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圣人之言
李淵還在位的時候,直接上門請孔穎達出來,給了個河內(nèi)郡博士,補太學助教,而且還擔任國子監(jiān)祭酒。
李二繼位以后,如今正在寫著那個《五經(jīng)正義》。
《五經(jīng)正義》也是一本很厲害的書,從東漢西漢,東晉西晉到隋朝,儒家學派的分派眾多,可是都是以孔子之說被基礎(chǔ)的。
東漢的時候,鄭玄弄了一個兼包并采的“鄭學”體系。
到了東漢末期到晉朝的時候,王肅弄了個“王學”跟鄭學對著在一起了。
再到南北朝的時期,更是有了北學和南學之分了,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各占據(jù)一邊的觀點,互不相讓。
反正,不管懂不懂的都開始對四書五經(jīng)進行批注了,把儒學圣人之說,弄得一團亂糟遭的。
所以,這個時候,孔穎達就可以發(fā)揮極大的作用的,你們什么南學北學的,在我這正兒八經(jīng)的孔門正派老祖宗面前,都是個弟弟,你們誰要不要爭執(zhí)了,到底什么才是什么的這些,我們說了算!
所以,《五經(jīng)正義》被正式的安排了起來,可是現(xiàn)在才是貞觀五年,孔穎達的還沒有徹底的完成了呢。
方括是一路小跑著過來請江云卿的。
如果說見到孔穎達這樣的厲害的人還能夠坐得住的,這是怎么可能啊,所以江云卿在一見到孔穎達以后,當即就給孔穎達行了師生禮,“孔師,杜叔叔,段叔叔,周叔叔,你們可以來江家莊,是我們江家莊的榮幸,什么其他的話,學生就不多說了,親手為你們燒制一壺好茶,今晚設(shè)下晚宴,好酒好菜和各位共飲?!?p> “嗯!”孔穎達上下的看了一下江云卿,還看到了江云卿的身上現(xiàn)在還帶著這些泥土的呢,不由得問道:“云卿,你自己平日里還下地干活?”
“孔師,學生以為一個人平時光有想法是不可行的,還要有實踐才是,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p> 江云卿想了一下,然后打了一個比方,“就好比大家都知道,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桑遣环诺揭黄鹂匆幌碌脑?,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情況,就好比學生現(xiàn)在和各位叔叔伯伯們坐著在這,如果說到肚子里的墨水,學生肯定是不如你們的,可是學生覺得,這就是實踐了。
而學生現(xiàn)在身上的這些泥土,也是因為剛剛蔬菜大棚有了糧食收成了,所以親手去看看,順便看看產(chǎn)量?!?p> 江云卿的回答讓孔瑩啊是非常的滿意的。
孔家有一個家訓被一直流傳著,積財千萬不如一技在身,技之易習而可貴者無過讀書也。
這句家訓就是孔穎達寫出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江云卿會對孔穎達如此恭敬的原因,都是因為唐末,宋,明,清所有的科舉考題還有答案,都是來自《五經(jīng)正義》。
宋朝,明朝,都是使用《五經(jīng)正義》的最巔峰的時候,可是到了清朝的乾隆打豬蹄子的時候,《五經(jīng)正義》就被標注錯了。
被鐵齒銅牙紀曉嵐給刪減又重新裝訂,搞得《五經(jīng)正義》的味道都變得不一樣了,最后成了禁錮思想,腐化入儒學的一把巨大枷鎖,也變成了奴化百姓的緊箍咒。
孔圣人之前真正的儒學的原因,味道都不一樣了,意思更是完全不同了。
說得通透些,儒學也不是讓你一直這么的軟弱,微微弱弱的,儒學也有霸道強勢的那邊。
春秋戰(zhàn)國的時候,治安也是不怎么樣的,就幾平方公里內(nèi),肯定就會有幾波的強盜土匪占據(jù)著在那里。
孔圣人要是真的只是一介書生的話,他還能騎著牛車周游列國嗎?
說實話,人家孔圣人也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標準山東大漢,長得也很是高大的。
“孔師,段叔叔,杜叔叔,周叔叔,你們看這些?!毕脒\氣指了一下方括方便的那面墻。
墻上寫著: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知行合一。
這十二個大字。
“云卿曾經(jīng)聽說,孔師之前也說過,教育要涵蓋,律法、典章、名氣,還有思想、政治、道德、經(jīng)濟、軍事、文化等多個方面的只是,讓學子們在接觸到那些不一樣的知識,豐富自己的時候,可以確保孩子們不是在死讀書,讀死書,所以云卿一直以來也是想把私學辦成這樣的。”
“不錯。”
孔穎達還真的說過這樣的話,有這樣的超前的想法,可是這個想法知道的人沒有幾個,因為按照現(xiàn)在的儒學的來說,孔穎達的這個辦法有點離經(jīng)叛道了,就是說要把儒學重新給整合,轉(zhuǎn)改紐變,但是這都根深蒂固上千年了,在人人的心里都有統(tǒng)一的標準,一代代的人都是這么流傳的儒學,要整合,轉(zhuǎn)改紐變。
孔穎達這貌似就有些想要背叛祖宗的意思了。
所以,江云卿就把記憶里關(guān)于《五經(jīng)正義》的一些大綱要點,重新拿出來和孔穎達說一下。
孔穎達看著江云卿的眼神都完全不一樣,一邊的段綸,陳安還有杜正倫和方括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孔穎達和江云卿。
似乎都不相信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東西會是他們倆內(nèi)心里的想法。
之前,孔穎達那個什么不太成熟的想法可真的把他們嚇了一跳了,可是現(xiàn)在一看這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好像是有實現(xiàn)的可能性啊,還真的好像就要開始時間了。
江云卿說的,完全就是和孔穎達心里想的一樣,一下子激動興奮不已,拳頭抓的死死的,然后激動的顫顫巍巍的問道:“云卿啊,我心里的想法你居然都知道,那你幫我看看,如果老夫要把禮這一個,作為《五經(jīng)正義》的首篇,怎么樣?”
“既然孔師問了,那學生就斗膽一說了,如果有什么說的不對的地方,幾位叔叔伯伯可以給云卿指點。”
江云卿緩和了一下,整合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孔圣人開創(chuàng)入學以來,至今發(fā)展已經(jīng)有上千年了,可是流傳的越多,也有不少分支的出現(xiàn),就有了不少的限制的這些什么宗師,特別是以南學北學的鄭學王學之爭尤為激烈。
從儒學開創(chuàng)道現(xiàn)在,因為這些學派的越來越多的斗爭,弄得現(xiàn)在很多圣人的意思都被越來越曲解,也越來越難懂了,明明很簡單的一個意思,就被他們搞得那么復雜了起來。
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講明白的事情,就要加上各種典故什么的來打比方,但是說了一通了以后,完全也說不到正確的點子上。簡直就是廢話!”
對江云卿的這些話,孔穎達他們幾個人都點了點頭,對此也是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