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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夾子l

10.

胡桃夾子l 趁晚聽舟 3576 2022-03-20 07:17:08

  薛望信步走在已經(jīng)走過無數(shù)次的熟悉小路上,等到了目的地推開門一看,屋子里沒開燈,漆黑一片。

  他有些納悶,平常天天泡在錄音棚里的人,今晚居然不在。

  他好奇胡桃跑去了哪兒,掏出手機站在錄音室門前撥了通電話過去。

  胡桃嫌手機提示音吵,且做音樂時不喜被打擾,手機是常年靜音的狀態(tài)。

  彼時的大排檔宋楓趙禮一群人玩得正嗨,嘈雜的環(huán)境下胡桃更加沒注意到閃爍的手機屏幕。

  坐在一旁的蕭臨七倒是注意到了來電提示,看見備注的名字猛然一怔,似是昨晚送胡桃回去的那個男生的名字。

  且胡桃對他貌似格外信任和親密。

  和胡桃認識也有些時日,可以看得出來,她向來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愿向外人敞開心扉,即使和宋楓他們一塊兒玩,大多數(shù)時候也都是點杯果汁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不吭聲。

  可那個男生好似有些不一般。

  蕭臨七不知道他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抿了口啤酒,看著手機屏幕的亮光慢慢黯淡下去,沒有吭聲。

  一群人直到凌晨才散場,宋楓還意猶未盡地招呼一群人去唱k,蕭臨七自是不感興趣,看向一旁發(fā)呆著的胡桃,提議送她回去。

  胡桃聞言失焦的瞳孔才緩緩回神看向他,剛想拒絕,蕭臨七已經(jīng)率先站起來背起胡桃放在椅子上的書包。

  蕭臨七身材高挑,單肩背著胡桃的書包襯得書包格外的小,倒是有些颯氣的少年感。

  胡桃見狀也就懶得拒絕,跟他一道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年久失修的路燈散發(fā)出微弱的光線。

  她看了眼他肩上的書包,調(diào)侃:“你這樣倒是挺帥。”

  蕭臨七有些驚喜:“是嗎?”

  “嗯,適合去騙小女孩?!?p>  蕭臨七聞言輕笑出聲,不經(jīng)意間問道:“那我可以騙你嗎?”

  “我可不是小女孩?!焙抑划斔陂_玩笑,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蕭臨七還未開口,前方一陣慵懶的男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小胡桃,你怎么才回來,我等你等得都快發(fā)霉了?!?p>  胡桃也不意外薛望在這里,畢竟他不請自來慣了。

  “你不是有鑰匙嗎,杵門口干嘛?”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毖ν吭陂T前道。

  胡桃有些不滿,最近怎么一個兩個都把她當小孩似的。

  “別愣著了,快來給我開門?!毖ν叽俚?。

  胡桃嘖了一聲,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鑰匙,悠哉悠哉走過去開了門。

  薛望率先走進去把自己丟在沙發(fā)上長舒一口氣:“啊,還是熟悉的感覺。”

  胡桃回頭望向蕭臨七,接過他手里的書包:“謝了,你回去路上也小心點?!?p>  蕭臨七卻還沒有要走的架勢:“對了桃子,你上次答應(yīng)給我的東西還沒給我呢?!?p>  “哦對,我差點忘了。”胡桃急急忙忙轉(zhuǎn)身到隔間里去翻箱倒柜地找著什么。

  薛望抬眼望著在門口站的筆直蕭臨七,挑了挑眉,自然地招呼道:“進來坐坐?”頗有這屋主人的架勢。

  蕭臨七搖搖頭:“不了?!?p>  他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薛望看了出來,直截了當?shù)攸c明:“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p>  “你和胡桃……只是同學嗎?”他只覺同學應(yīng)沒有如此親密和熟悉。

  薛望一聽這話頓然看出了蕭臨七的心思,他玩味一笑:“是同學……”

  “——但也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我還是和她一起睡覺的人?!毖ν聪虿AЦ舭搴髮P闹轮菊覗|西的胡桃,邊看邊回答。

  薛望只覺得自己的說辭沒問題,他的確經(jīng)常跟胡桃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睡覺。

  蕭臨七沉默了,房間內(nèi)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

  還好胡桃終于手里拿著東西出現(xiàn),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她將手中的專輯遞給蕭臨七:“諾,答應(yīng)給你的專輯?!?p>  這專輯是關(guān)于胡桃這次新歌的,她做音樂這么久,每次出了歌都會自己弄張專輯做紀念。

  蕭臨七聽說了問她能不能送一張給他,胡桃心想這不是什么難事就欣然答應(yīng)了。

  刻光盤的時候想到了這回事也就多弄了一份,但一直忘了給他,今天蕭臨七提醒了才想起來。

  蕭臨七接過專輯,不吭聲,不知在想些什么,點點頭轉(zhuǎn)身要離開。

  剛拉開門,宋楓探出頭來:“老七,干啥呢待這么久還不出來?!?p>  宋楓等人走到半路還是覺得得拉上蕭臨七,要不然等會兒喝醉了沒人能送回家。站在錄音室門口見老半天沒等到他人,便拉開門想一探究竟。

  結(jié)果一入眼的畫面便是胡桃靠在沙發(fā)上,手搭在沙發(fā)邊上,坐姿十分懶散隨意。旁邊的薛望更是跟沒骨頭似的躺在邊上,半條腿都快落到地上。

  活像兩個萎靡的吸毒分子。

  宋楓一時傻了眼,腦中縈繞著兩個問題。一個是他倆到底有沒有吸毒,另一個是為什么胡桃錄音棚里他媽的有個沒見過的男的。

  趙禮盯著宋楓的翹屁股半天也沒等到他縮回頭,納悶胡桃這廝的錄音棚是盤絲洞嗎,一個兩個進去了都出不來了。

  趙禮大咧咧邁步走到宋楓后邊,待看清門后的景象也瞬間石化了。

  得,都掉盤絲洞了。

  “我靠胡桃,你他丫金屋藏嬌啊?!壁w禮忍不住爆粗口道。

  “喂喂,我明明是男的,哪兒嬌了?!毖ν棺h。

  宋楓:“這他媽是重點嗎??!胡桃,你解釋一下,平常天天把門鎖著不讓我們進錄音棚,敢情是因為里面藏著你的小情人是吧?!?p>  “對哦,胡桃,憑啥這男的能進你的錄音棚?!壁w禮后知后覺。

  胡桃以為一個薛望已經(jīng)夠吵了,結(jié)果沒想到有朝一日能接受如此七嘴八舌的熱鬧場面。

  “別一口一個這男的,小爺我有名字??!”薛望終于脫離癱瘓狀態(tài)坐了起來,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誰他丫的管你叫什么名字,胡桃,你不解釋清楚,咱今兒就賴這不走了?!彼螚鳑]好氣道。

  “小胡桃,他們侮辱本少爺?。∧憧旄嬖V他們?yōu)槭裁次铱梢栽谶@!”薛望晃著胡桃的胳膊。

  胡桃一臉生無可戀,趙禮看這場景總有一種古代小妾喊:“老爺,你要替我做主?。 钡募纫暩?。

  他總感覺下一秒胡桃就要蹦出來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胡桃被吵得不行,摸了摸茶幾底下,找到一包不知道什么時候放的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點上火。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抽了,只有在極其煩躁的時候才會點一根緩解一下,比如現(xiàn)在。

  她覺得今天她要不說話,估計宋楓那群二貨真會擱這睡下了。

  于是她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漫不經(jīng)心道:“因為他不要臉。”

  “對!”薛望點了點頭,一臉自豪。

  但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他跨下了臉:“小胡桃,你居然罵我?!?p>  “我罵你罵得還少嗎?”胡桃斜眼睨他。

  蕭臨七杵在一邊良久也沒說一句話,宋楓看出他的感受,故意說道:“我怎么感覺老七站這跟抓奸似的呢?!?p>  “別嘴貧,麻溜給我滾,我要睡覺了。”胡桃隨手抄起沙發(fā)上的抱枕丟過去,被宋楓接住。

  “喳,那小的不打擾你和你的小嬌嬌過夜了?!彼螚髌ぷ印?p>  “哎,我都說了我不嬌!”薛望剛要站起來和他理論,宋楓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拉著趙禮和蕭臨七溜了。

  室內(nèi)終于恢復(fù)安靜,胡桃如釋重負,把煙掐滅丟進垃圾桶。

  薛望撿起地上被宋楓丟下的抱枕,湊上前去:“小胡桃,他們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只有我能進你的錄音棚對嗎?”

  “別自戀,還不是你自己臉皮太厚非要跟過來?!?p>  “別口是心非了,你要是不想明明可以趕我走的,承認吧小胡桃,我就是你的特例。”

  “薛望,你一直都這么自戀嗎?!焙乙荒槦o語。

  “沒有啊,我只對你自戀?!毖ν0驼0脱?。

  “滾,我不需要?!?p>  “我這叫禮尚往來,你把我當作特例,我把你當作唯一?!?p>  “你別惡心我?!焙壹{悶他這是從哪兒學來的土味情話。

  薛望還想說話,胡桃已經(jīng)把毛毯拉到頭頂躺下,他無奈地笑了笑,站起身來關(guān)燈。

  路過垃圾桶時他無意瞟到里頭躺著的煙頭,他看了看被毛毯包裹成蠶蛹似的胡桃,輕聲說道:“少抽點煙。”

  說完他就關(guān)上了燈,也回到沙發(fā)上躺下。

  胡桃聽著毯子外的動靜終于結(jié)束,才掀開毯子露出腦袋,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她躺在沙發(fā)上,看著月光透過窗戶透進來些許,照在茶幾上,有一種朦朧的色調(diào)。

  她回憶著剛剛宋楓和薛望說的話,雖說只是玩笑,但她心頭卻一陣煩躁。

  她向來討厭別人在她耳邊嘮叨,錄音棚更是屬于她創(chuàng)作音樂的一片私人天地,從來不讓人進來打擾,宋楓趙禮他們當時吵著要參觀也被她拒之門外。

  更別說在創(chuàng)作時,如果被打擾到她真的會殺人。

  但是薛望貌似是個特例。

  他就像個狗皮膏藥,總是不停地跟著自己,那天晚上偶遇后他跟來錄音室,她卻也沒把他趕走。

  她也不知緣由,大抵是當時他也還算安分,沒有吵到自己錄歌吧。

  一開始是真覺得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吵的人,被罵了也跟不知臉皮兩字是怎么寫的一般,不知天高地厚地天天在她耳邊念叨。

  時間久了竟也不覺得煩了,可能是習慣了吧。

  嗯,應(yīng)該是這樣。

  胡桃思索完這些,翻了個身打算入睡。

  但她總覺得還是很煩躁,且還有些迷茫,明明已經(jīng)找到原因了。

  她用手往下探了探,摸到了剛剛的煙盒。

  她抽出一根,剛摸到茶幾上的打火機,薛望方才那句“少抽點煙”又在自己腦海中回蕩。

  他說得輕且不經(jīng)意,說完就關(guān)上了燈,讓那句似有若無的叮囑融于室內(nèi)的一片夜色和靜謐中,好似不曾說過一般。

  但胡桃剛剛聽得卻格外清晰。

  她放下煙盒,盯著另一頭沙發(fā)上背對著她的薛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干嘛要這么聽他話。

  胡桃在心里想。

  她叛逆般地又去摸煙盒,摸到的那一刻卻又收回了手。

  “嘖,媽的。”胡桃在黑夜中低語。

  她坐了起來,抓了抓頭發(fā)。手掌用力拍在開關(guān)上,燈光伴著清脆的“啪”的一聲亮起,胡桃一腳踹到薛望的背上。

  熟睡中的薛望驚醒:“地震了嗎??”

  “給我滾回家睡去。”

  “咋了啊,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毖ν苫蟮負狭藫项^。

  最終薛望還是被胡桃以你自己說的我不想你待的話,可以直接趕你走的理由,趕回了他冰冷的大別墅中。

  真是禍從口出。

  薛小少爺躺在他kingsize的雙人大床上感慨著。

  

趁晚聽舟

未成年請勿吸煙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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