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光要記在心里,還要倒背如流,這樣我才會喜歡你。”
鳳蒼一臉自信,“娘子放心,我一定會記住的?!?p> 白玉黎從郊外散心回來,一進(jìn)城門就聽說了賜婚的事情,立刻快馬加鞭去了皇宮。
皇后聽說侄子過來立刻揮退了眾人。
“黎兒,嘉敏和蒼兒的事情是天意,你……”
“姑姑,我早前就求過你,你為什么不跟皇上姑父說我愿意娶她?”
“放肆,你跟誰這么說話?嘉敏本就身份敏感,她的婚事圣上早有謀劃,豈是你一腔熱血就能打破的?”
白玉黎此刻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聞言更是火大。
“不敢勞煩皇后娘娘,我自己去求皇帝姑父,求娶不來我就當(dāng)定王妃的側(cè)夫?!?p> “胡鬧,來人,攔住他!”
隨著白玉柔一聲令下,宮殿四周忽然竄出來幾個人把白玉黎的去路擋住。
“你堂堂伯爵侯府的世子,去當(dāng)側(cè)夫,我白玉家的臉面往哪里擱?”
“白玉家出了我這么一位皇后,就再不可能出現(xiàn)位高權(quán)重之人,無論嘉敏是否心儀你,你跟她都絕無可能,懂嗎?”
白玉黎依舊背對著皇后,不發(fā)一言。
皇后說了許久,前朝局勢和皇上的心思都分析了個遍,最后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若是一意孤行,想讓父親晚年凄涼、不得善終,便去吧,讓白玉世族的所有子弟為你的一腔熱血陪葬。”
這些道理白玉黎自然是明白的,正是因為明白,更清楚自己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遂蹲下身抱住頭痛哭。
皇后見侄兒如此悲傷心里也難受,但忍住沒有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白玉黎擦干了眼淚站起身。
“謝姑姑教誨,黎銘記于心。”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白玉柔張了張嘴沒有開口再說什么,但在心里祈禱,希望這孩子真的聽進(jìn)去了。
回到侯府的白玉黎喝了很多酒,把自己準(zhǔn)備許久的木雕人扔進(jìn)了火盆里,那木雕正是蕭紫月的模樣,一顰一笑都十分傳神。
“來人,去,讓顧若羽大病一場,她是因為向宸王殿下自薦枕席被拒,自覺顏面盡失才病的,這件事我要帝京城內(nèi)無人不知?!?p> “屬下這就去辦!”
顧若羽順利被賜婚給宸王,因為名聲有損,出嫁時并沒有十里紅妝,雖也算中規(guī)中矩,卻十分稀松平常。
老侯爺知道孫子為情所困,罵了兩句。
“一個丫頭片子就讓你這幅模樣,真是給侯府丟臉,明日你便啟程去西北,去軍營磨練磨練?!?p> 白玉黎可有可無的應(yīng)了一聲。
“爺爺做主便是?!?p> 自從蕭紫月被賜婚給傻子王爺后,鳳蒼每天都來蕭府,刮風(fēng)下雨不間斷,十分有毅力。
蕭紫月不是個心狠的,縱然賜婚不是自己想要的,但這人捧著一顆赤子之心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再大的不滿都散去了。
“娘子,你在寫什么?”
“我在寫水泥方子,水泥是能鋪路的好東西?!?p> “哦!”
寫著寫著蕭紫月忽然想起來白玉黎已經(jīng)半個月沒來找自己了。
“無憂,侯府這兩日可有事發(fā)生?”
“小姐是不是想問黎世子?”
“他好像安靜了很久?!?p> “小姐稍等,無憂這就去打聽!”
蕭紫月知道的時候,白玉黎已經(jīng)身在西北了。
“他去軍營為何不告訴我?”
無憂搖頭,“興許是年紀(jì)大了,男女有別,黎世子懂事了?!?p> 蕭紫月看著遠(yuǎn)方發(fā)呆。
“他不是這樣的人,規(guī)矩禮教在他面前統(tǒng)統(tǒng)一文不值,為什么忽然走了呢?還悄無聲息的。”
正在自己玩拼圖的鳳蒼聽到這話動了動耳朵,還能是為什么?當(dāng)然是去療傷了!
白玉黎在西北一待就是三年,有伯爵府保駕護(hù)航,很快便從一個玩世不恭的權(quán)貴子弟變成了征戰(zhàn)一方的將領(lǐng)。
蕭紫月自十六歲之后就開始被催婚,用盡了各種借口,但還是沒有等到十八歲再出嫁。
大婚前一天,白玉黎悄悄從西北回來,一身夜行衣來到了蕭府后院的房頂。
朝思暮想的姑娘此刻就在自己眼前,白玉黎的心血又開始翻涌。
終究是膽怯,沒敢現(xiàn)身,只敢窺視。
三年的相處足夠鳳蒼愛上自己的準(zhǔn)王妃,白玉黎一入京他便知道了。
片刻后,白玉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言談舉止都再正常不過的鳳蒼,比了個手勢。
倆人來到一處空地后,白玉黎掌風(fēng)掃過,上來就是打。
此時此刻鳳蒼沒有再裝傻的必要,接了表弟一掌,倆人對打起來。
“你不傻?”
“本王從未說過自己是傻子?”
“為何一直裝傻?”
“為了活命?!?p> 這話白玉黎一萬個不信。
“哼,你覺得我會信?”
倆人都使出了全部力氣、沒有留手,打得難舍難分。
“宸王無德!”
兩個男人邊打邊說,纏斗進(jìn)行了很久。
“你若敢對她不好,我西北的鐵騎會踏平你的江山!”
“自然!”
白玉黎悄悄的歸京又悄悄的離開,除了鳳蒼沒有人知道!
王爺娶妻,場面十分盛大,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
蕭云揚(yáng)背著妹妹一步一步走的極慢。
“有不順心的就回來,半點(diǎn)兒不許受氣,無論誰給你不痛快立刻反擊回去,整個蕭府都是你的后盾?!?p> 蕭紫月沒出息的哭出聲來。
“我不想嫁,我想在家里多留幾年?”
正傷感的蕭義聽到這話立刻收住了表情,再不出嫁就是老姑娘了。
鳳蒼繼續(xù)扮演傻子王爺,婚禮上雖然鬧了笑話但都有分寸。
他在心里向蕭紫月道歉,假以時日大權(quán)在握,我一定好好補(bǔ)償你!
拜完天地之后蕭紫月就被送回了新房。
等到新房里只剩自己和丫鬟時,蕭紫月一把掀開蓋頭。
“無憂,快來幫我拆頭冠?!?p> “這……小姐,您還是等王爺來了之后再取下來吧?”
“讓你來就來,他笨手笨腳的,肯定會扯掉我的頭發(fā)?!?p> 天色漸深,送走賓客后,喝的醉醺醺的鳳蒼被下人抬回了婚房。
“你們都下去吧!”
“是!”
仆人都離去后,蕭紫月點(diǎn)了點(diǎn)鳳蒼的頭。
“起來吧,沒人了!”
鳳蒼一骨碌坐起來。
“娘子,今日我表現(xiàn)的好不好?”
“極好!”
蕭紫月來了一波摸頭殺以茲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