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
陸廣森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的疑惑,“就算是在怎么整容,也不能夠完全一樣吧?!?p> 林蘇御反問道:“那你怎么解釋李云歌的事情?而且李云歌的父親算是上國內(nèi)最早的一批整形專家?!?p> “可是他父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失蹤。不對,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陸廣森轉(zhuǎn)頭看向林蘇御,目光上下打量著。
雖然林蘇御給出了很好的解釋,但是他依舊對林蘇御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蛟S,出現(xiàn)的這個倒是真的林蘇御,死的反而是假的林蘇御,也是存在這種可能性的。
“我也一直在調(diào)查李云歌。”
“你既然和李云歌是同鄉(xiāng),他父親失蹤的時候大概也七八歲吧,應(yīng)該還會記得一些事情吧?”陸廣森瞥了林蘇御一眼。
林蘇御沒有想到陸廣森如此問,連忙搖著腦袋,“不記得了。”
“你十七八歲的時候才被李云歌帶出來,在這段時間就沒聽說村子里面的人談?wù)撍麄兗业氖虑閱???p> 林蘇御略微的沉思了片刻,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家里人對于這件事幾乎是閉口不談,但是我從村子人的只言片語中,倒是了解到,李云歌的母親很有可能是李云歌父親殺害的。”
“那起案件……”陸廣森陷入了沉思之中,這起案件或許可以成為調(diào)查李云歌的一個重要的方向。
但是,這個案件畢竟是發(fā)生在其他的省市,如果他介入此案,調(diào)查起來會很麻煩,需要得到當?shù)鼐降脑S可和配合,況且過了二十多年,取證也會十分的麻煩。
“陸隊,有沒有能復(fù)原整容前相貌的那種高科技?”
“倒是有這種技術(shù),只不過無法完全復(fù)原,而且不能當做證據(jù)使用,還得讓被檢查者配合醫(yī)院的檢查工作。不過整沒整過容,專家倒是可以看出來,出具的檢查報告,可以當做證據(jù)。那個林蘇御倒是可以檢查一下?!?p> 林蘇御略微的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說道:“我到覺得這個‘林蘇御‘’的出現(xiàn),似乎并不是想要欺騙警方,而是想要欺騙林蘇御的朋友或者是家人。”
“為什么這么說?”
“我記得林蘇御說過,他在畫李云歌的時候,李云歌處在一個最佳的位置,反過來,林蘇御也處在李云歌的最佳觀察位置。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多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nèi)對一個人進行大規(guī)模的整容手術(shù),可能達不到當前的效果。所以我覺得整容可能發(fā)生在案發(fā)之前,李云歌想要從林蘇御那里得到什么?”
最后一句話似乎是在對陸廣森說,其實他也是在問自己,自己的身上似乎并沒有李云歌想要的東西。
“正好,你和林蘇御不是很熟嗎,多和他接觸接觸,弄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林蘇御心里面不禁暗罵陸廣森老狐貍,不放過任何一個給自己挖坑的機會啊,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沒有答應(yīng),豈不是露餡了。
林蘇御雖然不太想和現(xiàn)在這個“林蘇御”接觸,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
此時,羅凱推門走了進來,把剛剛錄的口供遞給了陸廣森。
“這個人說自己就是林蘇御,在發(fā)生車禍后,縣醫(yī)院里面住院,不過發(fā)生車禍的車輛并不是我們在河里面打撈出來的那一輛,我們何時了肇事車輛,在7月18日,那天的確發(fā)生了車禍。這一點倒是吻合的?!?p> “據(jù)他所說,他的證件和手機全部丟失,暫時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但是根據(jù)田青澈的口供,他的行為習(xí)慣倒是比較接近他認識的林蘇御。老陸,他是不是來救朱國亮的?”
“留下他的指紋,在抽管血就讓他先走吧,對他進行二十小時監(jiān)控,另外查看一下最近有沒有人口丟失的案件。”
“沒問題。”
羅凱剛剛要走,林蘇御在以后面補充了一句,“順便查一下,兩年之前的人口失蹤案,失蹤者為男性,25-30歲之間?!?p> “兩年之前,那可有得查了。”
羅凱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陸廣森,陸廣森倒是對林蘇御的建議沒有異議,讓羅凱照搬,他懂的林蘇御是想查出李云歌的事情。
如果李云歌可以通過整容,來找個人代替林蘇御,同樣,他也可以找個人來替自己坐牢。
“我可以走了嗎?”林蘇御看向陸廣森問道。
陸廣森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林蘇御從警局出來,站在門口等了片刻,田青澈便也從警局之中走了出來,見到林蘇御正在門口等著他,連忙上前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冒充我。”
“怎么可能一模一樣?我沒發(fā)現(xiàn)一點破綻?!碧锴喑夯剡^頭,看向了警局門口,此時那個假的林蘇御正好從里面走出來。
林蘇御見到假的林蘇御手上纏著綁帶,連忙的說道:“有破綻的地方,他早就做好了防范,你讓他畫個畫,他倒是可以找借口說自己的手不行。就這樣,你和他先回去,幫我觀察一下他平常的舉動?!?p> 田青澈點了點頭。
“別露破綻啊。”林蘇御輕聲的囑咐一句。
此時,假的林蘇御已經(jīng)走到進去,田青澈連忙的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假林蘇御沖著林蘇御打了一個招呼,十分的自然,就像是認識了許久一般。
“我先會寢室了,等我恢復(fù)好了,在找你啊?!?p> 林蘇御輕輕的點了點頭。
假林蘇御和田青澈攔了一輛出租車,隨即離開。等到二人走后,林蘇御倒也不是很著急,現(xiàn)在除了偵探社四陵市似乎沒有什么地方能讓自己安心的帶著,稍微的合計了一番,決定步行到天悅大廈。
當林蘇御回到天悅大廈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他也有點餓了,在樓下吃了點東西,就一點多了。
林蘇御來到樓上,發(fā)現(xiàn)本來空曠的辦公室里面竟然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他還認識,正是徐欣怡,另外一個是中年男子。
“怎么是你?你找誰?”徐欣怡是認識變成周宇模樣的林蘇御,但是他很奇怪,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我……我是來面試的?!绷痔K御當然不能承認自己開的這家偵探社。
“晴姐,那個周……周宇來面試了?!?p> 林蘇晴飛快的從里面的一間辦公室沖了出來,看見林蘇御站在門口,連忙讓他進屋子談,接受面試。
等到林蘇御和林蘇晴兩個人進屋后,徐欣怡抬起頭,對著坐在自己的對面正在看報紙的中年男子說道:“明叔,剛剛進屋的那個人,我當初還指認他就是兇手來著,但是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感覺又不是他?!?p> 那個被叫做明叔的中年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徐欣怡,緩緩地說道:“記憶是會錯亂的,這種情況不僅會發(fā)生在個體上,有時還會發(fā)生在群體上面,這個又叫做曼德拉效應(yīng)。你叫過有人利用曼德拉效應(yīng)殺人的嗎?”
徐欣怡搖了搖頭。
明叔笑了笑,低下頭,繼續(xù)看書,似乎并不想和徐欣怡講那個曼德拉效應(yīng)殺人案。
在屋子中,林蘇御指向了外面,對著林蘇晴問道:“我讓你招兩個人,你怎么把徐欣怡招進來了?”
“她非得來,我有什么辦法?”
“對了,當時他指認我開車帶走了林蘇御,怎么后來有變成了指認朱國亮?”
“我可是有催眠師證的,在我的洗腦下,他成功的認為自己當時看到的就是朱國亮。那朱國亮酒駕那個事呢?”
“那個事和我的關(guān)系不大,我就算是在厲害,我也改不了交警那邊的記錄,是你運氣好而已?!?p> 林蘇御輕輕的點著頭,隨后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還沒完,陸廣森還在盯著我,我們得盡快把李云歌的事情查清楚,對了,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看到誰?”
“我自己?!?p> “你照鏡子的事情也要和我說?”林蘇晴一臉的不屑。
“是有人假冒成林蘇御,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那我要不要過去認親???”林蘇晴反問道。
“暫時不需要,若是日后看到他,另說吧。以后我就以員工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個公司了?!?p> “我?guī)闳フJ識一下新同事吧?!?p> 二人走出了房間。林蘇晴走到了徐欣怡的身旁,說:“這個是咱們四陵美院的?;ㄅ?,叫徐欣怡,不過她是屬于兼職,在沒有課的情況下,才會過來。和我一樣,是公司的客服。”
“那個帥大叔叫做陳天明,他是全職的,曾經(jīng)做過警察,有很強的推理能力。小周,你可以和帥大叔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你們兩個人就負責(zé)外出跟蹤拍照,收集證據(jù)?!?p> “陳叔?!绷痔K御向著陳天明打了一聲招呼,隨即也注意到他手上的報紙,上面正好報道著自己被謀殺的事情。
“你好?!标愄烀魈痤^,沖著林蘇御笑了笑,隨后卻嘆了一口氣,“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感覺自己也年輕了,還是年輕好啊,真羨慕你們。”
林蘇御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
這句話,正是在審問室,他讓警察傳達給朱國亮的那句話,但是現(xiàn)在卻從陳天明的口中傳出來,就有些恐怖。
陳天明打開了抽屜,繼續(xù)的說道:“咱們雖然是私家偵探,命案咱們也接觸不到,但是還是得學(xué)習(xí),我這里有幾本推理小說,你們兩個人可以看看?!?p> 一邊說著,陳天明從抽屜里面拿出兩本書,給了林蘇御和徐欣怡一人一本。
林蘇御接過了書,漆黑的封面,上面寫著幾個字,《》。林蘇御皺著眉頭,看向了陳天明。
“怎么,不喜歡我給你推薦的這本?”
林蘇御搖了搖頭,他倒不是不喜歡這本,只是,他當時留給朱國亮的那張紙條上面的那句話,就是出自這本書,他給這本書的用意是什么呢。
“這本書我看過了,我倒是想看那一本?!?p> “正好,我想看這本?!毙煨棱鶑牧痔K御的手上拿過了那本《嫌疑人X的獻身》,并且把自己手上的那本遞給了林蘇御。
林蘇御接過了那本書,上面寫著《我總是被謀殺》,“這本是新出版的嗎,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國內(nèi)新出的的推理作家嗎?”
陳天明笑了笑,說道:“我兒子寫著玩的?!?p> “哦?!绷痔K御應(yīng)了一聲,便坐在了椅子上,打開書便看了起來。
眼睛雖然盯著書,但是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滿腦子都在想陳天明,單從剛剛的那幾句話,就覺得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甚至已經(jīng)看穿了自己。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徐欣怡站起身來,說道:“我得回學(xué)校了,一會還有課?!?p> 陳天明此時也站起身來,對著林蘇御說道:“我們也出去吧,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萬一碰到有人要離婚取證呢?”
一旁的林蘇晴連忙附和,“對,現(xiàn)在咱們公司業(yè)務(wù)少,還得先出去跑跑市場才行?!?p> 除了林蘇晴,另外三人一同下樓,到樓下后徐欣怡便和另外兩個分開,獨自回到學(xué)校。
現(xiàn)在,就只剩下陳天明和林蘇御兩個人。
“走吧?!闭f罷,陳天明就在前面走著。
林蘇御跟著走了兩步之后,卻突然停了下來,神色嚴肅:“你到底是誰?”
陳天明回過頭,看著林蘇御,嘴角微微的上揚,說:“我是誰,不重要?你知道你自己是誰比較重要?周宇做什么事我都不會管,但是你呢?”
林蘇御連忙的說道:“我就是周宇?”
“哦?!标愄烀鞑灰詾槿坏膽?yīng)了一聲,“林蘇御,21歲,2000年5月26日出生,四陵市美術(shù)學(xué)院大二學(xué)生,籍貫遠寧省中海市,父親林震坤,母親李玉霞,我說的沒錯吧?!?p> 林蘇御皺著眉頭,警惕的看著陳天明。
陳天明看出來林蘇御嚴重的疑惑,緩緩的說道:“我曾經(jīng)當過警察,后來在我兒子出生之后,我就不當警察了,專心于家庭。不過我有一個朋友,在公安部,我覺得你可以讓我更加接近真相,所以讓我朋友杜榮瑞給他們那個局長施壓,你也不用害怕我,沒有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警察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