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歷上這第一份工作的時間,怎么跟你畢業(yè)時間是一樣的啊?!?p> 胖阿姨用筆輕敲著桌面,一臉疑惑的表情。
“是寫錯了嗎?還是寫重了?”
聽到胖阿姨的話,那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瞬間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我。那個。。應該是寫串行了。?!?p> “哦,這樣??!”
胖阿姨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他,而且下意識的將那張簡介,擺在了一旁,便繼續(xù)對著下一個人詢問了起來。
“你早就看出來他寫錯了?”
看到這里,我才知道,原來年輕男子,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可他卻并沒有告訴那個人。
“為什么不告訴他?”
聽到我如此天真的話語,年輕男子將頭向著我的方向一斜,才悠悠的說到:“你還有心思管別人?你的簡歷不也有失誤么?”
“哪寫錯了?”
“你感覺你的工作經驗與工作內容寫的很對嘛?與這個廠子匹配嗎?”
“我又沒干過芯片跟電路板,那不總不能亂編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
年輕男子說完這句話,便再也沒有理會過我,而是開始悶頭抄寫起了卷子。
看著丫居然這么不近人情。
我的心里,那真是一萬個*尼瑪飛速的閃過。(星號我自己打的不是系統(tǒng)屏蔽*****)
就在我快速抄寫著試卷的時候,一名身穿保安服的大哥卻敲響了會議室的大門。
“郭姐,剛才接到消息,今天中午上面有領導視察,一會你讓這幫新來的,把他們車挪了?!?p> “誒,行,周大哥,我這邊馬上結束,一會就送這幫新來的出去。”
胖阿姨,不對,郭姐。
郭姐對保安大哥說話的時候與跟我們說話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僅尊重了很多,還滿臉堆笑。
可能這就是人情世故??吧。
“那行,郭姐,你先忙,我門口還有事呢!”
說完,保安大哥也沒等郭姐說話,便自顧自的走了。
當保安大哥走后,郭姐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艷兒啊,你去把工作服拿過來幾套,一會我喊人帶他們去看車間!”
郭姐的話剛說完,那名之前那試卷的小姐姐,便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也就是在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這名顯得很懵懂的少女原來叫艷兒啊。
“喂,路工啊,你來領兩個人看看車間?!?p> 在我正在看著小姐姐步步生蓮的走出會議室時。
郭姐不知道何時已經跟電話對面的人聊了起來。
“行行行,我知道我知道,聰明點的給你留著,你快過來吧?!?p> 看著笑的跟個老鴇子一樣的郭姐,我的內心不知為何,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沒過多久,艷兒小姐姐便搬著一箱子的衣服走了回來。
衣服是藍白條格的,上面還畫著一個大大的電路板。
看上去就跟水手服似的,還別說還挺好看。
當看到衣服來了,郭姐便從簡歷中抽出了兩張,念起了名字。
第一張是那個自私鬼的,當郭姐念出了他的名字后,我才知道原來他叫南柯。
沒錯就是“南柯一夢終須醒,浮生若夢皆是空”里面的那個南柯。
得了,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夢神呢?
而念出名字的第二張簡歷,則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沒錯,第二張就是英俊與瀟灑并存,帥氣與穩(wěn)重并在的我——劉小林。
你聽聽這名字,劉小林,多么的霸道與霸氣。
小林,小林。
多好聽。
畢竟老話說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可如果林子小了呢?
那不剩下的都是精英了?
算了,編不下去了。
其實我是因為出生的時候,有個道士說我五行缺木,字中旺小。
所以只有名字中帶木與小,我就能五行不缺,財源興旺。
當然,道士說的我是不信的。
“你們兩個,跟著路工走?!?p>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們“吱哇”的一聲,被一位滿臉笑意的老人家推開了。
看著眼前這位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家,我整個人懵了。
這。。
這這。。。
這是什么廠子啊?不雇傭童工我理解,怎么還不讓人家正當退休?。?p> 雖然心中這么想著。
但我還是習慣性的站起來對著路工點頭微笑。
“來來來,小伙子跟我走,我?guī)銈兿热ナ煜は颅h(huán)境!”
我跟南柯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剛見面就話癆,很容易言出有失。
在跟路工前往工作地點的路上時,我發(fā)現(xiàn),這位路工雖然年紀很大。
但走起路來卻是不比小伙子慢。
更讓我驚訝的是,他走路用腳尖。
也可以說他走路,根本腳后跟不著地。
沿著工廠的內部兜兜轉轉了差不多十分鐘后。
我們來到了一處很大的房間。
房間內部密密麻麻的擺著一排排的機器。
每臺機器的上面都有大量,這兩個字。
很明顯這便是這種機器的名字。
就當我猜測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是什么的時候。
路工卻指了指最近一臺機器說到:“咱們部門主要干的是銑床?!?p> “而這些銑床呢,則大部分都是大量牌子的?!?p> “你們以后所需要學的便是,銑床的維護與使用。”
“怎么樣,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嘛?有興趣在這里干下去么?”
當路工在介紹時,我的目光,卻鎖定了周圍的其他人。
據我觀察,整個銑床部門,也就不到十個人。
而機器卻最少有六十臺以上。
也就是說,在這里工作人均最少需要看六臺銑床。
“我們每天8:20準時開早會,下班時間呢,是晚上的8:30?!?p> “薪資待遇郭姐應該跟你們說了,但他應該沒告訴你們。”
“我們這里是沒有一金的。只有五險?!?p> “國企沒有一金?”
聽到路工的話,南柯則是將我的疑慮說了出來。
“國企?”
聽到南柯說出這句話,路工則是一臉落寞,
“那還是什么國企啊,半年前就賣給私企了。還買給了勞資最恨的島國?!?p> 說到這里,路工也是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是啊,誰又不恨島國呢?
家國情仇,誰有不會在乎呢?
我泱泱華夏五千年,有那份屈辱能比幾十年前的那場更讓人痛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