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蘇清妤怎么討厭蘇清溪,后者這段日子就像吃錯了藥一樣,來的可挺勤。
更加讓蘇清妤氣悶的是,鶴逍居然完全不管。
“我說老頭,你就由著她這么來么?你看她進進出出的,都要當自己家了!”
鶴逍氣定神閑,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是汲云宗掌門弟子,宗內(nèi)各地除禁地外,何處不可去得?”
“她可是私闖的你的地盤!你的地盤!你就不覺得被冒犯了么?你倒是支棱起來?。“阉龜f出去!”
“什么地盤不地盤的,為師又不是什么撒尿占地盤的狗,再有確切來說,這一處洞府才是我的地盤,她還沒鬧到我眼皮子底下來。”
蘇清妤:就這?…這還有救了么?
又是一天下午,元滿顛顛噠噠的過來和蘇清妤通報,碧溪仙子又雙叒叕進山了,
氣悶之下她手里一把的銀針都摜出去了,將將收了回來,指尖冷不丁覆上一抹熱度,
清淺的話語聲從她背后傳來:“長姐這招使的不對,準頭有些差了,力道也大了些,容易誤傷到他人。”
這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蘇清溪那個死撲街,蘇清妤咬牙切齒,
誤傷?準星?他娘的我想扎的就是你!
突然想起有哪里不對:“蘇清溪,你是鬼嗎?!走路都沒音的?”
“非也,是長姐太過專注,才沒注意到清溪罷了。”她這樣說著,手卻沒有放下來,稍稍往前一送,銀針瞬間脫手而出,數(shù)米外一枚竹葉霎時化為齏粉,“長姐你看,葉片有葉片行動的軌跡,其實用不上那么大的力道的,稍稍用些巧勁,就剛剛好?!?p> 蘇清溪握著蘇清妤的手,指間再次發(fā)了幾次力,銀針所到之處,皆未虛發(fā)。
耳畔傳來熱氣絲絲縷縷的微癢,蘇清妤卻沒注意到那些了,她的感知附著在銀針上,細細感受著葉片行動的軌跡,
清風拂過,一片竹葉從竹枝上落下來,它枕在風里,悠悠下落…
這一天的命中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比往日高了一成不止。
蘇清妤越練越覺妙處,眼角余光忽而瞥向一旁始終淺笑站在一旁的蘇清溪,心中升起一個惡劣的念頭,
沖著那個方向屈指一彈。
銀針劃過一道流光直奔蘇清溪而去,后者只側(cè)身一動,看不清是什么步法,也看不出動了多少幅度,反正就是空了。
蘇清妤不信邪,再次起手,后者卻一一躲過,順便把她的針都給收了。
手里已經(jīng)只剩一把空氣了,蘇清妤未肯罷休又瞬發(fā)了幾道小風刃,
金丹期和筑基期的差距無需多說,蘇清溪擋她根本就是游刃有余。
又一道風刃彈出,這次卻在蘇清溪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淺印,
很顯然,這是故意讓的。
蘇清妤翻了個白眼就此罷手,
蘇清溪唇畔帶笑把銀針都還了她:“以人作為目標物的話,終究是不一樣的,長姐?!?p> 蘇清妤把東西都收了不理她,呸,這還用你說?等我回了頭把你扎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