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的是什么?人死了錢沒花完。
想她蘇清妤英明一世,一手創(chuàng)立七日閣,賺了個盆滿缽滿,靈石還沒怎么花,人就要玩完了,怎一個凄慘了得?
山風(fēng)吹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本來都閉著眼睛等著摔成肉餅,腰部突然一緊,下墜感緊跟著就沒了。
于風(fēng)中停滯,蘇清妤睜開眼睛,只見腰間勒住一白色素練,素練的那一頭正牢牢攥在蘇清溪手里,
下一刻,她整個人都被拽了上去。
腳尖踏上劍身的一瞬間,蘇清妤條件反射一樣扒住了蘇清溪,且沒有察覺絲毫不對。
生死里走了一遭,一張俏臉都是白的,此刻懷里的腰身比之剛剛的劍邊不知強了多少,堅實的胸膛溫溫?zé)釤岬?,她聽著而變得心跳聲,懸空帶來的慌亂感終于一點一點的褪了下去。
蘇清溪手指動了動,終于覆上對方滿頭的青絲,
往日咋咋呼呼的人在她懷里安分下來,她抬指輕撫,嘆道,
“怎么就不知道掐個訣呢?要是我不在你該怎么辦?”
蘇清妤頓了下沒理她,直把頭往對方懷里靠了靠,聲音悶聲悶氣的傳出來,
“這個假設(shè)沒有存在的意義,現(xiàn)在你不是在么?”
不經(jīng)意流露一絲依戀感,這會抱住人的安全感簡直了,頭一插就什么也看不見,腳底下多高完全就可以忽略了,這么想著索性又往里縮了縮,
蘇清溪啞然,身軀一瞬間僵了僵,眼中浮動的碎光,春日乍現(xiàn)的暗喜。
被落下的距離也沒有多遠(yuǎn),就算蘇清溪放慢了速度也早晚有到達(dá)的時候。
蘇清妤一路沒敢伸頭,待到按下云頭飛劍停滯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還扎人懷里沒出來。
殊不知兩人這姿勢有夠奇怪,越銘眼睛都看直了,
這啥?他咋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了?這倆人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蘇家老大不鬧別扭了?
想了下湊過腦袋,
“雖然你二人是姐妹,感情深厚,也沒必要如此這般吧?”
蘇清妤一頓,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情況,立馬就把手收回來了,緊跟著跳了下來,
瞪了越銘一眼:“少管閑事耽誤你吃飯了么?”
面上還算鎮(zhèn)定,耳尖卻可見的紅了,蘇清妤心里暗惱,一時也不知道是惱蘇清溪多一些還是自己。
要說怪蘇清溪好像有點不講理吧…好像還是自己毛病多一點?
想來想去越想越亂,袖子一甩直接走人,至于社死不社死的,除了越銘還有人敢上前說嘴不成?
越銘這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撓了下頭轉(zhuǎn)頭看向蘇清溪,對方才剛剛收劍,
撇了下嘴,
“碧溪我跟你講,你姐多少有點毛病,那我就提醒一句,還說管閑事耽誤我吃飯,我看她是吃火藥了吧?這么沖?”
聽到這話的蘇清溪也不怎么太好看,瞥了越銘一眼,聲音輕飄飄的,
“私以為,我家長姐說的沒錯。至于后一句,你覺得呢?”
“啥?”
越銘愣了一下,余光瞥見蘇清溪還未收起的長劍,劍刃鋒利寒芒泠泠,
想起剛才自己說了啥,再想起對方現(xiàn)在是元嬰,她姐是同等級的金丹…
相當(dāng)有眼力見:“咳,我最近是有點不舒服…我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