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劇情開始
葉幸來到慶余年的世界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六年,這段時間五竹帶著他一直隱藏在儋州的一家雜物鋪里。
而葉幸的名字還是沒有變,五竹讓葉幸跟隨葉輕眉姓,同時希望葉幸能幸??鞓返纳?,跟前幾世沒多大區(qū)別。
“五竹叔,當(dāng)年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身邊啊?”葉幸無奈道。
“為了保護(hù)你”五竹說道。
“那范閑呢?為什么要把他留在范府???”葉幸再次問道。
“那是你母親的遺言”五竹說道。
“那既然是我母親的遺言,為什么不把我也留在范府?。俊比~幸問道。
“為了保護(hù)你”五竹說道。
“........”葉幸
每次問五竹問題的時候,葉幸總感覺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因?yàn)槲逯竦南敕ê芎唵?,就是為了保護(hù)葉幸。
但葉幸還是很嫉妒范閑,在范府里,范閑起碼不用操心別的事,而葉幸就不同,五竹這個武癡根本不會照顧孩子,在葉幸還是嬰兒的時候,五竹居然拿狗奶來喂他,葉幸差點(diǎn)沒被活活氣死。
在葉幸寧愿餓死也不吃狗奶的態(tài)度中,五竹消失了一天,然后不知道從哪搞來牛奶,葉幸才避免了還在嬰兒時期就被餓死的結(jié)局。
但葉幸之后的日子則是苦不堪言,五竹對食物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能吃飽就好,但葉幸這個米其林三星廚師怎么可能忍受,在葉幸三歲的時候,葉幸就拿起勺子掌管了這個“家”的伙食。
“唉,說好的富裕生活呢?”葉幸無奈道。
夜晚,葉幸正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門被人拍響了,五竹上前開門就看到了范閑一臉著急地看著五竹。
“我們已經(jīng)打烊了”五竹說道。
五竹還以為范閑是來買東西的,畢竟五竹在把范閑交給范老夫人之后就沒有跟范閑見過面了,而五竹也想不到范閑著六歲的身體里存在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五竹叔,是我啊”范閑急忙說道。
“你認(rèn)得我?”五竹問道。
“認(rèn)得呀”范閑說道。
五竹并沒有驚訝,因?yàn)槿~幸的早慧已經(jīng)給他提前打了預(yù)防針,五竹讓范閑進(jìn)來便把門關(guān)上,而范閑則是好奇地打量著葉幸,
范閑一直知道自己有個兄弟,但只是還在嬰兒時見過,之后兩人就再無交集,而今天再看到葉幸,范閑內(nèi)心產(chǎn)生出一個很奇妙的感覺,因?yàn)閮扇耸请p胞胎,長得一摸一樣。
而葉幸看到范閑后也跟范閑冒出了一樣的感覺,葉幸還是第一次重生成雙胞胎,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一摸一樣的小男孩,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五竹問道。
“哦,我殺人了,一個想要?dú)⑽业臍⑹帧狈堕e急忙說道。
“有人要?dú)⒛??是誰?”五竹立馬緊張地問道。
“我也不認(rèn)識,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我把他打暈了,現(xiàn)在就在我房間里”范閑說道。
而一旁的葉幸聽到范閑的話就是一陣好笑,范閑打暈的那個人是監(jiān)察院三處的主辦費(fèi)介,這次過來是應(yīng)范建和陳萍萍的請求來教范閑的。
“葉幸,你留在這,我跟范閑去看看”五竹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你就不怕我一個人在家遇危險(xiǎn)?”葉幸說道。
“好”五竹說道。
葉幸這些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五竹的表達(dá)方式,倒是范閑還有些疑惑,五竹的表達(dá)方式太簡潔了,就好像不愿多說一句話一樣。
范閑帶著五竹和葉幸走后門來到他的房間,房間比較簡單,而床下則躺著一個人,地上還殘留了范閑打暈費(fèi)介時用的東西的殘?jiān)逯褚贿M(jìn)屋就上前去查看費(fèi)介的情況。
“他該不會死了吧?”范閑小心翼翼地問道。
“死不了”五竹說道。
而這時費(fèi)介突然醒了,范閑眼疾手快抄起一張椅子又一次砸在費(fèi)介腦袋上,費(fèi)介又一次暈了過去。
“什么仇什么怨啊?”葉幸喃喃道。
“????。?!”范閑震驚地看向葉幸。
這句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網(wǎng)絡(luò)用詞從葉幸口中說出,頓時讓范閑產(chǎn)生了親切感,但范閑還不敢確定葉幸是不是跟他一樣,震驚過后便繼續(xù)看向五竹。
“他是監(jiān)察院三處主辦費(fèi)介,是自己人”五竹說道。
“那我剛才砸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范閑郁悶道。
“你沒問”五竹說道。
“前前后后砸了三遍,他不記仇吧?再說了,他長得也太猥瑣了,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范閑說道。
“他是你父親叫過來的”五竹說道。
隨后五竹就從費(fèi)介身上掏出一封范建給范老夫人的書信,范閑看完后便覺得有些尷尬。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范閑問道。
“先帶去我那里”五竹說道。
隨后五竹就把費(fèi)介扛在肩膀上,然后帶著葉幸和范閑回到了雜物鋪,在費(fèi)介沒有醒來的時候,范閑終于有機(jī)會和葉幸聊聊天。
“天王蓋地虎”范閑試探性地說道。
“小雞燉蘑菇?”葉幸疑惑道。
“兄弟,你也是?”范閑驚喜道。
“什么兄弟?叫哥哥”葉幸直接給范閑來了一個暴栗說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我哥哥?。俊狈堕e不甘地說道。
“五竹叔說的,我比你早出生一秒,所以我是哥哥”葉幸說道。
至于葉幸的話,那是他瞎編的,五竹根本沒說過類似的話,而葉幸也不知道他們兩到底誰是哥哥,但架不住葉幸那張當(dāng)過銷售的嘴。
經(jīng)過長達(dá)半個小時的忽悠,范閑相信了葉幸的鬼話,并開始喊葉幸哥哥,而葉幸第一次被人喊哥哥,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而就在這時,費(fèi)介也醒了,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葉幸和范閑,尤其是看到范閑后,被打暈前的記憶襲來,正要教訓(xùn)范閑,卻被范閑給帶偏了,以為是五竹打暈了他。
“原來是五竹大人,也怪我實(shí)在好奇范閑,才讓五竹大人覺得可疑把我打暈,這一下不白挨”費(fèi)介說道。
“不是我,是他,不是一下,是三下”五竹指著范閑說道。
“嘿,你小子”費(fèi)介怒道。
但看到范閑那糾結(jié)的表情加上無辜的大眼睛,剛到口的話就咽了下去,但隨后又疑惑地看著跟范閑一摸一樣的葉幸,陳萍萍叫他來教范閑用毒,但并沒有說范閑還有一個兄弟。
“我是范閑的哥哥葉幸,今后我弟弟就勞你費(fèi)心了”葉幸急忙說道。
“你.....”五竹似乎有話要說。
“五竹叔,你餓了沒?幫我切點(diǎn)菜,我露兩手給大家墊墊肚子”葉幸卻打斷了五竹的話。
葉幸做好飯后就端了出去,雖然現(xiàn)在這個時代是古代,但葉輕眉早就把很多現(xiàn)代的東西弄出來了,該有的調(diào)味料在這里還是能找到的,也難怪商會會被長公主抓得死死的。
飽餐一頓后,費(fèi)介就帶著范閑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葉幸明天到范府找他,似乎打算連帶著葉幸一起教導(dǎo)。
“我就算了吧”葉幸急忙說道。
“去,對你有好處”五竹說道。
最終葉幸就這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因?yàn)槲逯衩康綍r間就會準(zhǔn)時叫醒葉幸,而葉幸也只能前往范府找費(fèi)介,倒是范老夫人的態(tài)度很奇怪,見過葉幸一面后就再也沒有理會過葉幸。
而葉幸未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每次去范府都是帶著一張面具,范管家不止一次向范老夫人提出抗議,范管家覺得范府的規(guī)矩被范閑給破壞了,但范老夫人卻讓他不要管范閑,而這中間五竹也開始教葉幸和范閑真氣。
時間就這么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十二年,費(fèi)介早在開始教導(dǎo)葉幸和范閑的第二年就回去了,而葉幸和范閑則是開始按照五竹給的秘籍學(xué)習(xí)真氣。
倒是范閑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坐在范府門口呆呆地看著街道,因?yàn)榉独戏蛉烁嬖V他,只有紅甲騎士到來的時候,才是范閑離開儋州前往京城的時刻。
值得一提的是,這十二年的時間里,范閑一直都是喊葉幸哥哥的,五竹不止一次跟葉幸說過,范閑才是哥哥,但葉幸就是不管,每次五竹想要跟范閑解釋的時候都會被葉幸打斷。
“餓了沒?吃點(diǎn)點(diǎn)心,要我說,真想走直接走就好了,干嘛非要等紅甲騎士?”葉幸提著一個盒子走到范閑身邊說道。
“你不也一樣,我等了十年,你就給我送了十年的點(diǎn)心”范閑說道。
“這不是擔(dān)心自己弟弟餓壞了嗎?”葉幸笑道。
把點(diǎn)心放到范閑面前,然后跟范閑閑聊了兩句就回到雜物鋪,而五竹此時正在編織著草帽。
“你又給范閑送點(diǎn)心了?”五竹問道。
“對啊,反正也是失敗品,不要浪費(fèi)嘛,唉,我的巧克力啊,難道就沒有代替品了嗎?”葉幸無奈道。
過慣了現(xiàn)代生活的葉幸有一天突發(fā)奇想地想要做點(diǎn)跟巧克力味道和口感相同的甜品,但無論怎么做都還是差點(diǎn),所以失敗品也就成了范閑的每日必備點(diǎn)心。
“巧克力是什么?”五竹疑惑道。
“一種甜品,象征著愛情”葉幸說道。
“愛情?”五竹喃喃道。
至于五竹在想什么?估計(jì)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葉幸此時還在搗鼓著他的“巧克力”,因?yàn)槟壳爸挥羞@個是他那個沒見過面的母親沒有弄出來的。
“黃豆還是無法代替巧克力豆,難道只能這樣了?”葉幸喃喃道。
而就在這時,地面?zhèn)鱽砻黠@的震動感,五竹第一時間出去查看,而葉幸也丟下自己的半成品走了出去,一到大街邊看到一群身穿紅色鎧甲的人騎著馬奔向范府。
“開始了嗎?”葉幸喃喃道。
而后葉幸便戴好面具前往范府,范閑看到紅甲騎士就立馬跑到范老夫人那,范閑苦等了十年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但范老夫人的臉色明顯不太好,因?yàn)樗肋@一刻意味著范閑將要直面危險(xiǎn)。
“奶奶,紅甲騎士來了”范閑說道。
“知道了,準(zhǔn)備吃飯吧”范老夫人不急不慢地說道。
“可是他們都跪著呢”范閑說道。
“那就讓他們繼續(xù)跪著”范老夫人說道。
而這時葉幸也來到了飯?zhí)茫堕e看到葉幸后有些無奈,這十二年來,葉幸只要來范府就會戴上面具,而范老夫人卻一點(diǎn)也不在意。
“把面具摘了吧,帶著它也不嫌費(fèi)事,今天過后怕是你們兩兄弟都要離開儋州了,最后陪我吃頓飯吧”范老夫人說道。
“得勒,這不是怕某些有心人看到嗎?”葉幸笑道。
隨后葉幸就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張跟范閑一摸一樣的臉,然后便拿起碗筷吃了起來,在把萵筍放入口中后,葉幸抬頭看了一眼范閑,兩人都知道萵筍被下毒了。
“這個萵筍好吃”范閑不顧禮儀直接把萵筍端了起來。
而范老夫人卻什么話也沒說,待范閑吃完后就跟范老夫人說了一聲,然后就急沖沖地跑去后院。
“五竹這些年照顧得你可好?”范老夫人突然問道。
“呃.......怎么說呢?起碼死不了”葉幸尷尬地說道。
“當(dāng)年我就讓他把你也留下,可他卻死活不肯,我前些年還擔(dān)心他一個武夫不懂照顧孩子,十二年前看到你后我就安心了,起碼還活著”范老夫人說道。
葉幸摸了摸鼻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范老夫人的話還真沒有一點(diǎn)毛病,葉幸回想起自己三歲前的記憶,那時候是真的差點(diǎn)沒被五竹玩死,能活著是真的值得慶幸。
“范老太太,我也吃飽了,我去找范閑”葉幸放下碗筷說道。
“不急,他能處理好,有些事還是要盡早經(jīng)歷,這樣出到外面才能活得久一些,你就陪我聊聊家常吧”范老夫人說道。
葉幸聽到范老夫人的話也只能留下來陪范老夫人聊聊天,而范老夫人真不愧是做過皇帝奶娘的人,說話中總是包含著一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