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射向雷萬春的飛刀出自妙手諸葛之手,加爾麥布眼看雷萬春重傷,當即揮動鐵尺,準備趁此機會結(jié)果了雷萬春的性命。
就在此刻,賀子期飛身上去,將加爾麥布的鐵尺擋了下來,厲聲喝道:“吐蕃人居然參加中原的武林大會,還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你意欲何為”。
臺下躁動聲越來越大,只聽妙手諸葛說道:“大家不要亂,會使用大手印的也不一定是吐蕃人,再說武林大會還未結(jié)束,誰是盟主也不確定?!?p> 真應了那句:解釋權(quán)歸主辦方所有。
妙手諸葛冷冷說道:“中了我的毒,能活下來的基本沒有”。
他沒有看賀子期,但賀子期感覺到了他陰森的眼神和殺氣。賀子期心中暗道:“這飛刀定然有毒,雷大哥的傷勢也重,我不能戀戰(zhàn),要趕快逃出去。”
想到這里,賀子期抱起雷萬春朝外面沖了出去。
加爾麥布一楞,他原以為此人是要跟他挑戰(zhàn),沒想到這樣走了。
只見妙手諸葛低聲說道:“跟著出去,帶人殺了他們”。
加爾麥布點點頭,離開了擂臺。
賀子期抱著雷萬春一路狂奔,不覺已出了城。他此刻只想快點到達雞公嶺,想辦法治好雷大哥的傷。
身后一陣馬蹄聲,賀子期回首看去,只見一群人正朝自己追來,領(lǐng)頭的正是加爾麥布和那個突厥的使者。
這群人大概有二十來人,從裝束上看都是中原人士,將賀子期團團圍住。他們翻身下馬,將馬拴在旁邊。
“交出那個大漢,可以饒你不死”加爾麥布說道。
賀子期冷哼了一聲,將雷萬春從身上放下,使他背靠著樹。
“子期,你快走,不要管我,你打不過他”雷萬春虛弱地說道。
“大哥,咱們同生共死,我豈會自己獨自逃離”賀子期說道。
“這會了,就別廢話,你要是不把人交出來,那你倆都留下吧”加爾麥布說完,便揮了揮手,二十余把兵刃朝賀子期打來。賀子期拿刀上前,一邊做著抵擋,一邊護著雷萬春。
這二十余人的武功屬于中原一派,并非加爾麥布的隨從,但功力卻絲毫不弱。賀子期擔心著雷萬春的傷勢,無暇糾纏,一招出其不意,招式緊緊逼迫,緊接著萬刃齊發(fā),眾人尚未做出反應,五人已被斷刀重傷,倒落在地。
“大唐果然臥虎藏龍,不到一個時辰,居然遇見了兩名高手”加爾麥布向旁邊那人說出。
那人正是西突厥使者,喚作阿史那懷仁。他淡淡地回道:“是啊,大唐國力昌盛,雖談不上萬眾齊心,但能人義士不少,單單憑借我兩國實力,很難打敗他們。”
“此少年武功招式雖簡單,但內(nèi)力很是強勁,再過幾年估計將是一個勁敵。所幸今天讓你我二人遇見,殺了他,免除后患?!奔訝桘湶颊f道。
阿史那懷仁望著又被賀子期打倒的四人,微微地笑著,按住手中的蛇形刀說道:“讓他先玩一會吧,此人雖然內(nèi)力不弱,但并非我二人對手”。
那二十余人怎會是賀子期的敵手,不一會兒只見眾人被打倒在地。賀子期看著一旁的雷萬春,只見他臉色泛白,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賀子期剛準備上前,只見一把蛇形刀朝他刺來,賀子期奮力一擋,阿史那懷仁與加爾麥布已經(jīng)一前一后將他圍住了。
眼下只有速戰(zhàn)速決,賀子期一招一陽指,朝阿史那懷仁打去,只見他輕輕一躍,蛇形刀千變?nèi)f化,刀光交織,幻影重重。賀子期第一次遇見如此詭異的功夫,當下心頭一震,使出九陽護體神功,以退為進。誰知,加爾麥布揮動鐵尺,朝著賀子期下路打來,賀子期只好左右抵擋,感覺力不從心。
“此二人武功在我之上,雖一時半會打不敗我,但這樣拖下去雷大哥的傷勢必然嚴重,只是拼死一搏”賀子期想到。他使出斷刀六式里的最后一招視死如歸,刀刀緊逼加爾麥布,做出同歸于盡的打法。
加爾麥布心中一顫,慌亂之下不知如何應對,向后退去,只感覺左肩一陣刺痛。此時,賀子期的斷刀已打在了他的左肩上。加爾麥布揮起鐵尺,賀子期沒有退讓,仗著九陽護體功,一掌打在加爾麥布身上。加爾麥布應聲倒地,賀子期也挨了一記鐵尺。原來他雖然擁有護體神功,但功法并未大成,可以抵擋尋常人一擊,但面對一流高手加爾麥布,必然是會受傷。
此刻蛇形刀已向他擊來,與加爾麥布的殊死搏斗中,未提防阿史那懷仁,眼看躲閃已來不及,只好做出同樣的打法??上偛偶訝桘湶嫉蔫F尺已讓他身受重傷,氣力沒有之前那么大,斷刀與蛇形刀撞在一起,虎口發(fā)疼,只見阿史那懷仁一拳打來,直擊賀子期的胸口,賀子期連忙用拳抵擋,兩人紛紛后退。
賀子期感覺一陣眩暈,單手臥刀,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加爾麥布拿起鐵尺已出現(xiàn)在賀子期的眼前,賀子期連忙用刀抵擋,加爾麥布向后退了數(shù)步。
阿史那懷仁趁著兩人對打之時,一刀刺傷了賀子期的肩膀。賀子期提起真氣,用刀砍向阿史那懷仁,阿史那懷仁并未與他再次拼內(nèi)力,而是憑借刀法,以快打快,賀子期鮮血流出,染紅了衣服。
“這小子內(nèi)力果然雄厚”加爾麥布吐了一口鮮血說道。
“你們密宗的大手印乃天下至剛至陽的功夫,這小子怎么會抵擋的?。俊卑⑹纺菓讶收f。
“大手印太耗內(nèi)力,以我的修為,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加爾麥布說。
阿史那懷仁手提蛇形刀向賀子期走去,加爾麥布捂著傷口,迂回到賀子期側(cè)面,封住了他的退路。
一刀一尺,不同的方位,相同的狠辣,齊刷刷地朝賀子期打去。
賀子期身負重傷,以一抵二,雖然躲過了攻擊而來的利器,但卻被阿史那懷仁一腳踹在身上,身體飛出,狠狠撞在樹上。
“受死吧,小子”加爾麥布說著,便揮起鐵尺朝賀子期打來。
一支冷箭射來,打在了鐵尺上,力道雖然不大,但內(nèi)力大耗的加爾麥布胳膊一軟,賀子期趁勢躲了過去。
“強氏五熊”賀子期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