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救人,王隸喪失了親自追上的時間,等他們進到聞香樓里面,除了一個罵罵咧咧的公子和嚇得花容失色的小花魁外,賊人已然蹤跡難尋。
公子見王隸等人尋人,大怒:“誰呀,誰他么打擾老子的興致,讓我看看?!焙爸?,從房間里一代凌亂的跑將出來。
王隸聽鹿三說道:“這小子就是詹府小公爺?!北阒罉漤斨瞬皇钦哺娜肆耍菚钦l的人呢?
等詹小王爺看到樓下六人帶刀肅立,王隸一臉坦蕩,不由得回頭對自己的狗腿子問道:“這他么誰呀?”
狗腿子回道:“小王爺,帶刀五人是安美人的人,那兩個人沒見過,應(yīng)該是新人。哦,那個瘦個子的是個小竊賊,好像叫什么鹿七?!?p> 詹小王爺也一邊整理著衣物,一邊走下樓梯。鹿三五人他不愿動,怕惹惱自己心上人安娜,追還追不上,用硬的也不行,能從大理寺把人輕易撈出來,這不簡單,讓他也不敢動王隸。今天瘙癢難耐,只好拿這里的小花魁先墊吧一下。這時看到只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撒氣,就是鹿七了。
待到詹小王爺從樓梯上走下來,衣服基本已經(jīng)收拾停當(dāng),忽然一腳踹向鹿七。鹿七一個閃身躲過,王隸就站在小王爺身側(cè),把腳向前一點,正好點中小王爺支撐身體的那只腳踝。
一聲豬叫響起,小王爺再也站不住了,沒有骨折,骨裂是跑不了的。王隸也是氣他惦念自己的安娜,自己還沒有追上呢,現(xiàn)在倒好,多一個競爭者,你也配?
小王爺顫抖著指著王隸,對狗腿子說道:“打死他,打死他!”
鹿三五人嘩啦啦全抽出腰刀,小兔子和鹿七橫擋在王隸身前,狗腿子哪兒還敢上,抬起小王爺,不顧小王爺打死他的命令,撒丫子就跑。
王隸望了望三樓,那里有一個窗口應(yīng)該就是安娜的房間。但是經(jīng)過詹小王爺?shù)聂[騰,忽然之間沒有了興致,等晚上做點什么準(zhǔn)備再來找安娜吧。輕嘆一口氣,帶人緩緩的往門口走去?,F(xiàn)在老鴇可知道王隸可不是一般人,敢把詹小王爺打到的人自己可惹不起。戰(zhàn)兢兢的走過來,沖著王隸一個萬福說道:“王大人,安娜小姐有請。”
登上三樓,忽然聞到強烈的香味。其他人留在外面,王隸走進房間,安娜斜倚在坐墊上喝茶,茶幾上放著香爐,升起裊裊的煙霧,身上的香水味也非常濃烈。四周的墻上,沒有像樓下四壁上山水畫的附庸風(fēng)雅,反而是幾件刺繡,大紅大紫,色彩極其絢麗。再看下房間的布置,既不是古樸典雅,也不是艷俗惡趣,幾件瓷器在博古架上古色古香,但是街頭的那些糖人、貓頭鞋、扇面、桃花就讓這種布置不倫不類。更有甚者,在聞香樓這種地方,房間角落里竟然擺放著橫刀豎槍,橫豎交錯,墻上還有一張鐵背弓。
看著王隸環(huán)顧四周,安娜面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自顧自的飲茶。
王隸心想:這安娜畢竟是古力世界過來的,從沒有在碳基生命社會里呆過,沒有收到這方面的熏陶,盡管之前在原來世界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這方面的知識,要不就是沒有學(xué)習(xí),要不就是不屑于入鄉(xiāng)隨俗。現(xiàn)在只是率性而為,也是,要是自己的安娜也會如此,干嘛要入鄉(xiāng)隨俗。
想到這里,也學(xué)著安娜坐在茶幾對面的坐墊上,坐墊上還繡著兩只鴛鴦。
“咋著,現(xiàn)在這里生活下去?為什么不選個干凈點的地方,比如皇宮啊,王府啊,起碼去個大財主家里嘛。”王隸不由打趣說。
安娜微微一笑:“那多沒勁,這是我比較后選擇的地方,對這個世界了解的最適宜之地。”
“我找你好苦呀,生怕你出什么危險?!蓖蹼`想了想,還是展開攻勢再說,拿下她就能隨時離開了。
“嗯?哦,真的?”安娜臉上陰晴不定。
其實安娜對王隸的感覺也很是奇特,一開始王隸一下子被安娜俘虜,在安娜看來,王隸不過一灰塵而已,廢物利用,把他的腦系統(tǒng)加工成為自己的護衛(wèi)。讓安娜產(chǎn)生異樣感受的是在自己中了埋伏和王隸一起來到這個世界,被捆綁在西戎的帳篷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是王隸來解救的自己。之后的相處讓安娜心中逐漸的對王隸日久生情,只是她對于碳基生命體適應(yīng)上畢竟時間太短,當(dāng)王隸和胡爾滾一樣的動作時,不由得一氣之下遠(yuǎn)逃南楚。
來到南楚,一路上也算經(jīng)歷了很多,尤其到聞香樓后,才逐漸的知道感情是什么東西。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分別,還真有點想念王隸了。直到昨天聽老鴇說有人找她,才知道王隸追來,不由得心下欣喜。剛才王隸抓樹上賊人,打倒詹小王爺也讓安娜很是開心,現(xiàn)在聽到王隸這番甜言蜜語,不由也是心里大動。
只是把自己從大理寺救出來的到底是王隸還是那位黃公子,是安娜心里的疑問。人情世故雖然還不怎么樣,但是能從大理寺救人,安娜覺得王隸還是不行的,應(yīng)該是黃公子了。
“你是什么時候到豐南城的?”安娜不由得溫柔問道。
王隸一聽這聲音就,不由一驚,抬頭看了看安娜的眼睛說道:“昨晚到的,第一時間就來找你,聽說你被大理寺抓走了,剛要救你去,后來知道你在被人救回來,不知道是誰?”
“應(yīng)該是黃公子?!卑材认裣肫饋硎裁?,臉微微一紅。
王隸本來就是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wù):拿下安娜!因為他一直喜歡黑蝴蝶,但是現(xiàn)在卻不由得有了微微的醋意,也許這是大老爺們的通病,敢跟我搶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已經(jīng)對自己有了好感。不由得有點怒氣,說道:“黃公子?何許人?有機會我會會他。”
安娜自然能聽出來,心里反而非常受用:“黃公子人挺不錯的,知書達理,眼睛像大海?!?p> 王隸心里更酸了:“還大海,你看看我眼里有沒有日月星辰?”說完就把臉直接往上湊。
安娜又笑又氣,嬌嗔道:“厚臉皮?!?p> 難得的小女人狀,讓王隸心癢難搔,就要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