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塵心施加的威壓到了什么程度,但顯然,根據(jù)塵心的表情變化。
寧榮榮也著實看出了幾分端倪。
“劍爺爺!”
眼見呂奉即將堅持不住,寧榮榮趕緊扯扯塵心的手臂,開口阻止,塵心瞇了瞇眼,這才慢慢收起了魂力威壓。
噗嗤——
方天畫戟直直地插入了地面。
“呼——,前輩果然是縱橫大陸數(shù)十載的強者,晚輩這點微末實力,同前輩想比,果然是米粒之光,實在不堪一提。”
呂奉雙手死死抓住方天畫戟的畫桿,虛脫般的喘息道。
“劍爺爺,呂奉他……他好歹也是榮榮的同學,你怎么能夠這樣?”
寧榮榮不輕不重的搖了搖塵心的手臂,背對兩人的俏臉上,確是怎么也掩蓋不住的笑意。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笑的會這么開心。
但那笑意卻如滔滔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好了,好了,榮榮快下來吧,當著外人面會被別人恥笑沒大沒小的?!?p> 塵心拍拍身上的寧榮榮掛件,和聲道。
寧榮榮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而繞道后面,給塵心錘起了背。
塵心一愣,啞然失笑的看向了身前的呂奉。
“你小子確實不錯,但是資本和底蘊還是太過差了些,沒實力最好不要這么愣頭愣腦。老夫縱橫大陸數(shù)十載,沒少見過你這樣的天才,但是能夠活下來并成為強者的確實少之又少?!?p> 呂奉默然。
誠然,剛則易折,這個詞在某種意義上確實不錯。
但呂奉卻對著這個詞有著不同的想法,總結(jié)一下,大抵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是的,呂奉承認,自己半個時辰錢說的話有賭的成分,倘若劍斗羅心情不好,或者并沒有傳聞中那樣的宗師氣度。
呂奉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成為了一粒粒的粉末,粉的不能在粉的那種。
哪怕有寧榮榮在身邊,劍斗羅塵心鐵定要殺一個人的話,恐怕她也攔不住。
可反之,這也是轉(zhuǎn)機。
若是一開始就對劍斗羅低聲下氣,性命恐怕是無虞,可劍斗羅的態(tài)度可就不會像如今一樣“友善”了。
估計,最好的結(jié)果大抵也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
可,呂奉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做。
于是。
兩種結(jié)果,呂奉賭了風險最大的那一條。
一番測試下來,如今來看呂奉切切實實地賭贏了。
劍斗羅的話也緩和了下來,一番言語倒像是提攜后輩。
“前輩的話,謹記于心。”
呂奉裝作無比地嚴肅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并不認同,但面子,駁一次也就夠了。
“劍爺爺,你怎么來的時候也不說一聲,榮榮好去接你啊。”
寧榮榮沖著遠方甜甜一笑,開口道。
“嗯,榮榮不是寫了封信嘛,要我指點指點這小子?!眽m心舒服的閉上了眼,看起來倒真是像一個享受天倫之樂的老人。
“收到了榮榮的信,劍爺爺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p> 寧榮榮眨眨眼,哦了一聲。
“那,劍爺爺……”
塵心瞥了一眼呂奉,“這小子的劍術(shù)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劍爺爺此時再插手弊大于利?!?p> 方才,兩個人的前鋒對話,塵心便已經(jīng)看出來了。
到底是在劍術(shù)一道上,浸淫數(shù)十載的宗師,不說看了個通透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呂奉并沒有太多驚訝,唯一的一絲絲也只是因為對寧榮榮的訝然。
這丫頭,居然還記著這件事呢。
甚至于,還寫信請來了劍斗羅來給自己指點劍術(shù)。
呂奉想著,不由自主的向著寧榮榮看去,卻正見到寧榮榮一雙美目秋波流轉(zhuǎn),也悄悄的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寧榮榮一驚,飛速地低下了頭,一團紅暈從脖頸處升起。
“這丫頭?!?p> 呂奉心中好笑,暗道。
“那還要多謝榮榮了,不過前輩也是巧合,寧宗主在前些時候,定做的一批紅射槍,在不久前小子剛剛組裝完成?!?p> 呂奉說著,從左手的無名指上摘下一枚晶瑩剔透的魂導戒指,遞向了塵心。
“還望前輩回去時,交給寧宗主?!?p>
綠色紅豆
我回來碼字了! 嗯,貌似斷更了有幾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