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哪個?”少年站在她旁邊。
洛嬈右手拖著左手,左手捏著下巴,低頭認真思考,“我想看那個!”
懸疑片!
“買爆米花!還要可樂!”洛嬈拉著他的手去排隊,票都還沒有買。
紀長恩對店員說:“要一個情侶套餐!”
不錯嘛!
買好票,是九點半的票,還有十五分鐘,兩個人坐在等位區(qū),少女晃著小腿,悠閑的拿起爆米花往嘴里送。
坐了一會兒,廣播提醒大家去檢票,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場電影人不多,洛嬈拉著他走到最后一排,靠里面一點的位置坐下。
工作人員進來播放電影,這場加起來都沒有十個人在看。
電影里面的臺詞:“艾奇,真的不是你動手的嗎?可是除了你,沒有人和他有深仇大恨!”
“連你也不相信我嗎?”男主被眾人逼到角落里,他自嘲的笑了笑,拼了命保護的女人現在在指責自己,做人真失敗。
紀長恩咬咬牙,目光不經意看向旁邊的小魔女,只希望她能騙自己久一點。
到了最精彩的那一部,他感受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著,目光撇向那只小手,小魔女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小聲的說:“紀長恩,我害怕,讓我抱抱好不好?”
因為低著頭,所以他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少女嘴角是笑著的,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
白團扶額,這樣子騙人家真的好嗎?
他如山一樣安靜,身體僵硬的不得了,左胸口,心臟的位置,有一只小鹿狂烈的跳個不停。
……
星期一上課的時候,紀長恩被老師叫出去,然后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可能回他的一班去了。
晚上也沒有等她一起放學回家,回到家也沒有見人。他回來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洛嬈沒有睡,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輕微的關門聲。
她閉上眼睛:“今晚,入他夢吧!”
白團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們分開,這個小魔女會哭成什么樣?
白團:“這次需要支付百分之二十的金色能量,另外再支付百分之五可以使用道具一次!”
等著等著,洛嬈就睡著了,沒有完成,因為少年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他獨自一個人坐在天臺上抽煙,他學東西很快,包括抽煙,這是他第一次。
怕少女發(fā)現自己身上的煙味,故意回來的很晚。
早上他也沒有等她,自己一個人上學去了。
他回一般的消息,洛嬈還是從同學們的口中得知的,一聲不吭就走了。
她看著旁邊的空位置,喃喃自語:“或許他離開我,可以交到很多好朋友吧!”
女廁所在男廁所的旁邊,每次都能看到男廁所煙熏燎燎,嗆的女孩子們低頭咳起來。
洛嬈不停的咳嗽著,“不是吧,學校都不管他們抽煙嗎?”
廖婷婷拉著她離開,回頭告訴她:“每次他們都能完美的躲過教導主任的眼睛,能有什么辦法?就算被抓了也就寫幾千次的檢討而已!下次他們也照樣犯!”
洛嬈回頭,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少年,他雙手插兜,走在那堆人的前面。
他也同樣看見了,躲閃的低著頭,面無表情的拐彎,走向一班。
兩個人在不知不覺中走的越來越遠,這次不是一方拋棄誰,而是雙方都放棄了。
洛嬈聽著枯燥的語文課,咬著下嘴唇,她心里特別難受,明明那個人近在咫尺,心卻飛向了萬里。
今年的中秋與國慶撞在一起,放了九天的假,洛嬈默默的收拾行李回家,兩個人從那天以后再也沒有說過話。
好像都是對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每次都能完美的避開相見的幾率。
白團著急了,要是這個程度下去,紀長恩肯定又會走上那條不歸路,然后洛嬈還是會像原文那樣痛苦的死去,而自己也因為無法完成任務遭受懲罰。
如果故事重新開始,就算知道結局,那也是多此一舉吧。
回到家,洛嬈像往常一樣撲向媽媽的懷抱,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她懷里撒嬌。
“要不,我們還是弄死他吧?”洛嬈歪著頭說。
白團急得在她的意識海里到處亂竄,“我的小祖宗啊,這個方法過于危險,而且也很難實施??!”
洛嬈嘟著嘴,在床上翻來覆去打滾,然后收到通知,紀長恩已經進入夢鄉(xiāng)了!
“我們現在就去!”這個說變臉就變臉的家伙!看我不揍扁你!
“請宿主做好準備,即將進入紀長恩夢鄉(xiāng)!倒計時開始!”
“三!”
“二!”
“一!”
他們兩個進入夢鄉(xiāng),現在紀長恩四歲半了,他的媽媽還在。
客廳里,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端一盤葡萄,邁著踉蹌的步伐,慢慢的走向坐在沙發(fā)上雍容華貴的女人。
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兒,看樣子應該有兩歲了。那眼神,洛嬈再熟悉不過啦,因為洛母看向她就是這種眼神。
“媽媽,妹妹,吃葡萄,我已經洗好了!”小紀長恩舉到她的面前。
妹妹?洛嬈歪著頭看向白團,書中怎么沒有提到他有妹妹?
白團看懂了她眼神里的迷惑,向她解釋:“文中有很多地方都是草草帶過,所以里面有無限的可能,發(fā)生一大堆的事情!”
真麻煩!
“妹妹,來,媽媽喂你!”紀夫人把葡萄遞到懷里小女孩的嘴,可她沒有吃。
小女孩鼓著腮幫子,哼了一聲,右手拍開那個葡萄,“哼,我才不吃帶皮的葡萄呢!”
紀夫人特別寵華麗的小公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溫柔的說:“好好好,讓紀長恩給你剝?!?p> “聽到沒有,把皮剝了再端過來!”紀夫人用腳踢了踢他。
入夢以來,洛嬈都沒有看見紀長恩的父親,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而紀夫人也是偶爾在家。
“好的,媽媽!”他低下頭,認真的剝皮,可是紀夫人還是抱著小女孩離開了客廳。
她出門了,只留下小紀長恩一個人剝葡萄,傭人打掃衛(wèi)生,觀察了好多天,知道他不受寵,所以肆無忌憚的把他辛辛苦苦剝好的葡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