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我興高采烈地出了教室門,高興自己又熬過了一周,然后就看到俞向凌站在那里抱怨,“哎呀林哲你好慢?!?p> “放心,下次一定是我等你?!蔽覍λWC。
我家離學校挺近,近到可以申請走讀了,可是這一高它就沒走讀,全讓住校,太難受了。
可是我不知道俞向凌家在哪里,從初中開始他就說我們兩家離得很近,所以我們總是一起放學的。
出了校門,頂著個大太陽,俞向凌從書包里拿出一把遮陽傘,遞給我,“別曬著了?!?p> “別打了,很麻煩。”我果斷拒絕。
“唉,特意拿我媽的,你還不用,唉?!?p> “行,也不辜負您的一片好心了?!蔽医舆^遮陽傘。
把傘撐開,把傘照在我們兩個頭頂。
俞向凌一臉很享受的樣子,我則是一臉很無語的樣子,一個大男人,想的比女孩還細,這點我真挺佩服。
他則是在遮陽傘下很享受的樣子,跟吹著空調似的。
“林哲,我問你個事?!?p> “有屁快放?!?p> “我能喊你喊成別的嗎?”
“我像是介意這個的人嘛?”
俞向凌一直覺得我對別人還挺高冷,應該不喜歡別人亂叫,因此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喊全名,我對此沒有絲毫的意見,我覺得非常好。
其它的,只要是不太過分,也沒什么。
讓他問出來了,他老臉都不帶一紅地說:“哲哲小公主~女王大人~心肝兒~”
聽著他越叫越離譜,越叫越悶騷,我口水都快噴出來了,連說:“我改主意了,我很介意?!?p> “開玩笑的。喊個全名實在是太冷淡了,你親近的人一般都怎么喊你?”
喊個全名到底怎么冷淡了?不是就挺正常嗎?怎么這么矯情?
“阿哲,實在不行你也這樣喊?!蔽彝讌f(xié)。
俞向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阿哲……是挺好……”
“那以后我就天天這樣叫你?!庇嵯蛄栊χ聪蛭?,還露出了兩顆虎牙。
頭一次發(fā)現(xiàn),這俞向凌,還有模有樣的,雖然成績就比我強了那么一點……
我們聊了一路,不知不覺到我家那條巷子了,我朝他揮揮手,“我到了,再見?!?p> 他拿著那把遮陽傘,撐著頭頂,看著我,良久不說話,我正欲轉身走時,他才說了句,“阿哲~再見~”
這聲阿哲叫的我差點沒歸西,他是怎么喊到這么銷魂,這么嗲的?。?p> “再這樣說話我送你歸西?!蔽铱粗?。
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他惡心死的。
俞向凌笑了笑,沒再說話。
我頭也不回地進了家門,跟我想的不一樣的是,與以往的冷冷清清相比,這個家,竟然顯得有點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