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楚年的心思
周彭談到做菜的時候話很多,想法也很多。
其它時候。
特別是面對漂亮姑娘的時候,就容易緊張。
他背挺的筆直,嘴也繃的很直,看起來很嚴肅,稍顯木納:“姑娘剛剛受了傷,還是少喝一點酒?!?p> 周彭是真的覺得喝酒不利于傷口恢復。
但鐘楚年幾乎要氣笑了:“彭廚倒是會關心人。”
鐘楚年如此眼神下,沒有幾個男人能抵得過。
她從當年的鐘姑娘到如意樓的年年姑娘,后來成了鐘媽媽。
什么山盟海誓她都聽過,什么花樣手段她都見過,她真心愛過人,也被傾心相許過。
曾經(jīng)別人負了她,后來她也負過人,到頭來只有無窮無盡的倦意,在眼底揮之不去。
鐘楚年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對什么男人感興趣了。
然而,面前這個廚子。
眼里沒有她,她請他喝酒,他看她不起。
罷了……
就當媚眼拋給瞎子看。
鐘楚年輕笑一聲:“飯菜好了嗎,可需要幫忙?”
“好,好了。”
周彭愣愣看著鐘楚年。
他剛剛是不是說錯話?
她好像生氣了。
聞人舒瞇眼在一旁笑,鐘楚年蹬她一眼,聞人舒笑的更歡快了。
她看到了什么?
如意樓第一人,鐘媽媽,對她家傻徒弟動情了。
周彭也不是嫌棄年年出身的樣子。
年年很明顯是誤會了啊!
可惜啊,可惜!
她家傻徒弟,以后可有的愁了。
“幫忙端菜端菜,走了,走了,嘗嘗咱們彭廚的手藝去?!?p> 席間,鐘楚年喝的有點多,一會要敬聞人舒酒,后來醉了,就盯上了周彭。
她混跡歡場的人,最知道怎么撩撥人。
都不用刻意,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讓周彭如坐針氈,不敢動,也不敢看她。
“你在緊張?”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緊張什么?”
鐘楚年轉(zhuǎn)身,衣袖從周彭手背上劃過,有淡淡的香味飄過。
自己一身的油煙味,沾到人家姑娘身上就不好了。
周彭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一點。
鐘楚年臉色一沉,倏地回了自己的席間。
周彭竟然避她如瘟疫,她鐘楚年何必還要自討沒趣,仰慕她,慕名而來見她的人又不是沒有。
席間,如意樓的姑娘們正商量著今后的去處,以及打算。
“等我們傷好一些,就去做些零碎的活計,大家湊著去租個小一點的屋子,總不好一直麻煩舒公子。”
“也是,舒公子也不容易,還是得快些開門做生意才好?!?p> 話說到此處。
聞人舒起身,將之前打算提了提:“我這里還真是有困難,需要姑娘們幫忙。”
她指著一庫房的酒,還是在笑:“大家請看,這是我先來的全部家產(chǎn)了,然而店鋪還沒開張,哪哪都還差錢?!?p> 聞人舒現(xiàn)在說這個,絕對不是在和她們哭窮,借故趕她們離開。
莊羽看著聞人舒的笑臉,小心問道:“我們能幫公子什么嗎?”
舒公子都這么樣了,怎么還笑的出來……
聞人舒揉亂莊羽頭發(fā),夸道:“小羽兒越來越聰明了?!?p> “我先前本來打算把這些酒拿去賣給你們?nèi)缫鈽牵幌肴缫鈽蔷谷辉獯舜箅y,如此只能請姑娘們就在我這小酒樓幫我賣賣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