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證明題
李恪自然是不知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的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了了。
百姓其實(shí)對李恪還是有些歉意的,但是隨著這則消息的曝光的,令大唐的百姓現(xiàn)在有些不知所措。
昨日剛剛才匯報了邊境的戰(zhàn)況,大唐輕而易舉的戰(zhàn)退了吐蕃,那一幕幕畫面都在皇庭晨報的描繪下在眾人眼前栩栩如生。
昨日還在吹噓李恪的厲害,和大唐的勇武。
今天卻傳出來這樣的消息,說實(shí)話,就挺禿然的。
百姓中也出現(xiàn)了兩個不同的聲音。
“陛下乃是堂堂天子,怎么會干擄人之事?一定是那儒家弟子犯了什么事,讓官府給抓了去,不找找自己的原因,非要怪罪陛下?”
“你們怪罪陛下的次數(shù)還少了嗎?這次又想朝陛下身上潑臟水!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們的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還儒家?真是丟人!早知道儒家都是些這么個貨色,當(dāng)年我就不應(yīng)該進(jìn)那件學(xué)堂!”
“都是什么狗屁圣賢?圣賢讓你們不尊天子了嗎?圣賢讓你們搬弄是非了嗎?好好的教書不好,非要弄的這么烏煙瘴氣的,那些已經(jīng)離世的圣人真的不會爬出來抽你們的大比臉嗎?”
“……”
而另外一邊的則是站在了三教的立場上。
“雖然我從來不相信三教,但是陛下此舉實(shí)在是讓人無法接受,光天化日的就敢擄人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話難道是放屁的嗎?希望朝廷和刑部給我們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真是笑死了,怎么會有你們這么下頭的人啊?說事歸說事,老提以前干嘛?以前的錯誤我給陛下道歉了!那些個店鋪我都去花了錢了,這還不夠誠意嗎?擄人就是不對!當(dāng)初陛下說辦學(xué),三教不同意你們也不同意,怎么現(xiàn)在陛下朝著三教下手了,你們又站到陛下那邊去了?”
“真是一群雙標(biāo)狗!當(dāng)初你們?yōu)榱瞬蛔尡菹罗k學(xué)是怎么阻止陛下的?現(xiàn)在怎么又開始當(dāng)陛下的狗了?”
“有一說一,擄人就是不對,儒家可是圣賢之地,會說謊騙人嗎?而陛下不是經(jīng)常騙人?那報紙我估計就是陛下的手筆!故意讓咱們對他愧疚,就是為了這次對儒家下手做準(zhǔn)備!”
“……”
要是李恪聽見一定直呼內(nèi)行。
好家伙竟然還真被他給猜中了一部分。
但是這樣就能逼李恪就范嗎?
百姓吵歸百姓吵,兩儀殿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面對著五位朝廷命官的質(zhì)問,李恪桀然一笑說道:
“為什么你們一定要認(rèn)為是朕擄了他儒家的人呢?”
“難不成你們都被儒家售賣了?想要與朕作對嗎?”
“朕做了那就是做了,朕沒做就是沒做,你們怎么有的膽子來朕的面前質(zhì)問朕的?是不是朕一段時間沒有收拾你們了,你們就不知道吃的是誰的,住的是誰的,用的是誰的了嗎?”
五位尚書聞言皆是臉色一滯。
甚至杜如晦和房玄齡原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經(jīng)受不住同僚們的挑撥,自然也就來了李恪的面前,對此他們心中也僅僅只是有好奇,并不是想與李恪作對。
但是李恪卻已經(jīng)將他們的行為定義成了于他作對,這讓眾人現(xiàn)在根本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而徐箬則是臉色一變,冷聲說道:
“陛下如此想要給臣等扣下罪名,難不成是陛下心中有鬼?”
“如果不是陛下所做,那還請陛下給臣等證明陛下沒有做這個事情!”
徐箬的話聽起來好像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好像哪里都是問題,房杜二人還有魏征都沒有人敢開口,倒是沈辭一往無前的支持徐箬,開口說道:
“對!還請陛下給臣等證明陛下與此事無關(guān),證明過后,臣等立馬離去,全心查清此案,還陛下一個清白!”
說的倒是義正言辭,李恪能不知道他們倆的小九九?
李恪其實(shí)現(xiàn)在很想笑。
如果李恪不是穿越過來的,或許就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這不是在搞笑嗎?
我沒有做的事情,你讓我給你證明我沒有做,無中生有?無理取鬧?
李恪淡然一笑,對著徐箬和沈辭說道:
“你們說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p> “朕都沒有做的事情,你讓朕如何給你證明?”
“那這樣,你們先給朕證明一件事情,朕就能給你們證明這件事情與朕毫無關(guān)系!”
徐箬冷哼一聲,徑直說道:
“只要陛下能夠證明,臣等怎么樣都無所謂!陛下請說!要讓朕等證明什么?”
沈辭也是如此,并且還朝前走了一步表達(dá)自己堅(jiān)定的信念。
只聽李恪淡淡的說道:
“你給朕證明一下你是你,意思就是你給朕證明徐箬是徐箬,沈辭是沈辭?!?p> “你們各自證明自己是自己,證明出來了,朕就可以給你們證明!”
剎那間,整個兩儀殿落針可聞。
不僅是徐箬和沈辭呆滯了。
就連一旁的房杜二人還有魏征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恪。
這是人能回答的問題?
這是個問題?我是我這還用證明?
片刻之后,徐箬冷笑一聲說道:
“陛下莫要在這尋臣等開心,臣就是臣,臣何需要證明?”
李恪學(xué)著他的模樣同樣冷笑一聲開口:
“那朕就是沒做,沒做就是沒做,朕又何需要證明?”
眾所周知,等量代換才是最強(qiáng)大的武器。
只有沈辭在一旁緊皺著眉頭,片刻后說道:
“陛下,臣就是臣,因?yàn)槌际浅嫉哪赣H所生,所以臣是臣母親的兒子,臣的母親只有一個兒子,所以臣是臣!”
“……”
竟然還真的開始回答了這個證明題。
不僅其他人對沈辭另眼相看,就連李恪嘴角也是一陣抽動。
徐箬大笑道:
“陛下,沈辭已經(jīng)證明了他是他自己,那還請陛下證明儒家弟子失蹤之事與陛下無關(guān)!”
然后房杜二人和魏征立馬又將目光從沈辭到徐箬最后又轉(zhuǎn)到了李恪的身上。
仿佛這張言語上的交鋒跟他們?nèi)艘稽c(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也不能說是沒有關(guān)系,只能說是毫無關(guān)系。
聽到徐箬的話,李恪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這抹笑聲在這么嚴(yán)肅的環(huán)境之下成為了一把利劍,狠狠的在割著徐箬和沈辭的臉龐。
一時間二人氣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