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大腿問蕭笛干什么……難不成蕭笛她其實(shí)深不可測,有可能會危害到魔宮?
蕭玄皺眉,那他要如何自處啊……一個是蕭家的人,一個是不久前還給了他十星秘籍讓他突破的大腿!
旁邊一只纖細(xì)的手從一團(tuán)若有若無的金色霧氣中伸出來,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蕭玄的腦袋,“臭小子,別瞎想,少腦補(bǔ)!”
“哦……”
“師父,你今日凝形好像快了些……”
……
……
武試在即。
文試揭榜。
顧年身體抱恙,不能同行。
五人行變成了四人行,依舊有一個格外話多。
尤吾憂傷望天,“原本我還挺自信,可輝耀殿和魔宮怎么都來人了……”
輝耀殿和魔宮意味著什么,每個蒼穹大陸上的人都清楚。
說完又好奇看了眼安常,疑惑問道:“我瞧你都沒怎么修煉,如果和你們魔宮最近來的那些人對上,會不會輸?shù)暮軕K?”
安常:“也許?!?p> 但如果師父輸給徒弟、老大輸給小弟、少宮主輸給魔宮下屬,她豈不是很丟臉?
哪怕?lián)Q了一個身份,安常也并沒有故意輸于他人的興致。
“聽說輝耀殿白墨圣子旁邊那個冷酷嚴(yán)肅鬼……暗一,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就是他帶隊?!?p> 安常眸光微漾:“是個年輕人帶隊?!?p> “對啊……但是聽說除了暗一是得了令,輝耀殿的其他人都是自個私自跑過來的,還有個長老被他們氣到吐血……我還聽說大部分都是女子。”
輝耀殿可不像魔宮那樣心血來潮派一堆人來參加群英試……還弄得那么隆重。
“噢?!卑渤|c(diǎn)頭。
她記得楚長念是輝耀殿的人。
魔宮穿插了輝耀殿的眼線,輝耀殿未必就沒有魔宮的人。
數(shù)次試探,楚長念的實(shí)力分明不止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
這樣一個人,在輝耀殿居然籍籍無名?
安常的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楚長念身上一瞬。
看不出,看不透,楚長念在人多的時候總是面無表情……明明不是個面癱。
那邊尤吾自說自話,“不過楚長念是肯定沒問題的?!?p> 安常:“?”
她看向尤吾,不解。
“人家一看就比你厲害。”
她:“……”
但不可否認(rèn)楚長念的確很厲害,棋藝書法畫技樣樣碾壓她。
但論起武試——
魔宮的人可沒有在和人武試上未比就先認(rèn)輸?shù)摹?p> 何況她從小就擅于此道。
……
蘇富貴今日很沉默。
“看看人家?!庇任峥聪蛱K富貴,努了努嘴,“真正有才學(xué)的現(xiàn)在都保持沉默,就你,半吊子一個怎么還不著急?!?p> 安常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誒誒,怎么不講話了?”
蘇富貴今日連懟他都懶的懟了,楚長念又只和安常搭幾句話,顧年也不在,安常若是不和他講講話……
“喂,和你開玩笑的,別這樣啊——”
“大爺,我叫你大爺成嗎!你倒是開口講句話?。 ?p> 安常撇了他一眼,“大爺?shù)慕鹂陔y開?!?p> 尤吾:“……”
怎么這么自戀!
尤吾還想再嚎幾聲,“大爺,肚痛大爺你……”
話說到一半,他被猛的推開,“啊啊啊!安肚痛你不厚道!”
就算嫌他吵也不用推開他吧!他英俊瀟灑的臉!
安常沒理他,看向來者,語氣不疾不徐道:“李小將軍?!?p> 李修沒看她,眼神死死盯著尤吾,“混賬東西?!?p> 安常嘖了一聲,“李小將軍這樣做,可實(shí)非君子?!?p> 李修輕慢的哼了一聲,眉目間寫滿挑釁。
“我本來就不是個君子?!?p> 這人真是眼瞎,見過哪個君子搞背后偷襲的?
安常輕哦了一聲,“所以李小將軍是個小人了?”
小人,他怎么可能是個小人!
李修怒看向安常。
安常搖頭,“那看樣子,李小將軍不是個小人了,但又算不上君子……所以李小將軍是什么?”
是個什么?李修皺眉,總覺得這像句罵人的話,但——
他今日可不是來和人廢話的。
他轉(zhuǎn)看向尤吾,“是個男人,就和我比一場?!?p> 安常挑眉,喲,這句熟悉的臺詞。
尤吾皺眉,倒也沒回避,“比什么?”
“武試?!崩钚揠p手環(huán)胸,挑眉道。
眉眼間是勢在必得的張狂。
尤吾眉心緊鎖,“行。我和你去考官那去申請?!?p> 聽此一言,李修心情愉悅了些,哈哈笑道:“還算個……”
安常冷然打斷他的話,“李小將軍此舉不妥?!?p> 李修睥睨不屑道,“他都答應(yīng)了,你還管什么?”
安常盯著他,傳音與李修道:“李小將軍明明清楚尤吾幾斤幾兩,卻還逼他答應(yīng)武試……比試還沒開始呢,大家還猜不出結(jié)局么?”
李修哼了一聲,“我不會動用靈力。”
安常搖頭,“比試有什么意義?李小將軍以為這樣就可以在大庭廣眾面前一洗前恥么?那只會把李小將軍那樁丟臉的事越鬧越大。”
李修:“我不在乎,我樂意?!?p> 安常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以李小將軍的實(shí)力,原不至于被尤吾推倒……我是說,李小將軍不會被任何一個人隨意推倒?!?p> 李修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安常微微一笑,“以李小將軍的身份,能在南蒼國安然無恙的長大……想來你應(yīng)當(dāng)不是個蠢人?!?p> 李修挑眉,“你夸人也忒含蓄了些?!?p> 一揮手,李修布下一個小結(jié)界,足以防止他人進(jìn)入。
楚長念冷著臉正欲上前,安常無聲制止。
【沒事?!?p> 那是個口型,楚長念看懂了。
結(jié)界內(nèi)。
安常朗聲道,“我剛剛那般無禮,也未見李小將軍動怒,看來李小將軍也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p> “若輪起身份,尤小公子可比我金貴……”
李修沒說話,看她時終于帶了幾分認(rèn)真。
“你明明清楚,尤吾推你乃是意外,甚至可能是有人在其中布局。”
李修沉默了兩秒,隨即冷嘲熱諷道,“這位公子莫不是犯了癔癥了,說的話也奇怪?!?p> 安常輕笑,“李小將軍不也是個瘋子?為了什么,不惜去得罪東蒼國大將軍?世人可都清楚尤大將軍愛子如命。”
李修忽然道:“那你又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
明明他是魔宮的人,和東蒼國的尤吾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guān)系。
因為是朋友嗎?可那樣的情誼真的存在嗎?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高興。”
應(yīng)該高興,所以幫人?
……真蠢。
李修看她,“你以為他們會信你說的話?”
他們?
他們是誰?
尤吾,蘇富貴,楚長念?還是那日看熱鬧的那群人?
安常搖頭,“所以我沒說?!?p> 李修幾不可察的松了口氣。
楚長念離結(jié)界僅一步之遙,只要他愿意,下一秒他就可以進(jìn)去。
……他看著結(jié)界內(nèi)的兩人,目光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