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漫漫,一路順風順水,雖然好多道路已經(jīng)看不到路面,四周參天大樹猶如進入原始森林,但是機械隊伍面對各種路況如履平地,遇到一些垮塌路面,只是稍微減緩了速度,有周末和狼群的護衛(wèi),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一只野獸過來挑釁,這要是放在平常,周圍虎視眈眈的獵物是一波接著一波,獵人和獵物的關(guān)系就是那么奇妙,走在叢林中,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獵人還是獵物。
江隊讓機械狗和周末并排行駛,周末往江隊身下的機械狗看了一眼并沒有理會,繼續(xù)自顧自的向前走,
“你說你是從神罰中活下來的人,那你現(xiàn)在的年紀多大了?怎么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才30來歲的樣子,你是經(jīng)過基因改造的新人類嗎?”
李思甜把手中裝4只小狗的籠子遞給江隊說道,
“我現(xiàn)在大概也許應(yīng)該差不多120來歲吧,年代太久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么給你說吧,我父親在大災(zāi)變前曾經(jīng)是紅星集團基因工程研究院的院長,在聯(lián)合政府禁止人類數(shù)據(jù)記憶植入機械后,從那時候人類基因工程迎來飛速發(fā)展,當時雖然從基因?qū)用嫔蟻碇v,永生還很遙遠,但是已經(jīng)可以大大的延緩人體衰老速度,只要沒有意外活個四五百年沒有問題,這種基因藥劑問世一來,聯(lián)合政府管理的極其嚴格,就算是我父親也只有一支的使用的資格,這種基因藥劑最大的限制就是年齡,年齡越小使用效果越好,如果你都三四十歲了使用后基本沒有什么效果,最多讓你多活個三五十年,要是七八十歲再使用效果基本為零,當時我父親就是看我年齡小,他就我這一個女兒,于是把基因藥劑使用權(quán)給了我,后來在大災(zāi)變那天我親人朋友我所認識的人全都死了,我看著他們七竅流血,流光了身體所有的血液,然后身體在數(shù)小時之內(nèi)全部腐爛后就只剩一具骨架,走在大街上就我一個活著的人,你知道那種場景對我心靈的沖擊嗎?那時候我才10多歲,我哭泣,我無助,我大喊,但是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我就像地球上最后一個人類,然后過了幾天城市中下起了大雨,大雨沖刷著血液和腐爛的肉糜,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大雨過后所有的植物和動物瘋狂的生長,我那個時候要不是有周末陪著我,我都可能活不到今天”
李思甜陷入痛苦的回憶中給江隊還原當時神罰下人類的慘狀
“那就是說,沒有使用基因藥劑的人在神罰中都死了?現(xiàn)在地球上的原住民都是使用過這種基因藥劑的人?”
“不,我見過1個人他就是沒有使用基因藥劑在大災(zāi)變中幸存下來的”
“那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感覺吧如果不是基因突變或?qū)Σ《久庖呔褪悄撤N古老的基因遺傳”
“那他現(xiàn)在還活著嗎?”
“不知道,應(yīng)該還活著吧,反正我遇見他后,他的力量速度一天比一天強,就好像在大災(zāi)變后解封了他身體原本的力量,保命沒有問題,就像大災(zāi)變后所有動物和植物瘋狂生長和變異一樣,你說現(xiàn)在是不是和傳說中蠻荒時期一樣?”
江隊想了想點了點頭
“還真是的,你說的那個人怎么沒有跟你一起?”
“每個人的理想不一樣吧!我就想看看這大災(zāi)變后的世界,還有多少活著的人類,而他只是想偏安一隅虛度一生,不知道他是害怕外面危險的世界還是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
江隊側(cè)過頭去看著倒在李思甜懷里睡著的江陵用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李思甜彎腰看了看熟睡的江陵,抱的更緊了,120多歲的年齡,雖然看起來只有30來歲,但是與生俱來的母性讓她對小江陵特別愛護。
一路上爬山涉水沒有人抱怨,都有說有笑的,好久沒有這樣在外面放心大膽的說說笑笑,甚是開心,雖然一路上遇見過一些不懷好意的野獸伺機窺探,但是在李依依用機械狗偵察下,沒有一只敢出來挑釁,基本上看到周末和狼群后都灰溜溜的消失在叢林中,
江隊讓機械狗放慢腳步等到李依依的時候問道
“我們走了多遠了?看樣子現(xiàn)在都要到中午了”
“我們現(xiàn)在走了兩萬八千三百米,用時3小時49分鐘”
“將近4小時才走28公里,速度怎么這么慢,這么算下來到能源塔的地方那不是要3天才能到,哎,不管了先休息一下,我都餓了”
走在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江隊走在前面示意讓大家都停下來
“走了這么久了,都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老賀你把早上那頭羊弄過來中午吃烤羊肉串”
李思甜從周末的背上跳了下來把抱著的江陵遞給江隊問道
“我記得你說你們是土衛(wèi)2前哨基地回地球的,你們在前哨基地工作都是干嘛?說來聽聽”
“問這個干嘛?說真的,雖然我出生在前哨基地,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那個時候我年齡也就20歲都沒有,我爸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機械維護員說的好聽一點就是機械維護工程師,在基地里面屬于底層人員,一天跟著我爸除了修理和維度機械沒有其他的工作,洛夫應(yīng)該知道的比較多,他當時在基地里面職位是警衛(wèi)長,要不要我把他叫過來你和他聊聊?”
李思甜點頭表示可以
“洛夫你過來下,這位李思甜老奶奶有些事想問問你”
只聽啪的一聲
“你是不是想挨揍啊你,我看起來像老奶奶嗎?好啊,叫我老奶奶,老奶奶打?qū)O子天經(jīng)地義”
說完李思甜又準備抽江隊一巴掌,江隊嚇得立馬抱著江陵跑開了,引的旁邊的人哈哈大笑,洛夫把穿好的羊肉串遞給一旁的成輝小伙然后走在李思甜旁邊坐在地上,4只小狗聞到羊肉味饞的只嗷嗷叫,他打開籠子放出小狗看著李思甜說道,
“想問我啥啊,還有什么江濤不知道的需要問我”
“就是想聊聊當時聯(lián)合政府在地球外面建造了那么多的前哨基地用來干嘛”
“這還用說嘛,第一殖民,第二采礦,第三嘛就是對外星文明的警戒”
“外星文明?聯(lián)合政府當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外星文明?”
“這個我真不知道有沒有,就算有上面的高層要是封鎖了消息我們也不知道,你說是不是”
“那倒也是,那你們采集的那些礦產(chǎn)用來干嘛?”
“具體用來干嘛我也不清楚,?上面高層對這些礦物的去處和作用從來不提,我們只是負責采集粗略提煉加工,每過一段時間就有貨船過來運走,具體運到那里,基地里除了高層的核心人員下面的人沒人知道,在地球的人被神罰后,貨運飛船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你們當時基地有多少人?據(jù)我所知,土衛(wèi)二的環(huán)境是相當惡劣啊,你們能在上面生活那么久真不容易,”
“那有什么辦法,父輩們的選擇,然后我們出生在那里,一出生就要接受父輩們的職業(yè),環(huán)境惡劣那些都沒什么,雖然上面地表溫度極低,但是我們生活在地下1500多米的基地里面,在基地里面的感覺和我來到地球上的感覺差不多,有基地生存保障系統(tǒng),什么溫度,引力和現(xiàn)在沒啥區(qū)別”
“基地里面有多少人?”
“當時吧,在地球神罰前大概1萬多人,基本上自給自足沒有問題,在地球人類被神罰后,本來地球半年一次的物資補給的運輸船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在沒有聯(lián)合政府的指令基地照常運轉(zhuǎn)了數(shù)十年,但是你知道的,基地里面不是所有東西都能自給自足,比如重要精密零件,有一些重要的基地設(shè)備壽命只有數(shù)年,在耗盡儲存的備用設(shè)備后,基地生存保障系統(tǒng)就時靈時不靈,后面出了幾次大事故,死了不少人基地里的人各個人心惶惶,一些人看著沒有生存下去的希望都紛紛自殺了,有一部分人為了爭奪基地唯一一艘飛船,發(fā)起了暴亂”
李思甜突然打斷洛夫的話問道
“為什么發(fā)生暴亂?”
“有些人想搶奪飛船回到地球調(diào)查地球人類突然死亡的原因,有一些想搶奪飛船去往其他前哨基地,基地里面高層人員為了保衛(wèi)唯一一艘飛船,不得不用機械警衛(wèi)隊屠殺了上千人,在高壓政策下后來基地又強撐了10多年,在基地生死存亡之際,高層才說出從地球人類遭受神罰時接收到地球聯(lián)合政府最后指令,“不要回來,不要回來,不要回來”,其實從一開始基地前前后后發(fā)射了數(shù)十枚探測器到地球,發(fā)現(xiàn)地球人類突然死亡的原因就是空氣中含有一種對人類基因的一種特制毒藥,就是一種基因武器,在基地中最后幾枚探測器發(fā)射后,傳回的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這種在空氣中飄散了近百年的毒藥終于消失,在用基地里面所有人力和資源終于讓沉寂了百年的飛船升空”
“那為什么一開始暴亂的時候高層沒人發(fā)聲說明真實情況而是屠殺了那么多人?
“應(yīng)該是高層發(fā)現(xiàn)物資根本不夠所有人生存下去,又或者是殺人立威,不然后面在那種絕望的環(huán)境下基地里居然沒一個敢鬧事兒的,從一開始1萬多人的基地最后活著從基地里面回到地球的人只有幾百人,10不存1,哎~”
伊萬洛夫說完回憶起在基地里地獄般的生活,
“你也用過延緩衰老的基因藥劑?不然在基地時間跨越近百年,里面的事情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看你樣子也不過50多歲”
“你說笑了那種基因藥劑,你覺得我有資格用嗎?這些在基地里人人都知道”
李思甜突然用手抓住伊萬洛夫的手腕使勁的用指甲刺了下去,看到一點點紅色的液體下是銀白色的鋼骨,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經(jīng)過機械改造過的人類還是純粹機械人?
伊萬洛夫立馬抽出手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用眼光掃了一圈旁邊正在烤羊肉串的眾人
李思甜想以后繼續(xù)套他的話,于是心有神會裝作什么事兒都沒有,然后說道
“不聊了,走走走過去看烤羊肉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