
“來！”寧凡一步跨出，疾走向陸星塵。
一道劍風吹過……
“檔！”寧凡放下木劍，突然抬頭指著空氣笑道：“哈哈哈！那是一道劍氣嗎？哈哈哈！有生之年我竟然見到了劍氣唉！”
寧凡很肯定，如果那是一把真劍，或者陸星塵再用力一點，那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不知怎么的，這兩年來一直掛在自己頭上的陰霾轟然而散，整個人都恢復自信了。
“什么時候我才能斬出那道劍氣?。 睂幏膊挥筛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