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根認識曾秀敏后對百色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這一次到百色招工。他最想去的還是右江邊上的百色起義紀念館。真的到了這個地方,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個館,是一個公園。依山而建,氣勢磅礴。這是一個正真的“紅色園”。小平同志的雕像,小平同志的題詞,以及劍指長空的紀念碑。三個人興高采烈的準備走進紀念館時。紀念館正在改造升級的閉館期間。楊遠根顯得有些失落,好在有曾秀靈這個向導。中國有個成語“秀外慧中”。曾秀靈正是這樣的女孩子。她把自己所知道的關于百色起義紀念館的所有正史和野史都講了一遍,曾清泉也會作一些補充。三個人無奈的離開紀念園,紀念園門口是一排照相館。曾秀靈拉著兩人走進一家“大頭貼”,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十五元遞給灘主。楊遠根還不明就禮時,被拉到一個有屏幕的小屋里。三個人拍了幾張后,曾清泉被推出門外。曾秀靈擺了各種古靈精怪的造型。幾分鐘后,照片打印出來。楊遠根白色西裝顯得特別明顯,曾秀靈故意矮一點的身段就如同小鳥依人。曾清泉看著三人的合照,怎么看自己都是陪襯,更確切的應該叫“多余”。楊遠根是第一次拍“大頭貼”。這種只有自己才能認出自己的照相技術讓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帥氣。而身邊的曾秀靈那小鳥依人的感覺似乎又成倍的增長了他的自信。之前這些年輕小弟小妹叫他“姐夫”,曾秀敏和楊遠根都沒有解釋??粗绱死刹排驳拇箢^貼,當兩人又習慣的叫“姐夫”時。楊遠根作了解釋:“你們的姐夫是我弟弟,他們已經確認男女關系了。我是作為她的哥哥來你們家里的!當然,招工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曾氏家族僅從曾秀敏這一輩就可以看出一個大家族的風范。男孩子所有的名字取“清”,后面和著水或靠著水。女孩子則取“秀”,卻又向著陽或向著剛。
三天后。楊遠根從百色包了大巴車。帶著“曾,清泉,清源,清流...還有曾,秀錦,秀棉...”以及周邊村里的男女老少共三十六人前往福州連江。陌生的人融入陌生的環(huán)境。但很快,人與人之間,人與環(huán)境之間也變得熟悉起來。百色的同事們很快就融入到環(huán)球商貿的大家庭里。曾秀靈因為不上班反而成了公寓新宿99號的新主人。楊遠根是答應過曾秀敏要把她送到羅源灣的,新員工的入職,崗位分配等事項未結束之前,他也只能讓她暫住這里。故事的精彩之處在于曾秀靈燒了一手好菜,并且是那種花小錢梢微搭配一下就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小酒店標準。黃經理和他的小女朋友吃了一頓之后也常常關顧,他女朋友又在公司里替楊遠根宣傳了一番,和遠根同級的同事也時不時來蹭個晚飯。
晚上睡覺,楊遠根當然又回到了他的216宿舍。曾秀靈說她一個人住害怕,楊遠根從眾多表妹中選一個和她住一起。曾秀靈說她不想和別人同一張床,楊遠根把兩米的床一分為二,一人一張。就在廣西百色這批人員安排清楚,楊遠根準備帶著曾秀靈去羅源灣時,他的一個遠房外甥從廣東帶了五十幾個人過來。幾番調節(jié)之后,楊遠根又讓出自己的床位。那位表妹又回到自己的宿舍。當然,為了不尷尬,楊遠根讓曾秀棉也一起入住了公寓新宿99號,而他自己則在客廳打起了地鋪。
公寓新宿99號變得熱鬧非凡。老同事是蹭個飯,老鄉(xiāng)是蹭個到羅源灣的名額;也有年輕的小伙子想蹭蹭曾秀靈和秀棉的美貌。當然,曾秀敏的兄弟姐妹也是公寓新宿的???。沈婳初來之時收的啤酒也夠大家吃喝。楊遠根是每晚必醉的,兩個習慣性的叫他“姐夫”的“小姨子”別的管不了他,但還是會在他喝醉后幫他洗個腳,或是提醒他沒喝之前把自己收拾清楚。
終于把一切都安頓好,楊遠根明天就可以帶上曾秀靈到羅源灣的工廠。放下心的他陪著同事,朋友,或者親戚,不知不覺又喝多了,他不知道曾秀靈和秀棉是什么時候去睡的。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躺在地鋪上。也沒有到半夜,楊遠根轉個身,一個柔軟的身體抱在自己的腰間,醉意很濃的他一下子清醒幾分,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他極力的推開對方。楊遠根越用力對方也越抱得緊。正當他準備發(fā)火時,沈婳也許覺得差不多了,俏皮的親吻起他,嚇得楊遠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借著公寓高層的燈光定睛一看,沈婳那精致的臉似嬌羞所以更紅了幾分,似驕傲,所以嘴角微微的上揚。楊遠根花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把沈婳緊緊抱在懷里。沈婳卻變著法子親吻遠根,情緒也似乎很高亢。遠根不得不再次推開她,輕聲提醒里面有曾秀靈和曾秀棉。沈婳可不管這么多,她之所以打車五十多公里連夜過來,就是她在乎這個男人。來的路上她已經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楊遠和別的女孩相處的各種場景也不停的在腦子里演變。到了公寓新宿99號,她輕輕的開院門,輕輕的開入戶門,當借著公寓的燈光,看著自己的男人一個人和衣睡在客廳的地鋪上。她哪能不開心,哪能不嘴角上揚?本來只想宣布她的這一畝三分地,現(xiàn)在她只想更愛她的男人。和沈婳分開這么久,楊遠根也是欲火中燒。但他知道里面睡的是兩個情竇未開的小姑娘,他只能小聲說:“明天我把她們支開!”。沈婳整個人都貼到遠根身上了,用更嬌羞的聲音說:“我們去外面,你抱我!”
楊遠根輕輕抱起沈婳(說是輕輕,楊遠根也是半跪半蹲的費了幾牛一虎之力)。楊遠根開門,沈婳關門。出了入戶門,出了院門。沈婳因為在高處,指著不遠處的沙丘,并且扭了遠根的耳朵:“去那里!”。楊遠根沒走幾步,兩人又是忍不住糾纏在一起。情到濃時,遠根發(fā)現(xiàn)沒有套套。沈婳是非黨優(yōu)秀的中國式女人,她要么不愛你,要么就會為你付出所有。她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溫柔的說:“遠根,我愛你!今晚我把自己徹底交給你,你要好好疼我,愛我,今后也不要負我...”。箭在弦上,楊遠根也不容沈婳多說,他把頭深埋在沈婳最敏感的雙峰之間,兩腳不停的向著那梢微背光的沙丘走去。當然,如果楊遠根能站在上帝或者老天爺?shù)囊暯且欢〞l(fā)現(xiàn),在他褪去的沈婳的衣服口袋里靜靜的躺著一枚已經撕好開口的“杰士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