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可以隨意出宮了。
也就是從那天起,不管是我騎馬,去郊外打獵,總能碰見謝繼川。我打兔子他就放狗去撿漏,我騎馬他就叫人往路中間丟東西。
真是討厭!我一面暗戳戳地罵著他,一面又覺得出宮玩不碰上他倒是有點不習慣。
所以當我出宮玩了好久都沒見著他的時候,還真覺得有些不習慣。
于是我在長安城內騎著馬找他。
我可沒有擔心他,我這叫愛護我的子民!
我是在一家酒樓找到他的。那酒樓老板娘一身義朝的服飾,身上的鈴鐺隨著動作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我上前去,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我湊近了點,聞到了一鼻子酒味。我看向那漂亮的老板娘:“謝繼川這是喝了多少?”
她開口,說的卻是義朝話。
我聽不懂,只好把他拉起來將他帶回永定侯府。
我雇了輛馬車,又讓隨行侍衛(wèi)將我的馬帶回宮。自己扶著謝繼川上了馬車。
謝繼川喝醉的時候還是很安分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有些臉熱地將頭轉向一邊。
永定侯府的侍衛(wèi)看到謝繼川這幅樣子都有些嚇了一跳。我擺擺手說我一個人把他扶進去就好。
我認不得路,只得把謝繼川喊醒讓他給我指路。這個醉鬼一邊指路一邊把手搭在我的腰間揩油。
我咬牙切齒:“你再摸我把你手指頭砍下來泡酒?!?p> 醉鬼聽完果然老實了許多。
將他扶回臥房我就想走了,一轉身發(fā)現(xiàn)他拉著我的衣袖。
“謝繼川,”我看著他,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和要糖吃的三歲小孩一樣幼稚?!?p> 謝繼川卻突然從床上爬起來,一把把我揉進他的懷里。
我聞到了一股子酒氣和一股淡淡的木頭和花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
這一路上謝繼川沒少對我動手動腳,我忍住踹他一腳的沖動,笑道:“謝繼川你在干嘛???撒嬌嗎?”
他開口:“嗯,我在撒嬌?!?p> “……?”
“阿城能不能哄哄我???”
“你喊我什么?”我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跑調,“阿城”這個稱呼是我父皇母后,和祖母平常喚的。在我心里這個稱呼不亞于“卿卿”。
“別亂喊?!蔽腋砂桶偷卣f道,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謝繼川聞言抱得更緊了:“不要。”
“你又不是我的誰,為什么要讓你這么喊我?!蔽颐靼走^來這貨是在撒酒瘋,想從他懷里起身。
我抬頭,卻被人捏著下巴舔了一下唇。
“那人”自然就是謝繼川。他舔完了還不夠,抱著我就這么吻了下去。是酒香味的吻。
身體都是軟的,根本推不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放開我,語氣里是滿滿的得意:“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很孩子氣地強調了“我的”。
“好。”我惡狠狠地看著他,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喉結上舔了一下。然后趁他沒反應過來,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