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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夫后我嬌養(yǎng)了反派暴君

你知道威脅過我的人都怎么樣了嗎

  送紙條之人約他在夙鳳樓見面,今日便是那人給的最后的期限,孫開成猶豫了三天,還是決定去赴約。

  總歸是要見了面,才能弄清楚來人的目的,何況雷卓義那邊的動靜他并不是毫不知情,都城的有人早就給他傳了信,讓他務(wù)必小心雷卓義。

  他雖然暫且不知送信人所言是否屬實,但心里已經(jīng)信了幾分。

  只是他一向小心謹(jǐn)慎,就是決定去赴約也是左右權(quán)衡,一直猶豫到了晚上才出門。

  到了夙鳳樓的時候,天色已晚,早過了吃飯的時間,只有門口的燈籠還亮著。

  夙鳳樓里面的小二正在收拾東西,將凳子腿朝上凳面朝下放在桌子上,顯然已經(jīng)打烊。

  孫開成站在夙鳳樓門口朝里張望。

  里面除了小二還有一個正在撥算盤的年輕女子,那女子隨意撐著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算盤,不知道是在算賬還是覺得無聊隨意撥弄著玩,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悄無聲息給他送紙條的人。

  難道那人已經(jīng)走了……

  孫開成轉(zhuǎn)身。

  里面算盤有一下沒一下的撞擊聲停了,有人喊住他。

  “客倌,樓上有人等你?!?p>  是那玩兒算盤的女子。

  她說完也不看孫開成,就像只是替別人傳個話,話帶到了她就不管了,別人去不去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一樣。

  孫開成走進(jìn)夙鳳樓。

  問:“你是夙鳳樓的老板鐘楚年?”

  鐘楚年抬頭,嫣然一笑:“正是小女子,大人好眼力?!?p>  夙鳳樓的老板鐘楚年艷名遠(yuǎn)揚,很難有人在夙鳳樓見到鐘楚年還能認(rèn)錯人。但她夸他好眼力,明知道只是場面話,但是場面話說的如此真情實意也是少有其人。

  不得不承認(rèn),夙鳳樓的鐘楚年是一個有本事的奇女子。

  孫開成笑了:“鐘老板怎么知道樓上之人等的就是我?”

  鐘楚年眼珠一轉(zhuǎn),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孫開成身上,她笑答:“孫大人不也一樣一眼看出我是這夙鳳樓的老板?”

  言語之間不卑不亢,這一句話竟然是他放在了和她對等的位置。

  他孫開成怎么也是著涼州的府官,她一小小的商人女子,竟然如此硬氣?

  她哪來的底氣?

  孫開成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就與一個女子為難。

  順著鐘楚年指著的方向上了樓。

  上了樓,倒數(shù)第二間房開著,里面坐著一個鵝黃衣衫的姑娘。她對著門坐著,見了孫開成笑著喊了一聲“孫大人”。

  眼前的姑娘看起來比鐘楚年還要小了好些年歲,笑起來眉眼彎彎,唇邊的兩個梨渦更添孩子氣,他要是有兒有女這姑娘也就和他孫女一樣大吧?

  孫開成退后一步,看了一下房間號,他沒走錯。

  約他的人就是約的這一間房。

  那是小姑娘走錯房了?

  孫開成還是不能把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與約他見面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能那樣悄無聲息的在他州府進(jìn)出不驚動任何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小姑娘能做到的,信上的內(nèi)容更是關(guān)乎國家大事。

  孫開成試探開口:“姑娘是走錯房了?”

  聞人舒搖頭。

  孫開成又問:“那姑娘是替家中長輩赴約?”

  除了這個,孫開成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聞人舒還是搖頭,孫開成身后的門無風(fēng)自動關(guān)了起來,孫開成一驚。

  聞人舒給孫開成倒了一杯茶:“孫大人請坐,邀你赴約的人就是我。”

  孫開成坐下,接過聞人舒遞過來的茶,開始打量聞人舒。

  聞人舒任由他看,也不慌。

  良久。

  孫開成不在糾結(jié)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邀他赴約,反正就算不是她也是她幕后之人,她能代替幕后之人來赴約總歸是關(guān)系不尋常,見不到幕后之人和這個小姑娘說也是一樣的。

  “姑娘信上所說之事可否屬實,姑娘約我出來可是有了應(yīng)對之策?”

  聞人舒點頭:“自然,就是需要孫大人配合?!?p>  孫開成挑眉:“哦?不知道姑娘需要我怎么配合?”

  聞人舒一點也沒有客氣,直言道:“我要涼州兵的調(diào)動權(quán)”。

  孫開成倒吸一口涼氣,又緩緩呼出,自打進(jìn)了這夙鳳樓后,先是鐘楚年那種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讓他吃驚,現(xiàn)在眼前這個小姑娘更甚更狂,直接開口就要他涼州的兵權(quán),到底是他少見多怪還是她們不正常?

  孫開成的反應(yīng)聞人舒看在眼里,也在意料之中,她既然敢開口直接要兵權(quán),自然有把握說服孫開成。

  沒給孫開成反沖的機(jī)會,聞人舒一口氣將孫開成任涼州府官在任十年的政績一一道出,其中包括孫開成如何給上面的人送禮從而避免征兵,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過朝廷的稅收,以及偷偷鍛造兵器這種不為人知的事都說了。

  等聞人舒說完,孫開成已經(jīng)從剛開始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麻木,他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笑瞇瞇的小姑娘,確定她是真的不怕死。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孫開成笑起來,逼視聞人舒舒:“姑娘知道威脅我的人最后都怎么樣了嗎?”

  聞人舒笑瞇瞇點頭:“知道啊,都死了。孫大人知道威脅我的人最后都怎么樣了嗎?”

  孫開成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僵硬。

  他這是被反威脅了?有感覺沒冒犯到,她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是怎么把‘都死了’這么輕飄飄笑著說出來的……

  聞人舒好整以暇的看著孫開成,慢悠悠喝了口茶,“孫大人想知道嗎?”

  不,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孫開成有點后悔來赴約,還是草率了。

  不知道現(xiàn)在想走還來不來的及?

  聞人舒打了個響指,外面的人聽見開始上菜。

  端著菜的這些人步履輕盈,腳步聲輕不可聞,剛剛他們談話的時候這些人一直等在外面?他竟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

  孫開成臉色一沉,隨后嗤笑:“姑娘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為拿住我就能得到?jīng)鲋莸谋鴻?quán),如此是不是太過于天真了。”

  對于孫開成的質(zhì)疑,聞人舒并不惱,她笑著給孫開成滿上酒,指著桌上的一條清蒸全魚道:“江里剛撈上來的秋花魚,這個時候吃最好,孫大人不嘗嘗未免可惜。”

  這就是不讓他離開的意思了。

  孫開成受制于人,明知走不掉,他也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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