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宇用發(fā)抖的右手指著張晨:“你,你怎么能這么無恥?”
張晨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許你趙天宇給劉夢琪買花,就不讓我這個正牌男友送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周圍同學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著點兒憐憫和悲憤,可見這兩年的低調(diào)已經(jīng)讓趙天宇以為他只是個任人欺凌的帥氣小白臉。
張晨狠狠的瞪了趙天宇一眼說道:“我可沒有班長無恥,一直厚顏無恥地糾纏我的女友,還對我這個正牌男友的玫瑰花說三道四,這個班長可是管的有點兒寬啊?!?p> “哦,對了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畢業(yè),只能說是前任班長趙天宇了?!?p>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趙天宇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張晨千刀萬剮了,明明是張晨用他的鮮花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現(xiàn)在又反過來說他無恥,這真的是那個只知道學習,很少和同學玩鬧的張晨嗎?
趙天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夢琪,你也……”
還沒等他說完,劉夢琪就冷冷的說道:“請叫我全名,謝謝。”
“好的”趙天宇再次深吸一口氣說道:“你也看到張晨是多么無恥,而且談戀愛可不是雙方喜歡就行了,今天他可以用我的花騙你,那以后你們出去吃飯呢,難道也吃別人的剩飯?”
張晨疑惑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拿著他的花騙劉夢琪,那花不是胖子準備的嗎?
張晨看向胖子,發(fā)現(xiàn)他正在專心得擺弄著手中的小米,似乎是在挑選合適的鈴聲。
“哼,你可以問問在坐的同學,誰不知道這束花是我拿進來的,還說是你精心準備的,不就是在騙劉夢琪嗎?”
趙天宇似乎終于找到發(fā)泄的機會,繼續(xù)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父母兩年前就死了,一定是這兩年把父母剩的錢都花光了吧?!?p> “閉嘴”
張晨和劉夢琪同時開口說道,不同的是劉夢琪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張晨卻直接雙眼血紅的掐住了趙天宇的脖子。
“張晨,別激動。”
不知道什么時候,劉木已經(jīng)來到趙天宇的身邊,并且掰開了張晨的右手,把喘不過氣的趙天宇給救了下來。
看著咳嗽的趙天宇,張晨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說了一聲對不起。
緩過來之后的趙天宇則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剛才我實在是氣昏頭了,連那種事都會說,希望你能原諒?!?p> 再怎么說趙天宇也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少年,他的本質(zhì)并不壞,雖然早就知道張晨父母出事了,但從來沒有跟其他同學說過,并且還會在學校里有意無意的幫助張晨隱瞞。
只是沒想到今天因為劉夢琪而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這讓他有些懊惱,不知道該怎么辦。
張晨此時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苦笑一聲說道:“本來就是事實,只是我一直沒辦法接受罷了。”
說完之后,周圍的同學們似乎有意回避這件事,都開始相互聊一下暑假的規(guī)劃或者是想要報考那個學校,反倒是比剛才熱鬧了許多。
劉夢琪則站起來,用冰涼的雙手握住了張晨的右手說道:“沒事的,以后有我陪著你?!?p> 剛才還一臉懊惱的趙天宇瞬間變得無比沮喪,失落的朝著旁邊的桌子走去,至于椅子上的玫瑰花,就當做是他送給兩人的祝福吧。
他就不明白了,論才華,他可是全校排名前十的學生,論家室,他家也算是富甲一方,論相貌,雖然張晨是有那么一點點小帥,但他相信劉夢琪一定不是個以貌取人的女孩。
他怎么就干不過張晨呢?
剛剛成年的他注定要用一場失戀后的醉酒來祭奠整個高中。
另一邊,張晨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這還是那個不茍言笑,對所有人都冰冷無比的劉夢琪嗎?
她剛才竟然說以后要陪著我,張晨簡直就要幸福地發(fā)出土撥鼠的尖叫了。
忍不住動了動右手的手指,好滑,好嫩,好軟……
之前的低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反倒是覺得有一絲不真實。
要知道,他高一的時候也和其他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男同學一樣想要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特別是和劉夢琪成為了同桌之后,更加相信這就是天定的緣分。
高一整個學年的早上他都會早早的來到教室,就為了給女神的杯子打滿水,然后拿著壓歲錢買許多零食,等女神來了之后分享給她。
一開始劉夢琪自然是不會接受他的示好,直到半年之后,可能是一整個寒假都沒有見面的原因,再次開學時,劉夢琪罕見的拿了一塊兒他手中的黑糖話梅吃了起來。
張晨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仙女喜歡吃黑糖話梅這種會影響體型的東西,但從那天開始,他的書桌抽屜里有一半的位置放的都是黑糖話梅。
之后劉夢琪對他的態(tài)度就從原來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變成了拒人于999里之外。
就是吃糖的時候會稍微收斂一下冰冷的氣息,平時還和之前一樣。
即便這樣,張晨也覺得足夠了,每送出去一顆糖,他都能高興一整天。
在大一快結(jié)束的時候,張晨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便跟劉夢琪表白了,那是用九十九顆話梅糖擺成的心放在了劉夢琪的書桌上,上面還放著他熬夜寫的情書。
然后張晨就失戀了。
劉夢琪皺著眉頭說她高中不會談戀愛,并把九十八塊話梅糖重新塞回了張晨的抽屜里。
本來張晨會和其他人一樣,三年如一日的堅持給這個冷到骨子里的女孩兒接水,買話梅糖。
可那年的暑假,他的父母發(fā)生了一起離奇的車禍,成為孤兒的他則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對劉夢琪的奢望也漸漸藏到了心底。
直到高考前,胖子說給他算了一卦,今晚上他和劉夢琪會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才抱著僥幸心理參加了這次的畢業(yè)聚會。
胖子算的卦果然沒有出過錯,張晨在心里想到。
劉夢琪則在張晨摳她手心的一瞬間就把手縮了回去,臉頰的紅暈也一閃而逝,除了流哈喇子的劉木外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按照卦象來走的劇情卻讓劉木感受到一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