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曦兒現(xiàn)在是當家之人,關(guān)于家里的很多核心的事情應(yīng)該是接觸到了,找兩個高手保護君兒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交代好商會的事情,蕭棠也算安心了些許,只要錢財?shù)氖虑榻鉀Q,他就能安心去到長安神武軍中,開始自己下一步的任務(wù),盡管大姐的婚事在即,但定下的婚期也是在明年開春了。
所以蕭棠也沒有太過著急,上次大姐見過那個未來姐夫之后,也還算滿意,雖然那人看起來有些古板,但無論是風評,還是這次親眼見過之后的印象,都還是不錯,所以很快這件事情就被兩家定下,而蕭棠也算是沾了姐姐的光,得到了姐夫家的支持。
大家族聯(lián)姻便是這樣,為的就是互相幫襯,其實不管在什么時代,門當戶對這四個字都是很重要的。
哪怕在蕭棠曾經(jīng)生活過的那個年代,雖然已經(jīng)講究自由戀愛,不說什么門當戶對,只要有真情就好。
可實際上呢?這世上總有很多強大的家族希望能強強聯(lián)手,不停地通過聯(lián)姻來讓自己的家族變得更強,若是家族不在一個層面,那婚姻也是很難幸福的。
雖不絕對,但很多家境相差太大的二人成婚后,基本難有好結(jié)局,或者說雙方難有真正的平等,因為愛情會變淡,人會變老,兩人的距離拉近,缺點也就更加明顯。
唯一不變的,還是家族帶給子女的底氣。
不過這些想得就太遠了,蕭棠沒什么大的志向,如今的他更想要的是自己的家人和睦,然后在一步步走向權(quán)力中心的同時,查清自己生母的死因。
父親和舅舅都不愿意提,可這不代表他忘了,他能隱隱感覺到背后的牽連甚廣,所以如今的他也急迫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不管是武學、見識、還是財富。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兵權(quán),在朝廷內(nèi),兵權(quán)是能打破平衡的利器,蕭棠可以不用武力來解決麻煩,但必須要有這個東西來進行威懾。
這樣的時代,要么有權(quán),要么有錢。
沒錢的怕有錢的,有錢的怕有權(quán)的,有權(quán)的怕有兵的,不料,當兵的卻又大多是窮苦人家的子弟。
蕭棠的頭腦一直都很清晰,兵權(quán)是個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他一直都知道,但這個兵權(quán)不能僅僅是天子賦予的權(quán)力,還得有他自己的人馬才是真正的底氣。
他不敢將自己比作謀圣或那些能攪弄天下的文人,那么只能俗氣一點,多給自己找點退路。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是真的,這樣的體系之下,皇帝利用朝臣相互制衡,但朝臣們也在爭權(quán)奪力的同時制衡皇帝,君臣關(guān)系從來只能是三方或者多方。
一旦低于三方互相制衡,那么就會出問題。
若是兩方制衡,那就不是制衡,那是掣肘,君強則臣危,誰都擔驚受怕,強壓之下,難出能臣和直臣,若是臣強,那便是社稷危,因為權(quán)力有如美人,讓人情不自禁,卻又容易深陷其中做出出格之事。
若是沒有制衡,一人言定天下事,那不管還是君強還是臣強,家國走向因一人之言而改變,這是禍患,若此人能一直正確,那家國強盛,若此人出了半點差錯,頃刻之間,江山社稷危矣。
所以蕭棠想要改變掌握自己的命運,那就得先掌握話語權(quán),而兵權(quán)就是話語權(quán)。
想到這兒,蕭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銳利。
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此時天色已晚,蕭棠看著兩位夫人,微微一笑道:“君兒,要不今天就別走了,咱們夫妻三人一起睡?”
一聽這話,楊若水伸手掐了蕭棠一下,頓時疼得嗷嗷叫,這一幕倒是把白香君逗笑了,只見她起身微笑道:“夫君,大娘子……不,曦兒姐姐,君兒懂規(guī)矩的,夫君自然要睡在大娘子的房中,君兒就先告辭了!”
說著白香君直接離開了房間,回到西廂。
蕭棠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感慨,喃喃道:“真是撿到寶了,君兒這一身學識,加上她又精通商賈之道,對我的助力頗大。”
不料此時楊若水輕哼一聲,伸手就揪住了蕭棠的耳朵,“哼!你就是貪戀人家美色吧?說得這么義正詞嚴,哼!蕭云流,你給我記好了,以后不許在外面沾花惹草,離那個姬紅雪遠一點,還有,原本你這個年紀,加上你我才成婚不過一年,你是沒有資格娶妾的,要不是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了,根本不可能讓君兒入門,所以以后你自己掂量著點兒,這次嘛……多少算是情有可原,不過這不代表你能隨意娶妾,不然不僅我不會饒了你,皇帝舅舅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蕭棠當然明白這一點,好歹他也是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好青年,雖然對于男女關(guān)系看得并不是很重,但他一直認為婚姻關(guān)系最好還是一夫一妻,當然,這個時代的律法要求也是一夫一妻制,只是說無后無所出這樣的情況可以納妾。
可蕭棠這次完全是運氣好,皇帝看重他,家里的人脈也幫了不少忙,所以才能以這樣的結(jié)局收場,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并非主動招惹了別人家姑娘,而是被有心之人算計。
不過一想到這兒,蕭棠還是一肚子火,好在這次的事情妥善解決了,若是有半點差錯,興許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都得毀于一旦,蕭家也會受到牽連。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位三皇子殿下,當今的寒王,姜靈寒。
雖然蕭棠是因禍得福,娶了個好媳婦兒,但對方設(shè)局的初衷可不是要給蕭棠送媳婦兒,而是想置蕭棠于死地,這仇算是結(jié)下。
蕭棠也不著急,其實從現(xiàn)在的局面看,太子殿下贏的幾率很大,至少占六成,那位三皇子再怎么撲騰似乎意義都不大。
而且,一旦等長安神武軍初具規(guī)模,那太子的地位無疑是更加穩(wěn)固。
要知道,唯一能在京城周邊駐軍的只有禁軍,當然,巡防營這些不算,畢竟巡防營這些兵馬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