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婚解愁,南北離(三)
碩大的難民隊伍前進者,有幾個原本是當(dāng)官家族人還有幾艘破爛的馬車。
“小姐吃的不能再分給他們啦,我們也快沒有了?!贝┲a丁的小丫頭想著自家的小姐說的,它潔白的臉上涂上了厚厚的黑粉。
現(xiàn)在這個地方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他以前就聽說書先生講,像他這樣的小姑娘惡霸能一口吃兩個,所以他特地找炭火在臉上擦了幾下,又趁著自家小姐不注意在小姐臉上又擦了幾下。
“你小丫頭呀!”那小姐被她抹上了黑黑的炭,發(fā)出一個絕美的笑容,在這沉重的氣氛下,這笑容顯得有些奇怪了。
“小姐,為什么要把那些吃的給他們呀?”小丫頭繼續(xù)問道。
“他們是我父親拼命救下來?!闭f完,身體便搖了搖,眼前視線黑了,倒在了地上。
那小姐落在沉重的土地之上,發(fā)出聲響,周圍的路人視而不見,這種情況他們見多了,這一路上死的沒有上千個,也有幾百個了。
………………………
古代的煙花并不是五彩斑斕的,并不是特別的炫麗,但對于這些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驚奇了,接過從蓉兒手中送來的醒酒湯,徐青一口悶了下去。
“對呀,我已經(jīng)來這里半年了嗎?”徐青小聲的說了一句,其實還并沒有半年,不過也已經(jīng)快了。
正值初月十五,天空中并沒有深深的云層,慢慢的看著空中的滿月,一個小姑娘的面容也好似出現(xiàn)在了白潔的月亮之中,那小姑娘沖著他笑了笑,秦羽音小丫頭不知道怎么樣呢?
秦羽音是徐青見過最干凈的人,他的靈魂是干凈的,眼睛是干凈的,就連精神也是干凈的。
他仿佛又看見了他家門口的那條旺財,自從他妹妹死后,那只狗便與他相依為命,那是一只中國田園犬,說來也搞笑,那田園犬和別的田園犬不一樣,甚至還敢和他搶吃的。
還有上學(xué)時的門衛(wèi)大爺,那時他被別人欺負,沒爹沒娘,有時候放學(xué)需要家長來接才能回家,他便在門衛(wèi)大爺住一宿。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币环N無力的感覺出現(xiàn)在徐青的身上,從右邊慢慢的流下一行淡淡的淚水,劃過他的臉頰,最后緩緩的落在地上。
“少爺…”蓉兒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徐青,好像就是幽谷之中的蘭花,幽深而又孤獨。
“少爺,你…”蓉兒的小嘴張了又張,最后沒有說什么話了,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丫頭,摸了摸小丫頭的頭,之后便向著洞房之中去了。
喝完醒酒湯之后,徐青走在月下,前方的房子從窗子之中透出淡淡的燭光,徐清的頭此時還有些昏沉沉的,不過在他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所有的昏沉也都煙消云散了。
小拇指粗的紅繩綁在床上,周圍的顏色也都以紅色為主,桌子上的酒早已經(jīng)擺好了,還有一個用來挑蓋頭的。
而至于錦云眠,他此時被那紅繩勒住的身體,玲瓏的體型被完美的體現(xiàn)了出來,那被垂直放在地上的椅子也早已經(jīng)被紅繩勒住,你完全看不到他的容色,只能聽到小小的哭泣之聲。
“唉,這到底是嫁人了還是被賣了呀?”徐青嘆了一口氣,將來紅色的蓋頭挑開,長長的黑發(fā)長發(fā)及腰,口中也被紅色的布塞的滿滿實實的,臉漲得通紅。
煙粉與眼淚混合在一起,哭的那是一個梨花帶雨,錦云眠見到徐青挑起她的蓋頭,心中羞怒無比,剛才徐青做完大手術(shù)的時候,她還感覺徐青是個好人。
不過轉(zhuǎn)眼之間,他便被一群媒婆捆在了這里,他爸爸從小就沒有打過他,一定是這個壞人怕她反抗,所以特地找人來控制住他。
哼,這個人就是個大壞蛋。
講到這兒,錦云眠哭的更兇了。
“哎,別哭了,我也想哭?!毙烨嗤\云眠,將他身上的繩子松開,綁的還有點緊。
“我…我…我”見到徐青給自己松開繩子,錦云眠開口的。
“不用感謝我?!彪S著最后一根繩子的解開,錦云眠一下子撲到了徐青的身上,沖著他的臉,便是一拳打去,對于這種慢慢的粉拳。
基本上都不用想,他當(dāng)然沒有躲開。
“你!”見到自己好心當(dāng)了驢肝肺,徐青怒了!
他可沒有想到這種突發(fā)情況,打完一拳,隨后又是一拳,這次倒是沒有打中,反而被徐青抓住了手,一個簡單的側(cè)身。
那錦云眠便被徐青壓在了身下,動都動不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錦云眠現(xiàn)在慌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就是真正的她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他的情景,看到了突然害怕起來,甚至有些發(fā)抖的錦云眠。
徐青嘆了口氣,從錦云眠的身上起來,從桌子上抓起了交杯酒,將一杯遞給了他。
“我也不想娶你呀,你搞快點行嗎?”徐青無奈的捂著頭。
“哦……呃呃”
喝完酒。
徐青便默默的說了一句,睡覺。
將床上的“早生貴子”抖在地上,之后便倒在了床上,感覺身體瞬間舒坦了好多。
“好累…”
錦云眠看了看冰涼的地面,咬了咬牙便鉆進了床上,用腳一腳把徐青踢在了墻角上。
“你!”徐青原本就被突然鉆進來的錦云眠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古代還有女子不要貞潔嗎?突然,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已經(jīng)是他老婆了。
不過他鉆進來就鉆進來,更過分的是他一腳踢在徐青身上,原本累的快要散架的身體被他踢的已經(jīng)散架了。
“別說話,我睡著了,相公?!卞\云眠特地在相公這兩個字的上面加重了語氣。
“算了”
……………
周朝,雖說是朝,不過也其實只是國而已,被稱為中原,十年前的強國,現(xiàn)在的廢物。
周朝皇帝站在御花園之中,望著那墻邊死去的梅花,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個狂妄的少年。
“山外青山樓外樓?!?p> “西湖歌酒幾時休?”
“暖風(fēng)吹得游人醉?!?p> “直把杭州當(dāng)汴州?!蹦钔赀@首徐青給他寫下的詩,那周朝皇帝笑了笑,“我大周是天朝,而我,是天子?!?p> ……………
一輛馬車走進齊國的京城,一行軍隊守在這馬車的旁邊。
“爹爹,這次我和姐姐在周國遇到了好人?!币粋€小丫頭趴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懷中,如同一攤軟糖。
“哦?”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
“爹,你讓人留意一下,我要報答他的。”說到這,那小丫頭跳了起來,畫了一個大大的圈。
“哦,周國還有好人?!敝心昴腥诵Φ馈?p> “對呀,對呀,大好人,音兒以后要嫁給他?!闭f到這,那小丫頭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放光芒了。
“哦?他叫什么?”中年人慈愛的摸了摸小丫頭的頭。
“他說他叫徐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