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茵怨,娥眉皺,小園璀錯芳華墮。和風(fēng)冷,箋無回。一書荒誕,云掩斜陽。涼,涼,涼!
心零落,朱顏懨,靃糜蕪亂千絲寞。簪釵頹,雙眸朦。遠眺流眄,煙鎖春江。茫,茫,茫!
入夜,江陵城某處普通小院。
一布衣漢子退出房門,和院子里洗菜的婆娘打了個眼色,匆匆離開。
房間內(nèi),燭光幽幽,白妍曦皺眉道:“這是你在自作主張?”
“小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我,哪有膽子更改父親的計劃?!卑字滹嬛杷?,不假思索地回應(yīng)。
白妍曦也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傻了,只是她到底還是不甘心。
“江陵的事務(wù)本來就不該由你參與,是你央求母親答應(yīng),才能跟過來,我作為兄長也隨你玩鬧。只是這大略方面,父親比我們看得透徹,蔡家怎么用,達成的效果都不同。小妹啊,準(zhǔn)備看著吧,這天地,就要換顏色了?!卑字湓掍h一轉(zhuǎn),淡淡說道。
白妍曦靜默無言,轉(zhuǎn)身離開。她看不到身后之人低頭陰翳下的雙眸,望著她行走間的曼妙,有欲色閃爍。
翌日,虛月閣三樓,微風(fēng)習(xí)習(xí),日光初生,為層云染上薄金。周牧塵走出房門,憑闌遠眺,看了眼另一側(cè)的小房間,微微一笑。留些空間給彼此,讓時間去發(fā)酵,保持心照不宣的朦朧美感,或許是兩人目前最好的狀態(tài)。他放輕動作下了樓去,已聞不到血腥氣,心想,當(dāng)真是視若無睹,渾不在意。
“小姐?!睅У妒替緸殛懖赊琅显棋\披風(fēng)。她看著樓下沿著花徑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眸中些許光芒閃爍。
回到守拙院,周牧塵照例健身和鍛煉拳腳,忽覺一陣目眩。
“塵世問心已畢,李洵資質(zhì)不足,難堪大任,重歸輪回。”機械化的聲音響起。
“什么?!”
不待他追問,意識便徹底失去!