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姜明遠(yuǎn)和幾個西裝男人來到會館內(nèi)的一個房間前。
幾人一來到門前就全部低下頭,不敢目視前方。
門前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帽黑手套的人看了這幾人一眼,這些人便紛紛冷汗直流。
姜明遠(yuǎn)大著膽子說道:“我是來見督導(dǎo)官大人的。”
黑衣人繼續(xù)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就拉開了房門:“進(jìn)去吧?!?p> 幾人小心地走進(jìn)了屋,就看見房間的正中央掛著一個倒金字塔浮雕,上面雕刻著一只獨眼,浮雕下放著一個辦公桌,桌后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
那男人枕著手靠在座位上,看著天花板說道:“有什么事嗎?”
姜明遠(yuǎn)看了他一眼,走近一步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購買魂晶的事……沒有成功?!?p> 那男人沒有理他們,依舊看著天花板。幾人一時有些困惑,正想要繼續(xù)問他時,一名西裝男人突然抱住頭慘叫一聲,接著直接跪倒在地趴在地上直接痛哭了起來,而后雙眼瞳孔突然放大,然后當(dāng)場栽倒在地瞬間失去了呼吸。
旁邊的幾人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腿都在不停地顫抖。
那男人依舊沒有看他們,開口說道:“下次,不要再出這些小問題了?!?p> “是是……”幾人連忙點頭如搗蒜。
楊昕把蘇玖抱到床上,然后拉了根凳子坐下守著她。
旁邊的神虛道長打量了楊昕幾眼,對他說道:“我那莫識老弟跟我說你很有天賦,還有責(zé)任心,我看確實不假,你今日的表現(xiàn)也頗為不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加入我們菁城山呢?!?p> 楊昕看著他想了一會兒,說道:“菁城山在劍南省吧,好像有點遠(yuǎn)……”
神虛道長擺擺手:“無妨,我們現(xiàn)在與時俱進(jìn),即使是道士也不一定非要待在觀里,平常也有許多道士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那么我就可以隨便給你加幾個理由,你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這里了,當(dāng)然有些重要的事還是要回觀里的,不過現(xiàn)在交通發(fā)達(dá),你請個假坐飛機幾下就到了,我們也可以墊付機票錢,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還年輕,完成學(xué)業(yè)后再去道觀也不遲?!?p> 楊昕又想了想,說道:“可是江城附近好像也有一些道觀……”
神虛道長一聽嘴一撇,說道:“我們菁城山乃是祖天師立教之地,其地位只在三山之下,但三山管理嚴(yán)格,你有學(xué)業(yè)在身也不方便,所以,綜合所述,還是菁城山最好。”
楊昕想了想也是,便點點頭道:“那我就加入吧,需要什么儀式嗎?”
神虛道長聽后也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了一張表說道:“這個是皈依表,我之前已經(jīng)幫你填了,給了你一個居士的身份,那么你算是虞道教中人了,然后就必須要拜一位師父,你可以找我,也可以找我教里其他的同門,然后找一個良辰吉日來觀里進(jìn)行拜師,這個拜師宴的費用嘛,那莫識道長到時會幫忙弄的,至于流程嘛,你按照師父說的來就好了,你要是想任教職,就必須進(jìn)行授箓,流程到時也會講的,你明天還要讀書,下個周末我再帶你去菁城山看看。”
兩人又接著聊了一會兒,神虛道長便起身離開了。
楊昕繼續(xù)照看著蘇玖,許久后,蘇玖也揉著臉頰慢慢地醒來,楊昕見狀趕緊遞給了她一杯水。
蘇玖接過水喝了一口,便要起身查看楊昕的情況,兩人一時間牽住了對方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楊昕一聽只好松開手走了過去打開門,就見到門外是一個穿著紅色古裝的陌生女子。
楊昕問道:“有什么事嗎?”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門內(nèi),對他說道:“你好,這位姑娘有一件東西掉了被我撿到了,就放在我的房間,可以請她親自去取嗎?”
楊昕聽后心想你人都過來了怎么不直接送過來呢,但還是朝屋內(nèi)問道:“阿玖,你什么東西掉了啊?”
蘇玖一聽便下了床匆匆地走到門前,朝那人問道:“是一柄玉劍嗎?”
女子點點頭,說道:“可以跟我來嗎?”
蘇玖也點頭,就要跟著女人出去,楊昕一下攔住了她,對那女人說道:“我可以去嗎?”
女人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是我的私人房間,恐怕不太方便?!闭f完就帶著蘇玖離開了。
楊昕看著那女子的背影,總感覺哪里有些怪怪的。
來到一個房間,見里面有一張方桌,上面放著一把玉制的長劍,蘇玖看見后便拿起玉劍就要道謝離開,那女人突然說道:“等一下?!?p> 蘇玖回過頭問道:“有什么事嗎?”
女人在桌子后面坐下,指著前方的一個座位說道:“我們可以聊聊嗎?”
蘇玖有些疑惑,但還是拿著劍坐了下來。
女人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柄劍是哪里得來的?”
蘇玖有些疑惑,想了一會兒說道:“是隱市轉(zhuǎn)盤得到的?!?p> 女人低下了眉頭,說道:“這把劍,是我們玉女門的傳教法器玉女劍”
“哎?”蘇玖有些驚訝,拿起玉劍說道:“那……需要還你嗎……”
女人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們玉女門已經(jīng)被無極教剿滅,我是門派里最后一位成員?!?p> 蘇玖發(fā)出同情的目光,便把劍放上了桌子。
女人嘆了一聲,看向蘇玖說道:“你能驅(qū)動玉女劍?”
蘇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問道:“這是為什么呢?”
女人閉上眼,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玉女門修行玉女劍決,包括玉女劍,這些只有一氣生成凰池格的命格之人才能授于和使用?!闭f完又看向蘇玖,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又止住了。
蘇玖聽后想了一會兒,撫著這把玉劍問道:“玉女劍決是什么?”
女人繼續(xù)說道:“玉女劍決是本門的修行要義,相傳乃是至高的九天玄女娘娘所傳,其變幻無常,玄而又玄,奧妙程度早已超越任何劍法,可以使用在任何領(lǐng)域,也是一種獨立的修行方法?!?p> 蘇玖聽后眼睛有些微亮,隨即又問道:“那你們……”
女人嘆了一聲,說道:“一氣生成凰池格之人修行玉女劍決,會沾染上不可知的命運之力,往往在最璀璨的年華生命轟然消逝,壽命普遍在二三十余歲之間,因此極少有人有時間能真正的發(fā)揮劍決的真正威力,也一直是一介小宗門”
蘇玖聽了有些蹙眉,接著問道:“它的真正威力是什么呢?”
女人看著她,說道:“我說過,玉女劍決是九天娘娘所授,真正隱含的實力早已超過現(xiàn)今任何的法訣,若是完全參悟,在靈異界中是可以擠近前三的?!?p> 蘇玖端詳著玉劍思索了一會兒,問道:“可以教我嗎?”
女人再次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很有天賦,但是修行劍決都會沾上莫測的命運之力,在最好的年紀(jì)就會遭遇各種變故而死去,除非……”
蘇玖放下了劍,問道:“除非什么呢?”
女人嘆息了一聲,說道:“絕情。”
女人接著說道:“只有斷絕了一切情感,才能擺脫這命運的因果,可是,我們這種命格之人,卻往往是最多情之人,所以最終沒有誰能真正放下……”說完又抬頭看向蘇玖嘆道:“我的那個人為我而死,我也永遠(yuǎn)無法放下他,或許我不久也會被一些人尋上門來最后身死道消,自我之后,玉女門也將全部斷絕。我看你天資聰慧,雖有意傳授于你,但我看你也是一個情種,所以你……還是請回吧,這柄劍我也不必留下,就當(dāng)送給你了吧?!迸苏f完就轉(zhuǎn)過了身,看著窗外遠(yuǎn)處的天空。
蘇玖拿著劍依舊端詳著,不知在想著什么。
許久,女人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有些詫異:“你……為什么還不走呢?”
深夜。
蘇玖走出了房間,持著玉劍沿著走廊若有心事地走著,而后在一處轉(zhuǎn)角處停下,蹲下身來抱住了頭,接著長嘆了一口氣,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許久。
蘇玖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向了一個房間敲響了門。
楊昕在屋里已經(jīng)等候了好一會兒,聽到聲音后便快速地跑過來打開了門,看見門前的蘇玖關(guān)心地問道:“阿玖,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蘇玖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對楊昕說道:“那個姐姐叫我過去傳授了一些修行的法訣,嗯,現(xiàn)在我也是修行界之人了,以后我們也可以一起去面對這些靈異界的事了。”
“哎?”楊昕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想起她能有些法術(shù)防身還是不錯的,看見蘇玖手里只拿著一柄劍,便疑惑地問道:“法訣在哪里呢?”
蘇玖抬起了手,只見她掌心似乎有一些圖文印記。
“哦,這樣啊,看來以后見面得感謝人家。時候不早了,我先睡……”楊昕說著又看了看屋內(nèi),才想起莫識好像就給他倆訂了一個房間。
蘇玖也往房間里看了看,臉龐有些微紅地說道:“就這樣也行吧……”
深夜,楊昕抱著蘇玖躺在臥室的軟床上,現(xiàn)在他的心里也慢慢有些習(xí)慣了,又湊近了頭輕輕嗅著蘇玖發(fā)絲傳來的芳香,蘇玖也似乎探出手摟緊了他,倒是讓他老臉再次一紅。
第二天,交流大會依舊在繼續(xù),但楊昕已經(jīng)收獲得夠多了,也不想卷入這一系列是非,黃日月早不知道溜哪去了,楊昕只好帶著蘇玖準(zhǔn)備先行回校。一離開場館,就見到門口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便走過去向他打招呼道:“白教授好啊,你是……”楊昕看見他跟一群特安人員圍著,其中就有張若昀。
張若昀也看見了楊昕,向他招呼道:“我是調(diào)來保衛(wèi)大會的,哎,你也認(rèn)識白老啊?”
白教授轉(zhuǎn)過身朝楊昕點了點頭,楊昕看著他的裝束也拉著張若昀問道:“白教授究竟是什么職位???”
張若昀看了一眼,小聲說道:“白老是特安局前副局長,不過已經(jīng)退休了,閑暇時就在各地特安局逛逛,平常也對醫(yī)療有些興趣……”
楊昕點點頭,對這個身份他倒也不吃驚,只是知道了妖類也可以進(jìn)入特安局,又跟他們打了幾聲招呼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