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水依舊冷著臉,怒道:“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們是囚犯,放我們出來的人說只要跟著來此送信就能活命……我們真的不知道……”
“你說的劉公公是誰?”少女追問道。
“便是剛才宣旨的那個公公,是他們把我們從刑部大牢中提出來的,我們真的只是奉命跟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聽到此,楊若水若有所思,隨后問了一句,“還有誰想活命?”
此時,那些人一個個都說著自己不知情,似乎真就這么無辜一般,楊若水沒有了耐心,當(dāng)即吩咐把這個說話的太監(jiān)留下,其他人全部斬殺。
而此時,之前追去的白嘯已然回來,身邊跟著正木雪,這二人都是地階高手,竟是真的將那位劉公公給抓了回來。
白嘯曾經(jīng)是青正司的青龍令,對于抓人和審訊有著自己特定的一套程序,楊若水對著白嘯行了一禮,也開口說道:“白大哥,我夫君身中劇毒,危在旦夕,還請您一定要讓此人開口,若不然我們此時根本沒有辦法救人!”
白嘯神情凝重,搖了搖頭,“此人是個硬骨頭,不好審。”
楊若水有些不解,“為何這么說?明明您都還沒有審!”
此時白嘯不知想到了什么,隨后示意楊若水跟著自己來到一旁,只見他輕聲說道:“是不是硬骨頭我一眼就能看出,不過……其實還有一個人能救蕭棠,她一直跟著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東北角的那個寨子中清剿敵人的刺殺部隊,你拿著這塊令牌去將她悄悄尋來,蕭棠一定還有救?!?p> “此人?是什么人?”
白嘯皺了皺眉頭,“姬紅雪,她擅長毒藥,你應(yīng)該見過?!?p> “她?怎么會在戰(zhàn)場之上?”
“一直都在,只是沒有露面而已。”白嘯面無表情說道。
楊若水若有所思,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你們青正司還真是看重我夫君啊,一位副主司一位掌金令隨時跟在身邊,還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何人有過如此待遇?”
白嘯輕哼一聲,“柳千寒安排的,至于為什么,等蕭棠醒來自己問他!”
楊若水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留下一句:“大營交給你,護(hù)好他!”
隨后只見楊若水挑選了一匹好馬按照白嘯說的地方趕去。
而白嘯回到大營前則是叫停了那些正在被執(zhí)行死刑的隨從,他倒不是心善,只是想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兒對那位行刺蕭棠的劉公公進(jìn)行審訊。
果不其然,白嘯的手段要比楊若水殘忍多了,到最后連營中士兵都有些看不下去。
身后正木雪越發(fā)恐懼白嘯,一語不發(fā),心中慶幸沒有與這男人為敵。
最后,白嘯竟是真的審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只不過是從那些軟骨頭身上,至于這劉公公,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白嘯整理了可以作為證據(jù)的資料之后,留下了劉公公還算完整的首級,隨后結(jié)束了這一場慘無人道的審訊。
拖著那位劉公公的殘骸丟到了不遠(yuǎn)處,而后來聽說,那些負(fù)責(zé)處理尸體的士兵們都沒有敢去碰那具殘骸,只是找了張抹布蓋上,匆匆蓋上一些黃土。
……
數(shù)日后,楊若水回來了,帶著姬紅雪。
姬紅雪的模樣似乎有些不情愿,她總是喜歡把“好麻煩啊”這幾個字掛在嘴邊,也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但在見到奄奄一息的蕭棠之后她頓時神情凝重,久違的認(rèn)真起來。
身后白嘯提醒道:“姬紅雪,保護(hù)蕭棠是柳千寒給你的職責(zé),要是他死了你應(yīng)該知道那瘋子會怎么對付你!”
姬紅雪神情凝重,似是很不高興,輕哼一聲說道:“有你在身邊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我能有什么辦法?白嘯你也別說風(fēng)涼話,要死你也一定死在我前面,趕緊去給我找?guī)孜端幉?!?p> 此時楊若水很是著急的說道:“什么藥材,軍中應(yīng)該有!”
姬紅雪搖了搖頭,“我要毒草,白嘯懂,讓他去找!”
白嘯輕哼一聲,畢竟和姬紅雪之間還是上下級關(guān)系,他也沒辦法違背這個女人的命令,當(dāng)即說道:“要哪些?”
姬紅雪口述了一系列毒草的名字之后,白嘯頭也不回離開。
紅衣女子此時一把撕開了蕭棠的衣物,身后楊若水愣了一下,問道:“你做什么?”
紅衣女子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楊若水,“小丫頭,怎么?怕我搶你男人???不把衣服撕開怎么治療?”
楊若水眉頭緊蹙,“可……可你也不用把褲子也撕開吧,他的傷在腹部!”
姬紅雪微微一笑,隨后將蕭棠僅剩的遮擋物撩開,楊若水看到下面的風(fēng)景,頓時紅了臉轉(zhuǎn)過頭去,姬紅雪微笑著調(diào)侃道:“你們不是夫妻嗎?怎么?還沒見過?”
楊若水羞憤道:“你到底會不會醫(yī)治?!”
此時姬紅雪不再那般嬉笑著,反而神情充滿了嚴(yán)肅,耐心解釋道:“我得檢查他的毒素有沒有延展至全身啊小丫頭,難不成姐姐我在你心中是個好色之徒?不過說起來你的小夫君還真是有肉呢?看得姐姐我都有些心動了,這樣的身體若是騎上去定是很舒服吧?興許和你的小夫君共度良宵的話,我會沒這么懶惰,說不定還能自己動呢。”
聽著這些虎狼之詞,楊若水漲紅了臉,再次怒道:“你到底行不行!再胡說八道我趕你出去了!”
紅衣女子莞爾一笑不再說話,而是拿出一袋銀針隨即施針起來,一邊施針一邊還說道:“你們的軍醫(yī)不錯,為他施針壓制住了毒素,現(xiàn)在我要為他重新施針,過來幫忙小丫頭!”
說著姬紅雪轉(zhuǎn)頭看了楊若水一眼,但她依舊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
“你們不是夫妻嗎?不會吧,這蕭棠看起來身體還不錯啊,不會是不行吧?莫非你們還沒有行房?”姬紅雪開口調(diào)笑道。
楊若水此時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兒,但她還是強忍著羞憤來到蕭棠姬紅雪身邊,“我要怎么幫忙?”
姬紅雪也不再開玩笑,突然變得極其嚴(yán)肅,“他的傷口已經(jīng)潰爛了,我要你按住他,等下我會用刀子替他刮毒,興許要割下腐肉,所以你一定得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