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舅舅家,只有表哥在,她并不想找他求助,于是她當了啞巴。
這整整一個學期,木錦不聲不響地被欺負了一個學期。
放假后,她回了新家,錦父在錦母面前對她很好。但錦母不在之后,又是另外一個態(tài)度。
她和錦母說了這個問題,錦母不信她,反而去問錦父,結(jié)果錦父趁錦母不在家時打了一頓木錦。
木錦心灰意冷,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但是她又無人訴說。
下學期開學第二天,那群女生又來欺負木錦,結(jié)果被木錦打哭了。
全班震驚,女生去找老師告狀,老師訓了木錦一頓。
木錦全程一臉桀驁不馴。
女生知道木錦會反抗了,叫上班里的幾個男生,在隔天中午,他們把木錦逼在一個小角落里,打算報復回去,結(jié)果木錦還是把他們打哭了。
她自己身上也有幾塊淤青,但她不在乎,留給他們一個狂傲的背影。
漸漸的,班上沒有人敢欺負木錦,但木錦被校園暴力的事情卻還沒有結(jié)束。
某天下午放學,那幾個女生帶著幾個手里拿著木棍的男生,二話不說就打木錦。
木錦忍著被打到的痛,奪過一根木棍,開始反擊,打得特別狠。
那幾個女生想沖過去按住木錦,結(jié)果木錦轉(zhuǎn)身拿著棍子就往她們身上招呼,她們也不敢去了。
“干什么?”保安大叔往這邊沖過來。
木錦不管不顧地繼續(xù)打人,直到木錦手上的木棍被保安大叔搶走之后,她才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那幾個女生。
“哪個班的?!”保安大叔瞪著一群還沒有他胸口高的學生。
“一班。”木錦無所謂地開口,一副“你敢問我就敢答”的樣子。
保安大叔被木錦的態(tài)度氣到了,趕著他們?nèi)チ诵iL室。
大叔把他看見的情況如實告訴校長。
“是不是他們先欺負你的?”校長問木錦。
“不是?!蹦惧\回答。
“那你為什么一個人要和他們這么多人打架?”校長又問。
“一個一個打太麻煩?!蹦惧\一臉理所當然。
“所以你直接整出這種事情?!”校長瞪眼,聲音大了很多,要是是其他小女生肯定會被嚇哭。
“沒錯?!蹦惧\對校長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反應,仍舊是無所謂,看校長的眼神還帶著點“你真聰明”的意思。
“家長電話號碼?!毙iL也沒心情問木錦了。木錦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哪里有三好學生的樣子!
“不記得?!蹦惧\雙手插在兩側(cè)褲兜里,看了一眼校長,“不信就算了?!?p> 校長也不和木錦廢話了,直接打電話給木錦的班主任:“你們班木錦打架了,要請家長?!?p> “……好的?!卑嘀魅坞m然驚訝木錦打架,但校長都發(fā)話了,她這個打工人也要照做了。
等錦母接到班主任打來的電話,下意識地反駁:“怎么可能?我家小錦性子這么溫和,怎么會和別人打架?”
“這我也不清楚。是校長說她打架的?!卑嘀魅芜B想都沒有想就說是校長說的。這年頭的家長可不好惹,既然被鬧得焦頭爛額也要拉校長下水。
“……好的,我知道了?!卞\母聽見是校長說的,也沒了和班主任爭辯的心思,趕緊給木錦舅舅打電話,自己也請假去了木錦讀書的小學。
木錦一直呆在校長室,那一幫和她打架的人也一樣,都在等自己的家長過來。
他們很慌,他們沒有想到這次校長會直接處理。
木錦吊兒郎當?shù)乜粗鴮γ嬉薏豢薜娜?,不知道在想什么?p> 等木錦舅舅來了的時候,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校長問清木錦舅舅是木錦的什么人,然后就開始和木錦舅舅商量怎么處理木錦。
木錦此時卻改了先前的模樣,站得筆直,低著頭。
木錦和舅舅回家的時候,舅舅問木錦:“為什么突然和他們打架?”
“想。”木錦坐在后座。
“說實話。”舅舅才不會相信木錦一個這么溫和的女孩子會因為想打人而真的去打人。
“他們欺負我?!蹦惧\解釋。
“那你為什么不在校長面前解釋?”舅舅問。
“他會說,他們欺負你不是你做錯再先嗎?!蹦惧\說。
“難道不是嗎?”舅舅反問。
“我沒錯!”木錦一下子激動起來。
“嗯,你沒錯?!本司艘娔惧\這么激動,也不想和木錦多說。不是他的女兒,他沒有教木錦的義務。
晚上,錦母和錦父來了。
錦父看見木錦就抄起放在門邊的掃把就朝木錦抽去,邊打邊罵:“女孩家家打什么架,很光彩嗎?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錦母就在旁邊看著,在附和:“好的不學,就知道學你那酒鬼老爸!你是我生的,你怎么沒一點像我?”
舅舅一家也沒有管門口的動靜,只是坐在里面看電視。
木錦忍著痛,一聲不吭。
錦父打累了,去了不遠處抽煙。
錦母木錦:“為什么打架?
“想打他們?!?p> “說實話!”
“就是想打他們?!蹦惧\倔強。
“你說不說?”錦母往木錦的手臂掐去,企圖用疼痛來讓木錦解釋更多。
錦母掐的地方恰好是木錦被同學打到淤青的地方。
很疼。
“你說不說實話?”
錦母仍然在掐。
“是其他人先動手的,你們消停點?!本司嗽诶锩媛犞饷娴膭屿o,開口了。他覺得錦父錦母這樣做法有點過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木錦,打了再說。
打都打完了,才給機會解釋,有什么意義
錦母聽見舅舅說的話,狠狠地拍了幾下木錦的手說:“果然是你先惹事!”
木錦不說話,心很痛。
“夠鐘睡覺了?!北砀缈戳艘谎蹝煸趬ι系溺姡挚戳艘谎勰惧\。
木錦轉(zhuǎn)身上樓,回到房間,她把房門給鎖了。
拿出自己偷偷買的紅花藥酒給自己上藥。
接下來上學的日子,木錦是聽見有人說她沒有親生爸爸,她就沖上去把人給打一頓。
錦母經(jīng)常接到老師的投訴電話,每次一接到投訴電話,木錦就要挨一頓打。
在這個學期之后,木錦被強行轉(zhuǎn)到M城讀書。
到了新環(huán)境,沒有人說木錦沒有親爸爸,木錦的人格也逐漸換回正常人格。
在M城,她認識了吳逸軒、鐘妙妙還有金絲眼鏡,他們。
但木錦那時候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人格轉(zhuǎn)化。
經(jīng)常上一秒還是正常的,下一秒就特別欠打,讓班里的同學認為她是個怪人。
但這并不重要,總比在舅舅家讀書時受到的校園暴力好。
就這樣,木錦小學畢業(yè),去了C城讀初中,認識了季沉。
木錦驀然回神,笑了一下,把貓趕走。
這不是她出現(xiàn)的原因和戰(zhàn)績嗎?把手里的冰糖葫蘆吃完,準備出去溜達溜達。
還沒走多遠,她就被季沉拉住了。
木錦回頭,冷著眉眼:“有事?”
“回去?!奔境脸吨惧\往學校走,還沒有察覺到木錦的不對勁。
木錦甩開季沉的手往反方向走。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嗎?”季沉的聲音帶了點怒意。
“不需要?!蹦惧\不回頭。
季沉追上去:“聽鐘妙妙說,你有男朋友了?”
“和你無關?!?p> “怎么和我無關?”季沉問,“你談戀愛了,我……我到時候就是電燈泡了?!?p> “那你離我遠一點,別照著我?!贝藭r的木錦并沒有去揣摩季沉剛剛的話到底在掩飾什么。
季沉現(xiàn)在看木錦的眼神很嚴肅。
木錦沒有理會,推開了一家快餐店的門,點了自己想吃的就找地方坐下。
季沉跟著木錦,坐在了木錦的對面,定定地看著木錦,一臉怒意。
原來木錦不是木頭,只是對他沒有感覺而已!
那為什么不提前和他說清楚?
“走開?!蹦惧\趕人。
“不走。”季沉的聲音有點大。
周圍的人都被吸引到,都看了過來。
木錦被看得不自在,起身,直接把季沉扯了起來,半拉半拽地把季沉丟出去。
季沉皺眉沉思:木錦哪里來的力氣?以木錦平常的力氣,推得動他都是難的?,F(xiàn)在就是直接把他從座位上扯起來還拖出來?這不科學!
帶著心中的疑問,他回了學校。
“喲,小伙子,怎么這么快回來了?”保安大叔看了眼季沉身后沒有人,“不是讓你出去找人嗎?”
“還在快餐店吃飯我就先回來了?!奔境炼Y貌地回答保安大叔的問題。
“回去記得和級長報平安??!”保安大叔放季沉進去。
季沉向級長說了木錦在吃飯,之后他問級長借了手機,說是要打電話。
拿到手機之后,他撥通金絲眼鏡的電話。
良久,金絲眼鏡才接電話:“您好,請問您是?”
“季沉”季沉回答,“小錦有些不對勁?!?p> “有人問她家里情況了?”
“不是,變得力氣很大,冷漠,說話的時候很欠打?!?p> 金絲眼鏡的語氣一下子從輕快變成了凝重:“去找她的藥,告訴我有什么?!?p> 金絲眼鏡的語氣不對。
季沉急忙去了木錦的課室,不顧10班人看到這個突然闖進的別班人的驚訝。
季沉在木錦的抽屜最里面翻出了一袋沒有標簽的藥。
“沒有標簽,只有底部寫著一個字的藥瓶。”
金絲眼鏡沉默了一會兒說:“小錦現(xiàn)在很容易惹事,你看著她,想辦法讓她吃藥?!?p> “她在學校外面,我出不去了?!奔境恋吐曊f。
“哪個學校?”金絲眼鏡急了。
“NB高中?!?p> “等著。”金絲眼鏡掛了電話。木錦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異性朋友,他還是會放在心上的。
鐘妙妙作為木錦的同桌,多少都聽到一些季沉和金絲眼鏡的對話。
木錦為什么要吃藥?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