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留宿王府
吃完晚飯,云歸暖后知后覺想起家里還有個人等著她一起吃飯。
“立春姑娘,麻煩你一件事。”云歸暖叫來立春,“麻煩你派人幫我送一句話回府上?!?p> 立春怔了怔,“云小姐吩咐便是。”
云歸暖說道,“就說,我晚上會晚些回去,讓他不要擔(dān)心,還有如果可以的話,順帶一并送些清淡的吃食過去?!?p> 她忘了三郎,實在抱歉,眼下只能讓瑞親王府的人幫忙。
立春聽得一愣一愣的,“是,云小姐放心,奴婢立即去安排?!?p> 她努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疑惑和驚恐,榮安侯府不是沒人了嗎,云小姐給誰送吃食?
云歸暖一直等到很晚,都沒等到蕭懷羽回來,她站起身,視線打了個轉(zhuǎn),沖著立春招招手,“立春姑娘,你過來一下?!?p> 立春一直守在屋子里,吩咐人傳話的時候也只是把下人叫到門口來而已。
她走過去,語氣始終和善,“云小姐有何吩咐?”
云歸暖拉住立春的胳膊,一個轉(zhuǎn)身將立春推坐在椅子上,她兩條手臂撐著扶手,將立春圈在眼前方寸之間。
“立春姑娘,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p> 立春睜大眼睛盯著云歸暖,瞳孔中倒映著她的容貌,“云小姐有事直接吩咐便是?!?p> 云歸暖彎了彎唇角,“你們家王爺叫什么名字?”
她知道瑞親王叫蕭懷羽,契約上有他的私印。
立春道,“王爺?shù)拿M……王爺叫蕭懷羽?!?p> 云歸暖“噢”一聲,往前湊近了,“你們家王爺是否娶妻,或是有心上人?亦或是王府中是否有女眷。”
問題私密了些,但該問。
立春盯著眼前云歸暖放大的臉,咽了口唾沫,云小姐真好看。
“王爺沒有娶妻,也沒有心上人,王府中更沒有女眷?!币簿椭挥羞@座院子里才有侍女。
立春如實回答。
云歸暖挑眉,“那這間屋子平日是何用處?”
她抬手指了一圈。
一開始她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仔細思索后,她終于察覺到問題所在。
一位沒娶親沒心上人更沒女眷的王爺,府中怎會有一間布置得如此溫馨淡雅的屋子,從屋子裝飾的風(fēng)格來看,這很明顯是一間女人的屋子。
云歸暖將立春的寸許慌亂看在眼中,她的心跳比方才要快,“嗯?不方便回答嗎?”
立春視線胡亂一瞥,“這是間客房?!?p> “客房?”云歸暖輕笑一聲,“我還以為是王府中哪位女眷的屋子呢,若是如此,我睡在這里豈不是太失禮了?!?p> 立春趕緊搖頭,“云小姐誤會了,這間客房是專門為女性客人準(zhǔn)備的?!?p> 王爺不讓她說這間院落是專門為云小姐準(zhǔn)備的。
云小姐離她好近啊,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云歸暖瞇了瞇眸子,一臉八卦,“這么說,平日里王府經(jīng)常有女客留宿嘍?”
不然沒必要精心準(zhǔn)備這樣一間屋子。
立春語塞,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
她欲哭無淚,事情不是這樣的。
正想著該怎么解釋清楚,她聽到腳步聲。
“王爺回來了!”立春趕緊說道。
云歸暖猛地站直身子,泰然自若,跟個沒事人一樣。
大片新鮮空氣涌到立春面前,她趕緊喘兩口氣,低垂著腦袋站到一旁,不敢再看云歸暖。
蕭懷羽一進屋就掃了兩人一眼。
“今日承蒙王爺照顧,王爺晚上喝了什么好酒,可還盡興?”云歸暖說道。
蕭懷羽坐下,又看了一眼腦袋低垂恨不得塞地縫里的立春,“讓云小姐久等了?!?p> 他避開云歸暖的問題。
云歸暖站在蕭懷羽面前,“應(yīng)該的,是我突然暈倒給王爺添麻煩了,我取了東西立即就走,不打擾王爺?!?p>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蕭懷羽一手支著腦袋,半瞇著眼睛醉意微醺,“長天,將一千兩銀票給云小姐。”
長天上前,臉上笑嘻嘻的,“云小姐,銀票?!?p> 云歸暖將銀票收入骨環(huán),“多謝王爺,時候不早,我告辭了。”
“且慢?!笔拺延鸾凶≡茪w暖,嗓音中醉意濃厚,“時辰不早了,云小姐一人走在街上不安全,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在王府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去如何?”
云歸暖挑眉,雙臂環(huán)胸。
蕭懷羽身子往后一靠,更顯慵懶,眸子半瞇起,微醺的嗓音中帶著些許沙啞,“云小姐抱歉,本王今夜喝多了,沒能招待好你,你留下來住一晚,就當(dāng)是本王賠不是了?!?p> 云歸暖挑眉,堂堂親王,用不著向她賠罪,況且是她暈倒誤事在先,算起來是她的錯,她只想拿錢走人。
但是……
云歸暖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蕭懷羽的絕色容貌加上他半醉半醒的朦朧眼神,實在太對她胃口了。
說實話,這間屋子的裝飾風(fēng)格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這點喜好被拿捏得死死的。
云歸暖答應(yīng)留宿一晚。
蕭懷羽帶著長天走了,他哼著小調(diào),心情極好。
看眼神就知道,是她,她終于來了。
長天很是疑惑,“王爺,你這么騙云小姐是不是不好?”
他家王爺今晚沒參加宮宴,他裝醉。
還有昨天在街上,王爺身上根本不止一千兩銀票,光是他身上就揣了好幾萬兩銀票,他家王爺不缺錢。
蕭懷羽蹙眉,伸手在長天腦門上敲一下,“就你多嘴,這些都是本王的好意?!?p> 不這么做,她是不會留下來的。
長天捂著腦袋,委屈,“王爺你又敲我腦袋?!?p> 蕭懷羽停下腳步,彎著腰湊到長天面前,一字一頓,“茶杯的事還沒找你算賬?!?p> 說著又敲了一下,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長天愣懵在原地,他摸著腦袋,頓悟,“王爺我錯了,我不該說云小姐撞壞了腦子?!?p> 翌日一早,長天親自駕車送云歸暖回府。
云歸暖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一排的人在侯府門前,手里拿著工具,似是清洗屋瓦牌匾。
難怪侯府內(nèi)破落成那樣,門臉還是光鮮亮麗的,原來是有人打理。
她走上臺階,正在擦門柱的人同她打招呼,“云小姐好?!?p> 語氣熟絡(luò),不是第一次。
云歸暖問他,“是誰雇傭你們來做事的?”
她沒這個閑錢。
這人笑著搖頭,“我們干活的不管這些,有錢就干活?!?p> “姐姐——”
云歸暖還想問,一把被三郎抓進府中,大門緊緊關(guān)上。
妖姒仙
長天:王爺我以后不說云小姐了,別打我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