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鄭時不時安排的各種慶祝和偶爾的問候,慢慢的,我從失去母親的悲傷中走了出來。工作依然忙碌著,那段時間過得好快。
一日午后,只覺得眼皮重的很,無比困頓。我從來沒有午休的習慣,便強打精神。人事部妹妹經(jīng)過我旁邊,突然說,你臉怎么那么紅啊,而我懶得回答她,只覺得昏昏欲睡,實在提不起精神。她覺得不對勁,取了體溫表讓我量個體溫,38.5度,好端端的發(fā)起燒來了。遂讓我回家休息。
一路上只覺得渴的厲害,口中無味;家門口買了一大桶農(nóng)夫山泉和一大盒橙汁,回去喝了水和橙汁倒頭就睡。夢中母親緊緊摟著我,看到母親瞬間淚水泛濫:媽,我好想您??!哭醒。喝了水和橙汁繼續(xù)睡。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中間幾次渴醒起來喝水,又入夢中,母親頭發(fā)梳的極整齊,穿了件很干凈的我之前經(jīng)常幫她熨燙的襯衣,從我家小區(qū)里出來向東走,到城墻下路口,徑直朝北走去。夢醒,燒退了,也精神了,已是第二天下午。昏睡了24個小時。
老鄭考完試了,約我出來,說是考的還不錯。跟他說了剛剛自愈的這場發(fā)燒。我認為是母親過來看我,看完離開后我便不醫(yī)自愈了。他雖從事醫(yī)藥研究,也不能確定這場病因,只說應該是我貪涼引起的。
他覺得我們都不小了,特別是那段時間我老生病,應該考慮攜手做個伴,走到一起了。但我母親剛?cè)ナ啦痪茫赣H也身體不好,而我們都不喜歡太鬧,所以決定不舉行婚禮儀式。就這樣,沒有激情澎湃的戀愛,沒有隆重的婚禮;雙方心之所向,我們簡單而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可能身體底子好吧,買的姨媽巾放了很久,沒等到它的老朋友,因老朋友常年愛遲到,起初并沒在意。又過了一個月,老朋友依舊沒蹤影,有點不放心了,跑去藥店買了棒棒,一測,兩道紅杠。
他當時依舊要么經(jīng)常出差,要么因一個實驗連續(xù)幾天待在實驗室,我工作也忙忙碌碌,經(jīng)常加班,這個孩子來的讓我們措手不及。我沒提前服用葉酸,他那段時間忙碌沒少抽煙,擔心這個孩子不安全,慎重考慮,決定拿掉。
到醫(yī)院醫(yī)生讓先做檢查確定一下,結(jié)果,聽到了孩子的胎心。瞬間放棄了拿掉孩子的想法。盡管他依舊擔心孩子會不會不健康,我找中西醫(yī)大夫多方詢問,醫(yī)生回答基本一致,不健康的胚胎大概率會被自然淘汰,而我們沒有基礎病和遺傳病,只是因為沒有服葉酸和沒有戒煙,不至于孩子會不健康,以我當時的年齡,初次懷孕,子宮環(huán)境非常好。如果拿掉這個孩子,子宮環(huán)境會或多或少受到破壞,將來能不能再有孩子會是未知數(shù)。
無比糾結(jié)的那幾天,孩子的撲通撲通的胎心音,時不時縈繞在耳邊,那么有力的胎心跳動,應該不會不健康吧。我說服老鄭,留下了這個孩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