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明察
韓聰去了胡沁說的海鮮自助餐廳。
看門頭和裝潢估計價格不會便宜，韓聰一進門，前臺小姐笑得像朵花：“先生，訂餐嗎？幾位？什么時候……”
韓聰把證件吊在前臺妹妹眼前，前臺妹妹倏地住嘴了，花兒瞬間枯萎。
警察出示證件那就是辦案嘍！
“你們餐廳有監(jiān)控沒有？”
“有……有……”前臺妹妹不知所措。
“把前天中午十一點到一點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我看一下。”
“這要我們經(jīng)理同意。”前臺妹妹鼓足勇氣。
韓聰沒開腔，等著她去喊經(jīng)理。
結(jié)果前臺妹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干啥，我還會把你桌子搬了不成？”
“你、你沒喊我走??！”前臺妹妹囁囁道。
韓聰氣得半死，請個這么笨的前臺這家店居然沒垮，合理嗎？
韓聰說不出話，揚手朝外搖了搖。
前臺小妹如臨大赦，小跑著去喊經(jīng)理了。
經(jīng)理是見過世面的，他要求韓聰再出示證件給他看，這年頭騙子多，什么證件都敢造假。
經(jīng)理把證件翻來覆去像驗鈔票那樣檢驗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做假痕跡，才說：“跟我來辦公室吧?！?p> 經(jīng)理調(diào)出前天中午的監(jiān)控：“因為客人有隱私，所以我們監(jiān)控只有門口、前臺、廚房才有，其它地方都是沒有的。”
“我就看看進門和離開的就行?！?p> 監(jiān)控從十一點開始播放，韓聰讓經(jīng)理快進，直到看到格子裙跳過他才喊停，讓退回一分鐘零點五倍速播放。
十一點三十七，廖文靜和胡沁并肩出現(xiàn)在鏡頭里，胡沁手還在比劃，應(yīng)該是在聊什么。
前面兩米是一個穿白T短褲的年輕男子，應(yīng)該就是胡沁的表哥駱暉了，因為后面進來的一群人顯然是一起的，而且年齡也對不上。
然后駱暉在前臺付錢的時候轉(zhuǎn)頭說了什么，胡沁抬手指了指，應(yīng)該是問喝什么。
全程駱暉和廖文靜是沒啥交流的，有可能有一兩句對話，視頻看不出，總之沒有特別之處。
十二點五十八分，駱暉離開，從餐廳右邊慢慢消失在鏡頭里。
十三點一十五，胡沁和廖文靜出來，往餐廳左邊消失在鏡頭里。
按胡沁說的她們?nèi)チ烁浇奈魑鞲ァ?p> 韓聰循著線路去了西西弗，沿途韓聰碰到不下于十個廖文靜這種穿著的女孩子。
西西弗里面監(jiān)控多，可以看到胡沁和廖文靜穿梭在書架間，偶爾抽出一本書翻幾頁又放回去。
兩人交流也很正?！?p> 接著廖文靜看了一下手機，然后對胡沁說了什么，胡沁擺了擺手，一點四十五，廖文靜離開西西弗，消失在人海中。
韓聰以西西弗為中心，查探方圓兩百米內(nèi)的賓館酒店，這不得上百家？
附近的酒店賓館櫛比鱗次，根本不適合開車查探。
“啊……”韓聰哀嚎，這明晃晃的太陽，他得不得曬死在路上？
在便利店買了一瓶水，仰頭喝了一大口，心里罵了句臟話，不得不拖著腿走進一家又一家賓館酒店。
這些人最不喜歡警察上門，韓聰簡單粗暴：亮證件——查監(jiān)控——快進——可疑的倒回慢放。
他一說好了，老板連忙賠著笑，站起身將他送出門外，然后扯一大把餐巾紙往臉上抹……
從第五家出來，電話響了。
“在哪兒呢？”楚澤打的。
“救命啊……”韓聰氣若游絲。
“附近飲料店等著，我和蘇茶馬上過來?！?p> 此時正是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候，外面都沒有什么人走動，韓聰拐進商城一樓內(nèi)的一家蜜雪冰城。
掀開門簾的那一瞬，韓聰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承元也打來電話問在哪里，說和子輿過來幫忙，韓聰腰也直了。
坐在高腳凳上等了十多分鐘，兩方人馬都到了。
子輿看韓聰被曬得蔫蔫兒的那樣，笑著說：“聰哥辛苦了！”
“都一樣，都一樣……”
每個人點了一杯果茶，在這近四十度的天氣里，中央空調(diào)讓人舒爽得昏昏欲睡，更何況是昨晚才睡三個多小時的幾人。
屁股仿佛黏在凳子上，挪不開。
“你們兩個就在這坐著等，我們?nèi)齻€去就行了?！背蓪ψ虞浐吞K茶說。
“大家一起快一點，我們在這兒坐著也無聊啊。”
“對呀，人多力量大，我和子輿雖然慢一點，但看一家你們就少跑一家，早點完成?！?p> 子輿和蘇茶接著韓聰剛才查的方位，三個男士一個人一個方向。
艱難地挪出商城一樓，“我腿長，我從那邊往回查，你接著這邊繼續(xù)?！弊虞泴μK茶說。
蘇茶白了她一眼：“腿長了不起呀，哼！”
六點半，五個人在開始的蜜雪冰城碰頭，看臉色就知道啥也沒發(fā)現(xiàn)。
承元抱了五瓶礦泉水，每個人遞了一支霍香正氣水。
這個味道確實不太友好，子輿和蘇茶眼睛鼻子都快皺到一堆了，喝了一口水，才算把嘴里的味道沖淡了。
回到局里，幾個人有一致的動作：兩個手指捻起衣服，低頭聞了聞，然后把頭仰得老遠(yuǎn)。
“先吃飯吧，吃完洗漱一下開會?！?p> 飯菜是清淮從警局對面小餐館里喊的，天氣炎熱，辛苦奔波了一天的幾人都沒啥味口，但糙老爺們是沒那么嬌氣的。
子輿喝了一碗酸菜粉絲湯，用魚香肉絲勉強拌了半碗飯吃。
蘇茶拿著筷子剁著碗里的飯，一口都吃不下。
楚澤看她筷子抬起、剁下、抬起、又剁下，心焦：“你想吃啥？我去給你買?！?p> 蘇茶無意識地：“紅糖冰涼蝦，冰湯圓……”隨即清醒過來：“不不不，我亂說的。”
楚澤扔了手中的筷子就走。
子輿和蘇茶去了值班室衛(wèi)生間洗漱，他們經(jīng)常會遇到在局里回不了家的情況，所以通常會有備用衣服放在局里。
洗了出來倆人才覺得身上清爽了，匆忙把衣服洗了去辦公室開會。
幾個大老爺們已經(jīng)洗漱好坐那兒了，蘇茶和子輿桌上都有兩個透明塑料盒。
“澤哥，謝啦！”子輿笑得開心。
清淮敲桌子，“先開會吧，各組匯報一下今天的走訪情況，說說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歐陽旭前天出門了，而且晚上十一二點才回的家，昨天上午突然坐大巴去了Q縣的鄉(xiāng)下，這有點巧。
更巧的是他家里也有一套漫展的周邊，放在書架遮擋的角落，和胡沁的極為相似。”子輿覺得這是歐陽旭的可疑點，需要歐陽旭親自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