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不可測的李家
同為北長街兩大執(zhí)牛耳家族,李家相比周家,簡單樸素得多。
沒有周家那般高大朱紅的門戶,也沒有氣勢洶洶的碉樓,也沒有隔三差五的巡邏小隊。
除去稀稀朗朗的丫鬟仆人,當真只是富裕一些的尋常人家罷了。
幾處青草池塘,早有蜻蜓立上頭,幾座古風小樓,人影錯錯。
可越是如此,越不可小覷。
往往隱藏在暗處的才能殺人于無形。
“呵呵!”
“早先就聽喜鵲鬧枝頭,便知先生要到,李某恭候多時。”
良人急忙作揖還禮。
昨夜那場問心之夢可是點醒了良人,不敢有絲毫傲嬌之氣。
“豈敢豈敢,李家主有勞了!”
見良人如此,李侯先是一愣,心想,“這小子換人了?”
“這還是周家說出快意恩仇的那個少年嗎?”
隨即大喜,越看越是喜歡。
“先生,且隨我來?!?p> 在李侯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一草長鶯飛的后花園,李侯也不遮遮掩掩,雙手掐訣。
轟隆一聲,地下輕微搖晃,在哪花叢中央出現(xiàn)一地宮隧道。
“先生請!”
良人心里震驚的同時,往后撤了一步。
“李家主,這使不得,此地一看就是你李家主命脈重地,我一個外人,不合理?!?p> “哈哈!”
“先生不必介懷,這是善意之舉,也代表我李家交好之意?!?p> “你就不怕我突然發(fā)難,殺人越貨?”
李侯大袖一揮,面色驕傲。
“不怕!何況我相信先生的為人,也相信我李侯的眼光?!?p> 話雖這樣說,良人可不信李侯說的話,親朋好友之間,尚有背后捅刀子的事,何況良人這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
之所以不怕,那是說明李家是真的不怕。
“家主...”
沒等良人說話,李侯在此作揖。
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先生,請!”
地宮深處探出幾道古老滄桑且強的神識,將良人團團圍住。
“李家主,你這是何意?”
“欺我年少?還是說我許良人好欺負?!”
這句話說給李侯聽,也說給地宮深處的人聽。
李侯苦笑,一臉尷尬。
“先生,情非得已,您就和我走一趟吧?!?p> “哼!”
“我倒要看看你李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良人大袖一揮,踏步向前走去。
說是地宮,倒不如說是一間書房,四周的墻壁上掛滿山水畫卷和圣人名言。
還有一些寫寫畫畫的座椅,上面擺有文房四寶。
良人眸光栩栩,自然發(fā)現(xiàn)地宮內(nèi)天地,譏諷道,“好一個云深不知處。”
李侯也不在意,自顧說道,“先生不是這坐天下的人吧?”
良人可不想給李侯好臉色,冷冷道,“是與不是,與你李家何干?!?p> 似有微風拂面,墻壁上一副山水畫卷輕輕晃動了一下。
這是一副老翁垂釣圖,寒江雪里,垂釣的老翁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
“好一個少年有氣,不過十八歲就化龍現(xiàn),確實有自傲的資本?!?p> “不過太盛氣凌人,容易夭折?。 ?p> 良人不甘示弱,“怎么,困在那云深不知處,也要教育我一山更比一山高?”
“還是想說姜還是老的辣。”
“現(xiàn)在你幾個老鬼自身難保,我現(xiàn)在大可以直接拆了你李家,你們又能奈我何?!?p> “也別說什么人多勢眾?!?p> “我想說的是,敵眾我‘掛’!”
“十頭羊打一頭老虎的道理不用我多說?!?p> 另外一幅‘海上生明月’的畫卷也晃動了一下,發(fā)表自身的不滿。
良人懶得爭鋒相對,轉頭看著李侯。
“李家主,現(xiàn)在也知根知底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先生不是這世井天下之人,我李家也不是?!?p> “我們來自另外一座天下‘浩然天下’。”
“那是一個讀書的天下,以儒道為主,講究的是‘以德服人’‘以理問道’二字。”
良人不切時宜打斷。
“呵呵!好個以理問道,沒看出來?!?p> 李侯也只是尷尬一笑
“只是世間哪有那么多人喜歡講道理。”
“我李家當時在那座浩然天下,可謂是如日中天,大推儒道,可事與愿違,當年家主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世間本質(zhì)?!?p> “以德服人不可行,得以力服人。”
“時間一長,便受到文圣一脈打壓,不得那方天地庇佑,道運直退一千年。”
“人生在世,誰沒有一個仇家,何況一個圣地世家呢?!?p> 良人大叫不好,急忙打斷李侯敘述。
“我說李家主,我不是來聽什么興衰榮辱的,有些事知道多了,會深陷泥潭?!?p> “我許良人,一個小小的賒刀人,不敢與你們李家有任何牽連?!?p> “小子所學尚淺,不能替你分憂,箴言更不可能實現(xiàn)。”
“李家所求之事,小子愛莫能助?!?p> “告辭!”
說完,良人便風風火火跑出地宮。
一陣風吹來,良人后背一涼,背后全是冷汗。
“媽的,差點著道,師父說的沒錯,儒家個個是棋手,精通扶龍之術,善操控別人。”
“確實還是太年輕了!”
良人剛走出花園,忽到一處,落英繽紛,一行白鷺上青天。
“糟了!”
良人急忙轉身,又誤入藕花深處,荷葉之上,驚起一灘鷗鷺。
“好個李家,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打壞了這一副山水墨畫?!?p> 荷葉之上,少年拔劍,指像蓮花深處。
“開!”
劍光橫掃,粗壯如手臂的磅礴劍氣,如天空驚雷,肆意破壞藕花意境。
花落點點,荷葉紛飛。
“別打了,別打了。”
“該死李天成,干嘛把這個混世魔王送進來?!?p> “信不信我把他也送到你那兒去,打壞你引以為傲的月亮。”
佝僂的老人罵罵咧咧,大手一揮,將良人送出那幅天地。
稍作停留,良人跨過拱門,見一牌匾。
是刻有‘浩然正氣’的學堂。
走出幾個孩童,個個腰懸李字溫玉,手拿山水印章。
其中一個最為奇特,背著一把竹削長劍。
孩童高別發(fā)簪,與另外幾個孩子大打出手。
背劍孩子扔掉手中毛筆,拔出竹劍,哼哼哈兮,對著幾個孩童一陣亂砍。
可憐一寸長一寸強,給幾個孩童砍得七零八落,大聲哭泣。
背劍孩童只覺得厲害極了,環(huán)顧四周,找下一個對手。
“咦!”
孩童大眼一亮,見了同樣背劍的少年。
孩童飛奔而來,仰頭問道,“你是一名劍客?!”
“為什么腰間不別酒壺,好不瀟灑?!?p> 良人微微一笑,拍拍了背后的劍鞘,“你也是?”
孩童樂開了花,字正腔圓,“我也是!”
球形派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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