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言!”
副將滿腔怒火地訓斥道,心中滿是不爽:
“我金甲衛(wèi)乃御用之軍,如今竟奈何不了一介學府?!?p> 而姜邃卻似有意尋釁,輕佻地蔑視副將一眼,一副小人得志模樣,囂張跋扈道:
“爾不過凡兵,予乃名貴之子,太學之生,爾等卑賤之徒,何能奈我乎?”
說罷姜邃全然不顧其申飭,放恣然蔑笑起來。
“你這混廝!”
副將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隨即一把抽出別在腰間的佩劍,怒喝道往姜邃心臟處猛戳而去。
“止。”
夏懷翰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卻頓時讓空氣泛起漣漪,破風之劍竟劇烈顫動個不停。
不過瞬間,高頻的共振之力將副將狠狠震開,使其體內(nèi)血氣翻騰,體似莽猿的副將竟險些昏厥過去。
“是末將魯莽了?!备睂⑦B忙道歉道。
但副將雖斜踞于地,但劍仍懸在空中。姜邃身體周遭突然青黃兩光灼閃,怒哮之風頓起,將劍裹挾而起。
“姜惟自刎,以證尤忠!”
姜邃歇斯底里地叫嚷道。
“嘶!”
劍身直直地刺穿了姜邃的心臟,鮮血噴溢而出。姜邃重踣于地,再無動靜。
扣押姜邃的兩位士兵驚恐地霎時跌倒在地,其余烏泱泱一眾士卒都下意識地遠離姜邃幾步,以免惹禍上身。
見此情景,夏懷翰兇狠地怒瞪面色蒼白的副將一眼,又向太學一眾導師鞠禮致意曰:
“此乃金甲衛(wèi)之責,雖姜已殤,但仍需稟帝,還望寬宥?!?p> 說罷夏懷翰又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帶好尸體,走!”
趁導師們還未回神之際,夏懷翰率領(lǐng)的上百士兵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竊聽的昭業(yè)也暗笑著緩步離去了。
……
次日正午
“奉府尹命,搜捕姜氏嫡長子,封鎖京城!”
熾熱的烈日下,偌大的京城里奔涌著金甲衛(wèi)的身影,在大街小巷里搜尋著已死之人。
西城的一座茶坊里,群人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姜邃不是都死了嗎?怎還在這兒胡鬧啊。”
“不知道呀?!?p> “你們不知,聽聞府尹懷疑姜邃借符箓假死來逃避那啥罪名。”
“我看是朝廷看不慣崛起的三世家之上官一族,恐其壟斷,又不便挑明,就打壓其手下姜家來威懾,結(jié)果給誤殺了,現(xiàn)在就說是姜邃遁逃來避責?!?p> 正當群人眾說紛紜之時,東城,收到昭業(yè)訊息的上官璟抿了口蒸蘊的茶,贊嘆道:
“嗯——果真好茶。”
隨即又輕笑著朝屏風暗處的人影揮了揮手,似玩笑道:
“去吧,給我們尊貴的帝上,找一點樂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