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
韓松年害怕極了。
手腳并用爬到廢棄房間的屋角處,虛弱的呼救聲在空蕩的屋里回響。
給他回應(yīng)的依然只有那自遠(yuǎn)處走來的腳步聲。
本就閃爍不斷地白熾燈直接罷工。
在熄滅的最后一瞬間,韓松年徹徹底底看清了黑袍下的面孔。
也證實(shí)了心中的猜測,向他走來的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真的沒有影子……
韓松年徹底絕望。
黑夜席卷而來,漫無邊際的恐懼瘋了一樣的籠罩著他。
喉嚨被緊緊束縛,除卻毫無意義的掙扎,他沒有辦法做出其它回應(yīng)。
在呼吸被徹底剝奪的最后一秒,韓松年好像聽到了微弱的鈴聲。
叮鈴作響,很是急躁。
察覺到掐著喉嚨的力量逐漸變小,韓松年艱難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但下一秒,他的身體從脆弱的玻璃窗口極速飛出。
身體撞破玻璃,與碎成渣的玻璃片一同自高空降落。
極速下墜的感覺強(qiáng)烈。
徒勞無功的掙扎換來的是更快的落地。
伴隨著四散的尖叫,地上迅速暈染出一團(tuán)血來。
佛鈴聲越發(fā)清晰,黑袍下的面孔勾出淡淡的微笑。
在元泠推門而入的時候,屋里早已恢復(fù)平靜,就連之前感覺到的妖氣也消失殆盡。
只有那個破碎的窗口涌出窸窣的風(fēng)聲,證明這里剛剛發(fā)生過的一切。
元泠懸空而起,指尖金光閃爍,看著韓松年的魂魄四下亂竄,元泠閉上眼,索取他生前的記憶。
除了彌漫的黑霧,別無其他。
“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旦無常萬事休?!?p> 壞事做的多了,輪回道都不會好走。
但終究是被妖物謀害,元泠還是洗去了他生前的罪孽。
世人皆知星石乃冰冷物體,眾仙也覺得星宿大神官是鐵石心腸,戲笑他的心可能是萬年冰棱所成。
元泠對別人的認(rèn)知不予評價。
每當(dāng)做了違反常態(tài)的事他總會冷嗤一聲,嘲諷自己“心善”。
他不該是這般與物為善的。
他應(yīng)當(dāng)跟傳說中的人一樣,冷血無情。
連自己的寵物都不會救。
眾仙道那立于星河的神官有一張蠱惑萬物的相貌,眾仙也道那神官有一只性情殘暴的獸寵。
萬年以前的驚變,讓元泠這張臉成為冷血的代表。
就如同那條整日徘徊在身邊的寵物一樣,不知情為何物。
自己都不知,別人又如何知曉。
瞅著天邊泛起魚肚白,元泠收了佛鈴穿行在人群中。
今夜又是一個不眠夜。
引溺身形漫步在街道上,元泠忽地發(fā)出一聲輕笑。
既然無情,佛為何又給他這道動了情欲的懲罰?
元泠寧愿相信是佛有了私欲,也不愿承認(rèn)他或許曾在某一個瞬間產(chǎn)生了所謂的感情。
費(fèi)盡神力換他一個新生,只是裝模做樣罷了。
畢竟自小受佛度化,不該留人口舌。
指尖在扇把的紅印上打轉(zhuǎn),在晨日初升之時,元泠輕聲呵道,“那我還真是心善?!?p> 元泠還沒有回來,肖珩早就從噩夢中醒來。
他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jī)。
“韓氏集團(tuán)總裁韓松年墜樓而亡”的消息刷爆網(wǎng)絡(luò)。
‘感謝【沈勞斯很無奈】和【永灰一輩子】寶貝的保養(yǎng),盡情的向我砸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