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柚冷笑一聲。
“安柚,安分一點,不要再給我找事?!北∈黎〕谅暤馈?p> 安柚不禁覺得好笑。
“你不離婚,你要我以什么身份來和你相處?”安柚咬牙。
“之前是什么身份相處,那現(xiàn)在就還是什么身份?!?p> “之前?和你再繼續(xù)假情假意地演下去么?”
“隨你用什么態(tài)度來對待,你要還想揪出真正殺害你父親的人,就不要再妄動?!北∈黎【娴馈?p> 安柚沒有說話,眼眸低垂。
薄世琛也沒再說什么,起身離開。
安柚癱坐在椅子上,頭痛欲裂。
還有顧檀的事情,也沒有問他,算了,問與不問,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
安柚重新回了安家居住,薄世琛也沒管她。
兩個人也就靠法律上那層關系維持著。
安柚把安氏的主要權利都交接了過來,平日里也就待在學?;蛘咿k公室。
她跟薄世琛現(xiàn)在幾乎是零交流,商業(yè)上的事情也沒有再和他過問。
包括顧檀的事情,他沒提起過,但是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吧,他又有多少事不知道,反倒是她,跟個傻子一樣。
何必呢,安柚,他是你什么人?
她在心里對自己默默說道。
從頭騙到尾,虧她還相信。
————————
薄世琛單獨約顧檀見了一次面。
兩個男人對著一張桌子坐著。
“就這么迫不及待?”薄世琛似笑非笑。
顧檀哂笑:“他當年欠我的,我不得討點回來?”
薄世琛聞言,略帶諷刺地開口道:“可你還是姓顧,而我姓薄?!?p> 顧檀倒也沒動什么聲色:“說起來我還是得敬稱你一聲哥哥。”
薄世琛沒有回答他。
“對了,安小姐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吧?怎么?你一點都沒和她透露么?”
“你不是已經(jīng)都和她說過了么?還要我透露什么?”薄世琛挑眉。
顧檀神色未變。
兩人之間的身份關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從他開始算計安柚,一步步挑離他們的關系,薄世琛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他的身份。
他們側顏是很像,就像安柚第一次見到顧檀,莫名的相像感。
兩人沒聊多久,畢竟也沒有什么好聊的。
他們的身份地位,他們的關系紐帶,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風起云涌,前方皆是未知。
——————————
安柚回到安家,照顧她的柳姨還沒有離開。
柳姨猜到了幾分,但是安柚沒說,柳姨也不便多問,只能默默嘆氣。
離婚。
可是薄世琛那里不松口。
她咬了咬牙,打通了陳宛綢的號碼。
“夫人。”安柚用的是敬稱。
陳宛綢正在畫設計稿,她接起電話,停下了手中的筆。
“抱歉,今天打擾到你……我……想和薄世琛離婚。”安柚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陳宛綢在那端摘下了眼鏡,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他怎么說?”
“他不同意,我希望您能勸他?!卑茶只卮鸬?。
“他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既然他不肯離,自然有他的道理?!?p> 陳宛綢話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安柚眼瞼微垂,道了再見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