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援會的吧主當了一天打工人下班回到家后,照常履行職責登錄后援會官方微博。
她一上線就收到一條微博私信,她沒仔細看,以為是胡桃的哪個小粉絲,隨手點進去想回復一波。
對方發(fā)來的內(nèi)容是:你好,我是胡桃,謝謝后援會的禮物,破費了。
?。。?!
吧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為了確保自己沒有認錯,特意點進對方的微博主頁,赫然就是胡桃本人的微博。
且她在不久前更新了一條微博,是后援會送的花和馬卡龍的照片,配文是:謝謝。并且艾特了官方后援會。
吧主立馬把私信內(nèi)容截圖發(fā)到微信群里:同志們,我此生無憾了!!
其他后援會成員紛紛回復:嗚嗚嗚,胡桃還發(fā)了微博感謝我們,姐姐也太寵粉了qaq。
吧主在微信群激情開麥了一會兒,猛的想起她還沒回復胡桃,立馬切到微博私信去,回復道:姐姐不用謝,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后援會是你堅強的后盾!
吧主回復完一臉滿足地回到微信群繼續(xù)聊天,其中一位成員忽然問道:不過為什么姐姐沒有拍我們給她的投屏呀,是不是沒看到?
吧主:怎么可能,我特意選的姐姐公司樓下!
成員:那就奇怪了,難道是忘記了?
吧主:哎呀,姐姐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很讓人感動了,就不要要求太多啦!
成員:也是,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吧主,她只買了一天的投屏時間,可能沒法讓太多了看見胡桃,于是她決定再追加一天。
她點開工作人員的微信,發(fā)消息問:你好,我想再追加一天的投屏時間,請問可以嗎?
對方秒回:那個……不好意思女士,您的投屏被撤了。
吧主:撤了???我花了錢的,憑什么給我撤了??
工作人員:我們也很抱歉……錢會退還給您的。
吧主:這不是什么錢不錢的事,為什么把我的投屏撤了?
工作人員:我們也不好說……是我們老板讓我們撤掉的。
吧主:你們老板?他為什么要撤掉我的內(nèi)容?
工作人員: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錢已經(jīng)轉(zhuǎn)回您卡里了,對于這事我們很抱歉。
吧主氣得拉黑了那工作人員的微信,重新打開微信群:氣死我了,我們給姐姐買的投屏被撤了!
成員:被撤了?為什么?
吧主:不知道,對方只說是老板讓他們撤的。
成員:老板?難道那個老板是胡桃黑粉?
吧主:有可能!果然我們胡桃就是人紅是非多,這才剛出道就有黑粉要搞她!
成員:那個老板肯定是長太丑了,嫉妒咱們胡桃的絕世美貌。
其他成員附和道:沒錯沒錯。
薛氏集團大樓內(nèi),某長得丑的黑粉老板看著微信群里的對話,陷入了沉默。
次日,胡桃去了趟公司,隨后便要去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錄新一期的rap營地。
上次她的出場反響很好,節(jié)目組便打算讓她一直參與。
蘇遲幫胡桃按了電梯,兩人站在門口等,蕭臨七剛結(jié)束拍攝,走到電梯前便看見了胡桃和蘇遲二人。
他上前去,朝著蘇遲禮貌一笑,隨即看向胡桃:“胡桃,你是要去錄節(jié)目嗎?”
“對?!?p> 蕭臨七晃了晃車鑰匙:“我送你們?nèi)グ桑梦椰F(xiàn)在也沒什么事?!?p> 話音剛落,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三人下意識要往里進,卻在看見門后男人高挑的身影后,不約而同地腳步一頓。
薛望見三人不進來,伸手按了下電梯保持開門的按鍵,他修長的中指上戴著個黑色的戒指,此刻那中指就直直按著按鍵不放。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門前的幾人:“不進來?”
“薛總,您不先出來嗎?”蘇遲怯怯問了句,剛剛電梯顯示分明是向上的,想必他是來公司的。
“黎朔,我改主意了,今天不去尋晟?!毖νZ調(diào)輕松地說著。
黎朔站在他后頭,聞言畢恭畢敬地點頭:“好的薛總?!?p> 三人見薛望此刻頗有今天他們要是不進來就一直僵在這的架勢,只能跨步進去。
五人站在狹小的電梯間內(nèi)略微有些擠促,蕭臨七想起方才他還沒得到回復的提議,便微微側(cè)頭又問了胡桃一遍:“所以,要我送你們?nèi)???p> 胡桃張嘴剛要拒絕,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直挺挺掃了她和蕭臨七一眼,冷不丁開口:“要去干嘛?”
他這話是問胡桃的,但胡桃沒理,蘇遲見她沒吱聲,只能硬著頭皮幫她回答道:“去錄節(jié)目?!?p> 沒辦法,畢竟是公司的大boss,要是不理他也太尷尬了。
“我送你去?”薛望直勾勾盯著胡桃的背影,仿佛是要用目光穿透她。
胡桃吞下她本打算拒絕蕭臨七的說辭,抬眸看向蕭臨七:“那就麻煩你了?!?p> 完全把薛望當作空氣。
電梯門開了,幾人順勢走出去。
地下停車場內(nèi),蕭臨七領(lǐng)著胡桃和蘇遲朝他的車位上走,薛望和黎朔不緊不慢走在幾人后頭。
蕭臨七走到自己車前,還沒按下車鑰匙,隔壁的車位先發(fā)出“滴滴”的聲音。
薛望雙手插兜站在自己的勞斯萊斯車門前,懶懶看向他們這邊,目光卻只放在胡桃身上,他微微挑眉:“真的不坐我的車?”
那樣子分明是在說看吧本總裁的車吊打某人的小破車。
怎么會有人明明已經(jīng)是總裁了還這么幼稚!
胡桃感受到他的視線,卻沒有去回應。蕭臨七幫胡桃開了車門。
蕭臨七靠在車門前看向薛望,禮貌微笑著,眼里卻沒幾分笑意:“就不勞煩薛總了,我送胡桃去就行。”
薛望眸色深沉地掃了蕭臨七一眼,蕭臨七保持著面上的溫潤禮貌與他對視?;璋档牡叵峦\噲鰞?nèi),兩人視線交匯,仿佛有著無聲的硝煙。
胡桃沒去管兩人,低頭坐進蕭臨七車內(nèi)。
薛望深深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么,也上了車。
兩輛車在出口分道揚鑣。
勞斯萊斯平穩(wěn)地在馬路上行駛,薛望坐在車后座上,表情不太好。
他閉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那雙上挑的眸子緩緩睜開,薛望沉聲開口:“黎朔,調(diào)頭?!?p> ……
錄制地離公司并不遠,蕭臨七很快就開車到了目的地。
胡桃和蘇遲下了車,胡桃回頭看向蕭臨七,款款一笑:“多謝,下次請你吃飯?!?p> 蕭臨七彎了彎唇角:“不用客氣。”
胡桃到了化妝間后就馬不停蹄開始做造型,她上次晉了級,這次作為新晉選手參與比賽。
她剛化完妝換好衣服,就被工作人員叫去了。
蘇遲便在休息室里等她。
沒過多久,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蘇遲以為是胡桃回來了,正納悶怎么錄得這么快,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來人是蕭臨七。
蘇遲有些詫異:“蕭先生?您怎么來了?”
蕭臨七溫聲一笑:“沒什么事,就來看看。”
蘇遲側(cè)身讓他進來,小聲解釋道:“胡桃還在錄節(jié)目,可能要挺久的?!?p> 蕭臨七遞給她手中的芋圓和蛋糕:“錄節(jié)目挺累的,給你們帶了點吃的?!?p> 蘇遲接過放好,連忙道謝:“您太客氣了?!?p> 蕭臨七眸子彎彎地指了指沙發(fā):“不介意我坐這等吧?”
蘇遲有一瞬間被他的笑顏晃了神,隨即反應過來,擺擺手道:“不介意不介意,您坐?!?p> 蕭臨七看她那副緊張的樣子,輕笑出聲:“我有那么老嗎,不用一口一個您的,叫我名字就好。”
蘇遲愣愣點了頭,剛打算坐下,門又被敲響了。
她小聲嘀咕著難道是胡桃回來了?
蘇遲開了門,一股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站在她對面的人正前不久剛碰到的薛望。
她瞅了眼對方冷冰冰的臉便收回視線,聲音有些顫抖:“薛總……您怎么來了。”
她真的很怕這位不怎么見過的老板。
薛望沉聲:“來看看,不用管我?!?p> 蘇遲側(cè)身讓他進來,關(guān)門前又掃了眼外頭,黎朔并沒有跟來。
薛望進門后掃了眼面積不大的休息室,在捕捉到沙發(fā)上坐著的蕭臨七后,原本冷冽的臉龐又冰了幾分。
蕭臨七看到他來倒是先打了招呼:“薛總怎么也來了,集團不用忙么?”
薛望微微瞇了瞇眼:“集團好得很,多謝關(guān)心?!?p> “據(jù)我所知薛總應該和胡桃不太熟,您過來是?”
“她好歹也是我公司旗下的員工,老板關(guān)心員工很正常?!?p> 蕭臨七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p> 蘇遲看著兩人一來一往,感覺整間休息室內(nèi)的氣氛都達到了冰點。
她此刻大氣都不敢喘,這是什么人間修羅場啊,簡直就是她從業(yè)生涯以來最難捱的場面了!!
薛望挑了個離蕭臨七最遠的位置坐下,兩人不再說話,休息室內(nèi)安靜了下來。
好詭異的氣氛。
蘇遲在心里默默想。
……
胡桃錄完節(jié)目后,有些疲憊。她耷拉著眼瞼緩緩往休息室走去,想著快點回家洗個澡再睡一覺。
她走到休息室門口,剛推開門,就看見沙發(fā)上坐著兩個男人,不遠處的椅子上還有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蘇遲。
胡桃怔松住了,她看向蘇遲,用眼神詢問她這是什么情況。
蘇遲回了她個眼神,表示她也不知道。
蕭臨七見她回來,率先站了起來:“胡桃,節(jié)目錄好了嗎?”
“嗯?!?p> 蕭臨七指了指桌上的點心:“我給你帶了點吃的,錄節(jié)目也挺消耗體力的?!?p> 胡桃沒什么胃口,她現(xiàn)在只想回家:“謝謝,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餓,我?guī)Щ厝コ园?。?p> “好?!?p> 薛望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沒動。
蕭臨七正欲送胡桃回家,手機鈴聲忽地響起。
他遞給胡桃一個抱歉的眼神,隨即接起電話。
“現(xiàn)在嗎?”蕭臨七聽著電話那頭的內(nèi)容,眉頭驀然擰起。
待掛斷電話后,蕭臨七面帶歉意:“抱歉胡桃,拍攝工作忽然出了問題,我現(xiàn)在得趕回公司一趟?!?p> 胡桃倒覺得沒什么:“沒事,那你快去吧,節(jié)目組也有車。”
蕭臨七點點頭,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休息室。
一直坐在角落默不作聲的薛望此時站了起來,他走到胡桃面前,垂眸看著她:“送你回去?”
胡桃在心里無聲嘆了口氣,她今天已經(jīng)夠累了,既然他執(zhí)意要送,她也懶得再拒絕了:“行?!?p> 幾人到了地下停車場,黎朔正坐在車上等著。見薛望來了,便下車迎接他。
薛望看都沒看他一眼,只丟給他一句:“黎朔,送蘇小姐回去?!?p> 隨即便拉著胡桃的手腕朝別的車位走去。
胡桃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被他拉著到了一輛跑車前。
薛望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胡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