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公孫兮瑤的喜悅感染,百里逸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輕點頭道,“好?!?p> “嗯嗯。”公孫兮瑤笑意盎然,“我們運氣不錯,西倉巫師就在北魏,等我們到達(dá)京都便去拜訪他。”
“好。”
從錦年那里聽說百里逸的身世后,公孫兮瑤對少年是滿滿的心疼。
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不知道她的少年經(jīng)歷過多少生死淬煉……
她掩蓋自己的異樣,緊緊回握住少年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當(dāng)時世界只剩下冰冷的少年。
公孫兮瑤調(diào)皮的挑著眉梢,“逸,我們快走叭,再呆下去,幾位皇兄便會殺過來找我啦!”
百里逸眉目柔和,應(yīng)了句,“好?!?p> 公孫兮瑤捂嘴輕笑,“噗,逸你怎么什么都說好呀?”
少年一臉認(rèn)真,“你說什么,都好?!?p> 公孫兮瑤的臉?biāo)查g染上薄紅,不知道如何回復(fù)百里逸,往日都是她撩撥少年,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到少年學(xué)會撩撥自己了。
公孫兮瑤低著頭,不敢讓百里逸瞧見自己的失態(tài),背過身子拉著少年離開這看似陰深深的大院。
又是那個熟悉的拐角,還未走近時百里逸就冷下面色,輕喚公孫兮瑤讓她停下,而后把擋在身后,聲音猶如冬日寒雪,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出來?!?p> 兩道人影從房梁下晃出,是一男一女。
女子一身丫鬟的裝扮,含著敵意怒瞪著公孫兮瑤,而男子穿著相仿少年的黑衣黑袍,嘴邊露出熟悉的怪笑,“長公主殿下,別來無恙吶?!?p> “又是你?!惫珜O兮瑤柳眉輕皺,每次見到燼,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從逸身后探出腦袋,面上是不愉之色,軟乎乎的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里?”
從涼夏城一別后,燼再也沒了蹤跡,公孫兮瑤以為他已經(jīng)回到西倉,沒想到還在北魏境內(nèi)滯留。
“嘖嘖。”燼故作傷心的望著公孫兮瑤,“沒想到我竟然如此不受長公主待見?!?p> “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今日不是來找長公主殿下您的?!?p> 燼裂開嘴角,露出森森白牙,“百里世子,不知是您自己過去,還是我綁你過去呢?”
察覺到燼的語氣有些重,妘兒在一旁好言解釋道,“世子,郡主她現(xiàn)在病得很重,還請您過去看看她。”
郡主二字,刺激了公孫兮瑤敏感的神經(jīng)。錦年可曾提到,在海難之事后,西倉皇帝與百里騰暗自商議,把郡主上官語嫣許配給世子百里逸。
西倉為何由此舉動?其中的陰謀詭計,全在她手中揣著的錦囊里,時間緊迫,公孫兮瑤只聽錦年說了個大概,并沒有打開它仔細(xì)看看。
未曾料到,上官語嫣率先出手,在拐角處想把少年帶走。
百里逸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只對付燼的話,還有幾成的可能逼退他,可眼前還有一個不知底細(xì)的女子。
“不去。”少年非常果決的,撂下這句話。
妘兒面色僵硬,百里逸毫不猶豫的拒絕令她始料未及,憶起往昔,世子對郡主還有幾分情誼,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