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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然歡

如此糾良,何不知

對然歡 藥相葉籽 2254 2021-10-04 20:21:26

  在夜晚跑起來罷,讓風攜帶些熱氣去……

  到河邊,以拾問她:到這里干嘛?

  方華說:來消熱。

  說畢,方華就一手推他下去,她看著他在河水中掙扎上來,又看他恢復(fù)平靜,他盯著岸上的她而說:就如此?

  而她就說:就這樣,怎樣,熱消了嗎?清醒沒?

  她就回身要走,而他就爬上岸來,就一把將她拉入進水中,而后自己也跳進去。

  清楚的知道,怎樣的消熱,熱才能徹底消散。懺涼的河水纏繞彼此身體,消散體外的熱,而心中的熱是需要用體肢去消散。

  擁抱或吻。

  相纏在水中相擁,熱吻,透過水觸摸到彼此的心。翅膀也在身體中掙扎,但就是不肯出來。

  水穿梭過兩人的情感,壓縮探究這兩人或虛假或純正的愛。無限籠罩,無限彌漫,水似乎充當了發(fā)泄的槍口,好讓一切都吻盡,都消散掉,連同那脊背上一直持續(xù)的癢。

  感官的水退去,兩人攙扶著上岸來,你把我當作了什么?只是燥熱時的發(fā)泄?可,只要肯愿意,不都好說。

  攙扶回家,他走回他屋,她走回她屋,臨推開房門前,還不舍的擁抱,道一夜好夢。

  兩人相安的夜晚一夜睡到天亮。

  天一亮,而兩人起,見了面打招呼。

  方華:昨晚睡得可好?

  以拾抓抓糟亂的頭發(fā)而說:你瞎操什么心?睡不睡的好,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昨晚的問候多是河水那事,而她一聽這話,也就沒再說什么,就算如此也不要緊,記不記得住的,早晚會知道,就算永遠都不知也無妨。白天和夜晚總有一個是真。

  這天兩人沒什么交集,似乎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而感情的升溫似乎就只斷在了昨晚,而不會蔓延到第二天。

  他一個人外出,而她也不再跟隨,而只是去田地幫父母干什么活兒。

  方華隨父母一起回家,同樣幫忙做飯,而吃了飯,天已經(jīng)很晚了,依舊不見他。她有些焦急,而父母卻見不到絲毫的擔心。父母只是說,說不定他又忙什么了,也不能束縛他,一個男子漢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等他的事情解決了,一定會帶著笑容回來的。以往如此。

  父母常見,不足怪,也就不擔心。

  而她就自己走來那晚的河邊,手撩撥河水,水中月亮的影子也因此牽連,波光粼粼的波動著,撕碎著什么。他是害羞不好意思,還是真的就不想說什么,以為是恥辱。他常把惡心掛在嘴邊,說自己怎樣怎樣的惡心,不知是真的,還就是他隨便說說的。本來都是不在意的,現(xiàn)在一這樣就覺得在意了。

  與河水逗留會,就走開回家了。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似乎在期待什么。果然,她期待的,就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

  以拾回家,見家中無她,特地來尋她,而也是猜想會來此地,也就正好碰到她返回。

  而他就說:回去?就再走走罷。

  兩人坐在岸邊,以拾先開的口,而說:不要怪我,我就突然覺得自己輕賤的很,而后就波及到你了。你很好,不過,我就是心里有點顧及。你知道的,我脾氣很怪,尤其是涉及翅膀的。

  她點頭,而面向他,就說:我知道,但你也只對我脾氣怪。翅膀,對你很重要。

  以拾接上她的話繼續(xù)說:我覺得不該與你深纏,畢竟你與我有的淵源,我倆都知。只相當于我愛上剝奪我翅膀的人,而因此覺得自己輕賤。但又想,可此事與你無關(guān),就不該牽涉到你。

  方華回過頭去,依舊在撩撥河水,而說:我知道,我倆的淵源真成了愛,你的心真正屬于了我,依照以前的約定,那重新長出翅膀的方法也就得告訴你了。其實,我是騙你的,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再長出翅膀來,我只是想讓我身邊有個人,不至于孤單。

  以拾抬起頭來看空中的月亮,而說:這一點我早就察覺,我不驅(qū)趕你,不是因為你可憐,而是你既然向我敞開懷抱,告訴我你許多事情,我也了解到你心中孤單,你一個女子也需有個依靠。但似乎找錯了。不過,我又不忍扔掉。

  方華又看向他,而說:你為我改變了嗎?

  以拾也看向她,而說:有些罷。我對你重要嗎?

  方華就說:重要,你是星星,微微弱弱溫溫暖暖的發(fā)散著光。給我的。很棒。你應(yīng)該不會知道的。

  以拾就說:那你也不會知道的。

  兩人就不再說話,直到月亮也消失不見。兩人就牽著手回家。

  似乎,他們之間并沒有純真的感情,有的只是單純的想要陪伴或是嫉恨,而就因此糾纏枯變?yōu)槭裁辞楦?。此情又與愛情不同,不信與不懂充斥,說不上是愛人,也說不上是朋友,更像是一張蛛網(wǎng)上的獵物,等待被啃食,而在生命枯竭前無盡的談話。

  日子一天天過,白天夜晚不能轉(zhuǎn)換,而只是在一人的街道上,她又神秘失蹤,一失蹤就是十幾天,再回來時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回去是深造了,被迫吃了什么藥,更改了心中什么重要的零件。

  只是似乎對周圍喪失笑容,而只是冷冰冰,就連父母對她的喜愛也減退。方華姑娘是怎樣了,是遇到什么事了,怎就變成這樣了。

  而腰間時常挎著一把刀。以拾格外熟悉那把刀,那是用來砍翅膀的專用刀,不怎么鋒利,但一刀就足夠。

  她一天天只盯著他,而他也對她無話。

  只是偶爾不經(jīng)意碰到,那時候太陽在頭頂。而后她便緩緩蹲下去,而他就自然也隨著蹲下去,而想去攙扶她站起來??伤惶痤^,他看見了一張慌張驚措的臉,就只是聽她口齒不清的說:以拾,每天,蟲子在我體內(nèi)爬,很怕,很怕。你走,走掉,翅膀,翅膀不要長出,不要長出……

  而后他便把她攬進懷里,懷里的她還不住的說著不要長出,而眼淚驚嚇的都流不出。他把她抱回房屋的床上。

  后來又燒了熱水,叫來娘親,娘親給收拾好,又將她全身插滿了針。娘親會施針,也對身體穴位熟知,而簾子外的以拾就交代娘親往哪個穴位去插針,娘親就照做。針施盡,又泡上藥浴。

  她在藥浴中昏睡,而娘親就退了,只留以拾在簾子外,守著。

  他側(cè)身,守了一會兒,就聽里面有聲響,而似乎是她醒來,在藥浴中撲騰。他又不方便進去,而就著急的站起身來,而沖里面大喊:方華,我在外面,蟲子不見了,以后不會再痛了。

  而后就聽里面安靜了,而后,就聽里面小聲傳來一句話:那為何我還覺像是失去什么一樣異常痛苦。是你看去了什么?

  他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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