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玉斗三人如是想著,已經(jīng)開始思考坤允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畢竟在坤允其的前二十年里,他只是個寄情山水的俗人。
那時的他看起來,并不像是個出身皇室的皇子。
是以他們?nèi)藢λ牧私獠欢唷?p> 不!
是所有人都不了解他,只知道他不愛朝堂,心系山川。
至于他的脾氣秉性,一概不知。
在他們眼里,坤允其不與他們爭奪儲君之位,就沒有資格值得他們付出心力去關(guān)注,總歸日后隨他去便是。
這就是皇室的爭權(quán)奪利。
那一把蟠龍金漆寶座,其實就是堆疊著骨肉兄弟的白骨鮮血,步步而成。
其上,高處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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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國,挼送
距離坤國兵發(fā)挼送,已過兩月。
原本還偶有挼送城民擔(dān)憂幾分,但這兩月來,饒是坤國也有進攻趨勢,卻早已被挼送萬民愛戴加身的知汎城主,扼殺在了搖籃里。
如今挼送人人都是笑容滿面,全然將這場坤國的進攻當(dāng)做了兒戲。
他們總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百家養(yǎng)著的知汎城主,雖說性子惡劣了些,但行為能力從不曾叫他們失望過。
數(shù)年前,有人說,挼送太窮了,想要跟外界通商,以此來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
彼時知汎就將目光放在了坤國。
挼送的通貨積壓過多,艮國亦然,是以挼送的貨物必須出國。
奏折太慢,簡單的幾句話也說不清楚,沒辦法準(zhǔn)確表達他的意思,他便親自騎著馬奔赴艮都,向艮帝求來了對外通商的恩旨。
后又趕赴挼求,與挼求霍城主商討通商的事情。
等霍城主同意后,快馬前往坤都上稟坤帝。
一系列的流程,協(xié)商,通商要求下來之后,已是一個半月后。
這般用時,絕對稱得上是短的,前無古人的名頭,他是擔(dān)得上了。
至于后無來者,未來的事情誰有說得準(zhǔn)呢?
總歸當(dāng)下,挼送挼求的百姓是很幸福的,如果沒有這場戰(zhàn)爭。
挼求與挼送的商貿(mào)往來不會斷掉。
所幸多年來兩城不止開辟了一條商路,在挼送挼求無法通商的時候,還可以向其他的地方進行商品流通。
這才使得當(dāng)下兩城的經(jīng)濟不曾停滯倒退,但多少還是有影響的。
挼送城樓上,知汎撩開衣服下擺坐在城墻上,手肘搭在膝蓋,手背撐著下顎,一雙略彎桃花眼泛著淺淡的光亮,配上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弧度。
看起來倒是平添了幾分讓人無法描述的氣息。
若是非要找詞匯來形容,那只能是變態(tài)二字,最為恰當(dāng)了。
同樣的表情,掛在知泛臉上那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要不城里的百姓怎么會說:“城主剛才笑了,好像貼心小棉襖嗚嗚……”
“城主笑得有點奇怪,但是還是好可愛,好想揉臉啊啊啊啊……”
“怎么會有城主這么可愛的孩子,這是騙生兒子吧?!?p> 其實分辨知汎跟知泛,只需要看他們的那雙桃花眼。
最直觀的感受是什么,那個人就是誰。
日頭從地平線上漸漸落下,暮光照在知汎的臉上,柔和了他的笑,明媚了這個蒼涼的深秋,讓人無端從心底起了溫暖。
一個圓,在變化,直到成了一個點,只能隱約看見微光時,知汎聽見了聲音。
是地面震動的聲音,是馬蹄踏踏的聲音。
用耳朵細聽,是騎兵列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