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
“好喝?!?p> “這是白水?!?p> “嗯?”
我尬笑著,端著茶杯不知所措。
本來以為順著問題簡單的恭維,尾崎紅葉就可以心滿意足放我離開了,但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大概是因為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以至于我根本就只是胡亂的把水吞到了肚子里,根本沒有仔細品嘗它的滋味。
自然,也就鬧了個烏龍。
“霧原可以再嘗嘗看?!蔽财榧t葉以袖掩口淡笑一聲,說不清楚是嘲笑還是什么別的情緒。
而我縱使有些疑惑,但眼下這種情況,遵循上司的指令似乎是緩解尷尬的最好方法。
我又抿了一口,咂著嘴細細品嘗著。
這次,玫瑰般的香甜沁入心脾,甜而不膩,蘭草的芳香順著喉嚨直線而上,貫通五感。
“好喝,”我由衷地贊美,但隨即又小心翼翼的點道,“不是說是白水么?”
“是逗你玩的。不過這茶的確是,如果不認真嘗的話是品不道它獨特的韻味的?!蔽财榧t葉淡淡的笑道,矜持而又不失魅力。
“啊這樣啊……是很富有人生哲理的茶呢!”我雙手捧著茶杯,貪婪的吸取著它的溫暖。
“是的,要說這茶,竟還是奴家閑來無事,隨手在Mafia的店里買了點花和藥材琢磨成的。”
“有名字嗎?”
“沒有呢?!?p> “啊,這么好喝竟然沒有考慮取個名字的么!”我不無遺憾的說道。
“大概是因為太過庸俗的名字會有損茶的美感,而非常不巧奴家又是不太擅長取名字的,所以便一直耽擱下來了?!蔽财榧t葉用食指的指肚輕輕揉搓著嘴角,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的確啊,這么好喝的茶的確不容易取名啊?!蔽尹c點頭。
“所以,等哪天霧原想到了好的名字,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p> “一定的?!蔽倚χ鹕恚瑴蕚潆x開。
“慢走,不送?!?p> 隨著我一步一步的踏遠,尾崎紅葉的臉也終于隱沒在茵茵水汽當中,被混成了迷茫的影子。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同行的中原中也和森歐外兩人。
我向中也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隨后脫帽向森歐外行禮:“中也,首領?!?p> “是阿沢啊,”森歐外優(yōu)雅的笑著,“任務完成的不錯?!?p> 這話說的,應該不是諷刺吧。
我的臉部肌肉因為緊張所以僵硬的動彈不得,目光掃向中原中也。只見他笑了一下,微微點頭。
“謝……謝謝。”我拘謹的回應道。
“謝謝,”森鷗外的音調不住的上揚,后而玩笑般的說道,“看來阿沢不是很擅長和人交往啊。”
聽了這話,我老臉一紅,尷尬的恨不得當場用異能把自己化成骨灰。
“霧原是有事嗎?”中原中也約莫著發(fā)現我不停的向走廊那頭瞟去,疑惑的問道。
“啊,是的,報告還沒有寫完?!蔽尹c點頭,又戴上了帽子。
“那你就先去吧,回見?!?p> “回見。”
我皺眉淡笑,聳聳肩后便跨這大步離去了。
喝了紅葉大姐的茶,似乎大廈的氛圍都不再那么冷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屋,我揣著雙手仰在了床上,但下半身卻還是留在原地的。
而脖子上的懷表卻因為重力下滑,涼滋滋的貼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伸出手拿起,并將它放在燈光下仔細觀察著。
跟大多數懷表一樣,在燈光下它也會反射出數道清冷的短箭。只不過我之前的懷表是藍光,這只表這么一比便略顯普遍了。
但是之前的表卻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找不到了,但愿通過此后的行動,我還可以再次擁有它。
雖說只要是一個懷表就可以作為中轉站使用我的異能,但終歸不是原配。使用起來不僅不舒服,而且倘若我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這個懷表的表面滿是劃痕和銹跡,可角落和邊緣卻是嶄新的。
不用想,它指定是多少受到了我異能的影響。
但如此下去,終有一天它會因受不了新舊雜糅而支離破碎的。
算了,改天再去批發(fā)一些。
畢竟這可是黑手黨啊,是無窮無盡的戰(zhàn)爭。
我閉上雙眼,盡情的在夜晚吸取光的存在。
光與暗的交界之處,會是什么?
兩個月后。
近期總是有一條傳聞在港口黑手黨內不脛而走:首領森鷗外不知道在哪里招攬到了一個可以掌管時間的死神。
那死神大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據知情者透露,他總是穿著黑色帽衫以及黑色的工裝褲,并以“極致的他殺”為畢生所求。但卻因為其實力實在是太強,以至于目前為止他的夢想無法實現。
有了這么一條標志性的線索,雖說有些人根本沒有資格見到死神本人,但心里卻都有了一個大概的詞匯——畏懼。
是弱者對強者本能的恐懼。
“喂,霧原!”中原中也“咣”的一聲推開了我的房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煞是焦急。
“怎,怎么了?”我掙扎著從被窩里坐起,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現在才六點十多分。
“首領有事見你?!?p> “啊啊,好!”我躥下床,手忙腳亂的套著衣服,跟隨中原中也跑出房門外。
“話說,中也,”我鎖上門后,疑惑的問道,“我明明記得昨晚睡覺前我鎖門了啊……你是怎么打開的?”
“哦,這個啊,青花魚撬開的?!?p> “……”
我無奈的瞥了眼泛著晨光的天花板,心中頓時只剩下了一句話:不愧是你,橫濱開鎖王!
……
咚咚咚——
是中原中也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遍T內傳來了森鷗外熟悉的聲音。
“首領?!?p> “首領?!?p> 我和中原中也脫帽,打了個招呼。
“中也,你先出去等會兒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阿沢說。”
聞聲,我和中原中也互相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后者則猶豫了片刻,鞠躬退出房間了。
“阿沢,你還記得兩個月前你的第一次任務嗎?”森鷗外的手指交叉,手肘拄在面前棕色木桌上,眼神核善。
“記得?!蔽彝χ绷搜逭f道。
“襲擊我們的組織查出來了,名字是叫做信鴿的?!?p> “信鴿?”我的嗓音嘶啞的出奇。
“是的,今早韓非剛剛說出名字后,便化作一團白羽逃走了……真奇怪不是么,明明之前太宰也沒有怎么用異能控制他?!?p> “這怎么看都是像設計好的吧?!蔽覇柕?,并用眼神詢問著森鷗外。
“但卻很有用,”森鷗外起身,眼神悠長,“據調查,信鴿長年伏蟄在一個專門經營網文的公司的皮囊之下,暗地里卻干著和我們相差無幾的事……真是有意思啊?!?p> “既然是和我們差別不大,先生今日叫我來的意義是什么呢?”
“啊這個啊……因為他的首領里有一些我很感興趣的資料啊,”森鷗外搖搖頭,隨即終于是分給了我些許視線的余光,“但可惜如此實力和我們相當的組織,是無法靠戰(zhàn)斗取勝的?!?p>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去信鴿所屬公司,當臥底?!鄙t外的身子徹底轉過來了,他面向我淺淡的笑著。
是魔鬼的微笑。
澄里詞
因為碼的有些匆忙,所以如果哪里有錯誤請第一時間告知我,謝謝各位。 順便感謝10086,夢原之風,延陵玦,不想呼吸,走己夕口直八又亻圭,普通的塵果,viviannas,泡沫憶失憶,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是秋秋i等書友的推薦票支持!(排名不分先后,如有遺漏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